奚夫人出身京城章家,即便此時雙手被綁住,卻仍然不失端莊。單看著她,很難想象得出這會是叛國的人。
「不知我奚家究竟做了何等錯事,能夠引來如此多將士把守?」
她說話不卑不亢,眼神裡甚至看不出半分心虛。
百姓們大多不了解情況,但見此時氣氛肅S於是無人開口。偶爾有竊竊私語聲,不過也聽不太真切。
我沒有心情在這裡,陪奚夫人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更何況如今我證據充足,完全可以一招擊中對方命脈。
「罪名一:欺壓百姓!」
「奚家族人自三十年前起,便開始圈地之路。他們看上的良田,但凡有誰不乖乖交出來,就會動用非法手段讓對方不得不答應。」
「這種暴力行為自然會導致百姓不滿,但為了保持自己的名聲,隻要有誰敢在外提起這件事。用不了幾天,這個人就會消失在京城某個角落裡,再也不會出現。」
「三十年來,因為奚家圈地所S亡的百姓至少五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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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憑這點所造成的後果,參與其中的奚家人該S。」
我先念出奚家的一項罪惡,並敲定自己定下的結果。
話音才剛落,周圍百姓的議論聲明顯放大了幾倍,細聽還能夠聽清楚他們好像並不太相信。
奚夫人一口否決:「太後娘娘此事純粹是子虛烏有,我奚家人從來沒有做過欺壓百姓的事!」
不承認沒關系,還是先前那句話。我既然敢來說,就證明我有足夠的證據。
招來宮女吩咐了幾句後,原先就跟著我們過來的農家漢從人群裡走出來。
帶頭的村長聲音悲愴:「還望太後娘娘給俺們做主,村子裡百畝的良田全被那奚家走狗強行佔了去。」
「原本屬於我們的田,可現在還得交租子才能種。這奚家走狗租子收得高,還不準我們報官。村子裡因此接連餓S了好幾位老人和孩子,求太後娘娘為我們做主!」
在調查的時候我就發現,當初奚景元對父親下手的根本原因。
父親發現了奚家背地裡做的這些勾當,他們手下養著不少走狗,威脅百姓低價售賣良田。而這些良田明面上屬於奚家的走狗,實際是奚家人的私有物。
他想要將此事上報給陛下,還這些百姓們一個朗朗乾坤。
可惜最後失敗了。
而父親未完成的事,理應由我來繼續。
被欺壓的百姓不止這些人,一聲接一聲的控訴就是最好的證據。
更別提其中還有些人拖著自己的殘缺的身子前來,而他們之所以變成這樣全是奚家人犯下的錯!
我看著臉色慌亂起來的奚夫人,放下掀開一角的帷裳,繼續往下說。
「奚家罪名二,搜刮民脂民膏……奚家罪名三,販賣科舉試題……」
我一連串說出五六個罪名,件件都是足以砍頭的罪。而奚家不但自己做,還聯合京城中其他幾個世家參與。
所以這次我抱著將這群蛀蟲趕盡S絕的決心,誰叫有他們在這個王朝就不會安寧。
他們的所作所為,皆是在動搖國之根本。
證據按照罪名被擺放上來,我深吸一口氣說出最後一項罪名。
這個時刻我等太久了,如今開口還覺得自己嗓子有些發幹。
「奚家奚景元罪名,誣告。」
「五年前誣告前任大理寺卿秋成閱通敵叛國,導致秋家上下二十三口人盡數S亡。此罪,S不足以償還!」
此話一出,周圍出現了片刻的沉默。
好半天人群炸開了鍋。
「我就說秋大人一心為民,怎麼可能會通敵叛國!」
「就是就是,他那大兒子秋副將,還戰S在邊疆。這樣的一家人,絕不可能會叛國。」
「沒想到平日裡總是副君子做派的奚少傅,居然是這樣的人。」
「呸,他配不上少傅二字!」
「……」
聽著他們故意抬高的聲音,我覺得自己險些忍不住落淚。
父親哥哥你們看見了嗎?
