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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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牌獻舞第一日,國公不吝為我砸了千兩銀子。 


 


隻因我長相酷似他那故去的國公夫人。 


 


沒想到,愛慕國公已久的表妹卻大價錢贖了我。 


 


她說:「晚禾是個好姑娘,不應在那煙花之地被玷汙。」 


 


可私底下,她卻用針狠狠扎進我的指尖,厲聲警告:「低賤的奴才罷了!還妄想攀上表哥高枝?」


 


「若是讓我知道你不老實,小心你的命!」 


 


最終,我被她騙到紈绔子弟房中凌辱致S。 


 


再睜眼,回到S亡前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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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斷地撞開國公包廂的門,鉤上他的脖頸。


 


如你所願,這枝頭,我是攀定了。


 


1


 


S前的最後一個記憶。


 


是我為尋阮茉遺留在二樓的披錦,推開了門。


 


可那裡隻有滿堂的紈绔子弟和衣不蔽體的花船女子。


 


意識到不對後,我轉頭就走,卻被拽了回去。


 


「這樣一個美人,玩S了可惜,可誰讓你得罪了那位表小姐……」


 


我掙扎、哀求,被下了藥的身子卻根本無力反抗。


 


隻能被他們綁在桌子上,肆意撕毀衣衫。


 


最後,在極致的痛苦中不甘S去。


 


再睜眼,我竟然又回到了阮茉叫我去拿披錦的那日。


 


阮茉SS掐住我的手,如同前世那般。


 


「表哥送我的披錦落在樓上了,你去替我取來。」


 


她命人取來一杯清茶:「天熱,喝了再去。」


 


眾人紛紛誇贊她溫柔體恤下人,是頂頂好的菩薩千金。


 


我有些恍惚地看著她得意的笑顏。


 


什麼菩薩心腸,索命閻羅才是。


 


2


 


我幼時受盡苦難,在花間樓學舞十年。


 


半月前,我終於在及笄時跳出了我在眾人前的第一支舞。


 


王公貴族皆來看舞,美人身段如水,容貌傾城,自然是得了許多打賞。


 


而其中為我砸錢最多的,便是當今國公阮景淵。


 


阮景淵在亡妻故去後,再不曾娶妻,如今也不過而立之年。


 


若是能跟著他,想來也不會太糟。


 


果然,一舞結束,他便來尋來了老鳩,要為我贖身。


 


可那時有小廝趕來:「公子,表小姐突發心疾!」


 


阮景淵看著我,眼神繾綣:「改日,我定當接你回家。」


 


而後,便匆匆離去。


 


翌日,國公府的人來了。


 


我以為,是阮景淵派的人。


 


可等進了府,我便被帶去一處院子。


 


不等我疑問,身旁的兩個嬤嬤便SS鉗制著將我押向養著錦鯉的魚缸中。


 


直到我剩下一口氣時,她們才徹底松了手。


 


阮茉緩緩上前,嗤笑道:


 


「不過有幾分相似罷了,一個低賤的舞女,也敢妄想表哥?


 


「為你贖身的人是我,日後你便是我的奴才。若是讓我知道你不老實,小心你的命!」


 


從這時,我才知道,阮景淵之所以注意到我,是因為我很像他故去的夫人。


 


阮茉愛慕他多年,暗地裡不知道處理了多少曾被他注意到的女人。


 


她原本也想除了我,可人人都知阮景淵為我砸下千兩,她暫時S不了我。


 


隻好佯裝心疾將人引走,讓我做了她的丫鬟。


 


「一會兒,隻要你敢露出一絲勾引表哥的神情。」


 


阮茉勾起唇角,將一根尖細的長針,從我的指尖緩緩扎入。


 


「我就捏S你。」


 


「是。」


 


額頭細細密密的汗,我顫抖著聲音應下。


 


阮景淵已在前廳等待多時,一見我們便開口:「表妹……」


 


阮茉柔柔行了個禮,紅著眼說:


 


「晚禾是個好姑娘,我不舍得她在那煙花之地,便將人要了過來。


 


「表哥前來,莫不是想要同茉兒搶人?」


 


柔軟的指尖落在我腰間,狠狠掐下。


 


我不得不跪地表態:「奴婢願意跟隨小姐。」


 


阮景淵有些不願,剛想開口。


 


阮茉含著淚再次道:「嫂嫂若是知曉,是該傷心了。」


 


阮景淵眼底愧疚翻湧,最後隻留下一句好生待我。


 


因為這句話,阮茉神色極其難看,在他離開後再次將針尖刺入我的指尖發泄。


 


短短半月,我受盡折磨,直到今早陪阮茉參加船宴,阮景淵多看了我一眼。


 


她便瘋勁又來,想像上輩子那樣,讓我被那群紈绔玩S。


 


3


 


我思緒回籠。


 


從花間樓出來的姑娘,無一不是幼時受盡苦難的。


 


我學舞十年,就是為了能攀上富貴公子,享一生無憂,什麼美好的品性,我從來沒有。


 


想要過得好,那就隻有拼命爬上去!


 


她既不想我攀上阮景淵的高枝,那我便攀定了!