百姓們都相信你們,五年了他們還記得這些事。
奚夫人強裝鎮定的聲音傳入我耳中:「太後娘娘這事可不能亂說,景元從未做過這種事,如今卻要背黑鍋……」
聽著她到現在還在嘴硬,我拉開帷幕露出自己的面容。
「奚夫人,不對應該是章家二小姐。好久不見,不過你應該不想見到哀家。」
我冷笑地看著對方臉色驟變,抬手示意旁邊的御林軍上前堵住她的嘴。事已至此,奚家人可以全部押入大牢了。
奚夫人的眼睛SS盯著我,像是恨不得撲上來生啖我的血肉。
我回以她一笑,突然覺得久違的陽光落在了我身上。
穆溫瑜做事一貫靠譜。
在我解決奚家的時候,他將參與進來的章家和其餘三家一並處理幹淨。
剩下的殘兵敗將數量實力都沒辦法成氣候,京城直接閉門不允許出,御林軍挨家挨戶搜查。
他們原本就失了人心,在京城裡也沒什麼還能靠得住的成員,不消三日便全落網。
在得知這個好消息後,我又一次去找了奚景元。
他如今消瘦得很,躺在稻草上沒有半分以前清冷君子的模樣。腳邊是用碗裝著的水,鐵鏈鎖住他的手腳想要喝水就必須得像狗一樣,跪趴在地上伸出舌頭。
「奚少傅,哀家沒想到你奚家居然如此膽大妄為。欺壓百姓強佔良田、倒賣科舉試題……」
看著他鐵青的臉色,我笑著補上最後一句:「這些可都是要抄九族的罪啊,奚少傅平日裡莫不是常常吃熊心豹子膽?」
「我奚家賭得起也輸得起,在做這些事前我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奚景元聲音有些虛弱,說話也斷斷續續的。他咳嗽兩聲居然吐出口血來,但那雙眼睛卻直勾勾看著我。
「罪臣隻求一件事,還望太後娘娘放過奚家小兒,稚子無辜!」
他居然還有臉說出這句話,我閉上眼睛腦海裡出現的就是小寶倒在血泊裡。那個時候他怎麼不放過小寶,怎麼不說稚子無辜?
「你奚家犯下的罪自有律法來定奪,並非哀家一人可以決定。」
我睜開眼語氣冷淡,滿門抄斬可不是說著玩的。
奚景元頹廢地坐在地上,他眼神無光地喃喃:「秋平樂還是你技高一籌,居然能爬上太後的位置。」
「奚少傅謬贊,或許是老天爺見不得你這種畜生過得太好,所以才讓哀家活下來了。」
看著他這個樣子,我臉上勾出笑容來。
我拼了命爬到現在這個位置,為的就是將這群蛀蟲給一網打盡。
07
當初在牢中得知秋府上下都被問斬後,我每天過得渾渾噩噩,滿腦子想著為什麼還不把我S了。
等到我被迷暈,再睜眼發現自己在宮裡時。我突然明白了陛下想要做什麼,他此時就站在門口,背對著光叫人看不清臉上神色,身形臃腫如個圓滾滾的球。
「總算是把你弄進來了,早先就聽說秋蠻子女兒生得貌美,如今一見果真如此。」
「秋蠻子說話難聽朕早就不滿他很久了,你身為他的女兒可得負責滅朕的這股火氣。」
他邊說邊走到我面前來,不大的眼睛裡寫滿了欲望。我打個哆嗦往牆角縮去,整個人都在發抖。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這個樣子不入龍眼,陛下皺起眉:「朕給你三天的時間思考,三天之後是S是活,看你自己的選擇。」
說完這句話,他甩袖離開了大廳。
我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想去門口曬曬太陽,卻隻能目睹那扇厚重的大門在我眼前關上。
而陛下為了讓我屈服,下令這三天裡不準人把吃食和水送進來。
也是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人三天不喝水就會神志不清。
最後一天時,我總覺得父母和哥哥都在我身邊。母親把我摟入懷裡安慰,輕聲給我唱著兒時的童謠。
哥哥時不時插幾句嘴,說著邊疆的風景。父親雖然不愛說話,但會揉著我的頭告訴我別怕。
……
「秋小姐秋小姐。」
突然出現的聲音喚回我的意識,我努力睜開自己的眼睛,想看清楚來人是誰。
眉眼精致的太監臉上充滿焦急,他小聲卻無比堅定地叫著我。
這是我和穆溫瑜第一次見面。
他從懷裡掏出了水和餅子,催促道:「秋小姐你快吃,我得早點回去不然容易被發現。」
雖然是催促,但他的語氣很溫和。聽上去就像是在解釋原因,讓人覺得心裡被春風拂過。
「你為什麼幫我?」
我咽咽口水把眼神從水壺上挪開,天上沒有白吃的午飯。要知道若是輕易相信他人,在這京城可是會寸步難行。
「秋大人是個好官救過我們一家人,所以我不能看著他唯一活著的孩子受苦。」穆溫瑜臉上沒有出現任何不耐煩的神色,他耐心同我解釋。
我分不清他話中真假,腦海的眩暈提醒著我得快些喝水。
這種情況下除了相信對方之外,我別無他法。
「謝謝。」
我道聲謝接過水和餅子,狼吞虎咽吃了起來。
餅子很好吃還是肉餡的,水我一口氣喝完了。
就這樣,穆溫瑜成了我在宮裡唯一能說話的朋友。
08
我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我夠年輕夠貌美。
如果和陛下對著幹的話,我隻會成為一具白骨,根本沒有辦法為秋府S去的人報仇。
可如果不能為他們報仇的話,那我S也不甘心。
我開始主動去了解陛下的喜好,一遍又一遍在銅鏡面前練習自己的笑容。等到他對我稍加寵愛些,我便提出想要幾個人來當差。
穆溫瑜也在其中。
從我吃了那些吃食平安無事起,我便知道對方是個可以交心的人。
說來可笑,因為觸及世家的利益。所以朝堂上大部分人想S我父親,甚至特意抹黑他的形象。
而陛下不滿我父親直言正諫,於是默認這種行為。並且還在背後當著推手,加快其中進程。
可天牢裡的犯人相信我父親,宮裡的太監相信我父親。
所以到底是誰錯了?
……
陛下被酒色掏空身體經常力不從心,所以許多時候會以折磨我為樂。
剛開始那段時間看著自己滿身的傷痕,我會生出股對自己的厭惡。我厭惡自己沒有能力,所以隻能以這種屈辱的方式活下去。
我很清楚這並不是自己的錯,可有時候人很難控制住腦海裡的胡思亂想。
尤其是某次出門前,我聽到太監和宮女在背地裡討論。他們說我就是一個狐媚子,為了活下去什麼都願意做。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大腦一片空白。可轉念一想,卻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反駁他們。
穆溫瑜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他難得如此震怒:「最後擅自討論主子,當打三十大板並罰俸半年,你們自己下去領罰!」
「還有從今天起,你們也不必在這裡伺候著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近,我知道馬上他就會打開我面前的門,然後發現躲在門後的我。
這種時候我應該趕快離開的,可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自己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
穆溫瑜和預料當中的一樣發現了我,他臉上出現了片刻的錯愕。但很快他反應過來,半蹲下身子仰視著我。
臉上表情認真:「秋小姐莫要把那兩人的話放在心上,人活在世上,身不由己的時刻多了去。」
「更何況,想要活著是人的本能。秋小姐,錯的是這世道,而不是你。」
在無人的時候,他從來不喚我娘娘,這是喚我秋小姐。
而他這兩句話說出口,我就覺得自己心中酸澀無比。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但腦海裡卻像是被閃電擊中一般。
是啊,錯的是這世道,這吃人的世道。
父親正是因為不願意吃人,所以才落了個如此下場。他沒有做完的事情,理應成為我的目標。
想要完成這個目標,我就得先活著。
從這一天開始,我用上了自己以前從來不屑使用的那些爭寵之術,讓陛下的心思逐漸全部放在我身上。
我知道自己的弱點,陛下對外說我是從民間帶回來的女子。所以後宮妃子都知道,我沒有強大的母族在當後盾。
但也正因為這一點,所以我做事不需要太多顧慮。
陛下的寵愛成為我肆意妄為的資本。
話就這樣說,但我行事時心裡還是有數,並不會去挑戰陛下的底線。
而穆溫瑜也從最普通的太監成為御前公公,拜大總管為幹爹。所有我明面上不方便做的事情,都交給他在暗處處理。
就這樣我們互相扶持步步登上高峰,其中付出的血淚和辛酸也隻有自己才知道。
而陛下的身子也在我有意為之的情況下,變得越來越差。當然我肯定不會使用下毒,這種容易被發現的伎倆。
朝堂官員罵了那麼久的妖妃,我肯定要做一些對得起這個名聲的事情。
比如說特意拉著陛下飲酒,讓他整日醉醺醺的。闲來無事就做些油鹽多的菜品,親手端過去看著他吃完……
這些行為雖然不能短期內生效,但勝在不容易被發現。而且對身體造成的傷害,同樣是無法逆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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