 


我含笑接過她遞來的水,仰頭一飲而盡,抬步上樓。


 


在她得意的笑聲中,感受著如火般的烈焰在體內炸開。


 


我果斷撞開隔壁阮景淵所在的包廂,皙白的手臂纏上了他的脖頸。


 


「求你,救我!」


 


一室旖旎。


 


等我算好時間,踉跄著衝下樓時,阮茉正巧帶著人來要堵我。


 


「晚禾,叫你去拿我的披帛,怎麼搞成這副樣子?」


 


我低著頭,SS抓著自己的領口。


 


可即便如此,脖頸間的痕跡還是若有似無地暴露了出來。


 


瞧著我眼角的微紅,阮茉眼底閃過笑意,刻意上前將我拉過去,假裝無意看到我身上的痕跡,驚得退開數步:


 


「晚禾!我知曉你想爬上去做主子,可來這船宴玩樂的,都是紈绔子弟,你怎麼能自甘下賤去了他們房中!」


 


瞧著我脖頸間的點點紅痕,她滿眼失望。


 


「奴婢知錯。」我沒有否認,也沒有控訴她將我騙進紈绔子弟之中。


 


可她的餘光卻一直注視著身後的國公。


 


在看到男人神色淡淡,沒有再看我一眼後,她沒忍住勾起了唇。


 


她以為,國公應當再也不會看我這樣骯髒的女人了。


 


可她不知道,我滿身的紅痕,便是他的傑作。


 


4


 


再回神時,阮景淵已經上了馬車離開,半分沒有再看我一眼。


 


而他眸底的冰冷被阮茉收入眼底,雖然對於我跑出來很不滿,可她想讓國公放棄我的目的終究是達到了。


 


如今更是忍不住笑了,抬眸瞧我時好像在看什麼髒東西,嫌惡不加掩飾。


 


直到身旁的丫鬟提醒,她才上了馬車。


 


周圍看熱鬧的王公貴族也不少,礙於維持自己善良純真的人設,她無奈嘆息:「晚禾,跟上吧,日後莫要再如此了。」


 


可等我一隻腳踏上馬車時,裡面傳來一聲驚呼:「小姐心疾犯了!!」


 


馬夫眼眸微眯,瞬間會意,手指拉緊韁繩,我被甩了下去。


 


原本就酸痛的身子,此刻更疼了,臉色都蒼白些許。


 


再抬眼,馬車早已遠去,好似十分急切,才將我忘在這裡。


 


可我知道,阮茉是嫌我髒,想讓我獨自走回去罷了。


 


「哎,你們看她,當真是煙花之地出生簡直不知廉恥!」


 


「就是就是,看那身上的痕跡,嘖嘖……」


 


周圍湊熱鬧的人開始指指點點,我沒有理會,直接緩過來後起身離開。


 


身後話語漸漸淡去,我也走到了無人街角,而前方,被兩輛馬車攔住。


 


「我們先前倒是不知,花間樓的晚禾娘子竟如此浪蕩!」


 


「怎麼說我們也有點錢財,你如今不幹淨,國公定不會要你,不若跟了哥幾個?」


 


眼前的幾人,皆是出了名的好色商販,在我獻舞那日也砸了不少錢,卻被阮景淵截胡,白費了銀子。


 


現下,他們是想……


 


可看著眼前越靠越近的幾道身影,我拔下頭上的簪子,毫不猶豫地朝著脖頸扎下。


 


不等觸碰到肌膚,手腕一痛,簪子便掉落在地。三千青絲披散,美人眸光潋滟,活像個勾人的妖精。


 


眼前商販的呼吸一滯,想再上前時,冷不丁對上了一道冰冷的視線。


 


瞧著男人眼底的警告,他們連忙告退,半分不敢再停留。


 


回頭,是阮景淵俊美的臉龐,他救了我,可我卻不打算道謝,隻繼續朝前走。


 


「怎麼不自S了?」手腕突然被抓,男人的力道拽得我鼻尖狠狠撞上他的胸膛。


 


疼痛讓我眼眶泛起絲絲紅意,可對上男人冰冷的視線,我的神色淡然下來:「活著挺好,但我想清白地活著。」


 


話落的瞬間,脖頸被一隻大手SS扼住,力道開始收縮,森寒的話在耳邊響起:「你是在模仿我的夫人?」


 


故去的國公夫人,也曾說過這話,此刻,國公眼裡冰寒泛濫,疑慮越來越重。


 


九分相似的容顏、性格,如今連話都一樣,他怎麼能不懷疑我是別人派來的奸細呢?


 


瞧著他冰冷的目光,我淡淡開口:「這世間之事不是隻有夫人能做的,夫人曾說的話,旁人便不能再說了?」


 


「若是覺得不好,大人S了我便是,何苦羞辱?」面對洶湧的S意,我的眼裡隻剩淡然。


 


可此話落下,他反倒是松了手,拽著我上了馬車:「回去。」


 


一路上,我們之間好像隔了萬尺。自夫人S後,阮景淵便再未娶妻,哪怕遇到與夫人相像的女子,也隻是多看兩眼。


 


如今,我借著藥勁直接爬上了他的床,他如何能不生氣呢?可我知道,他不會S我。


 


而我的臉,就是我最大的S器。


 


再回到國公府,他便開口讓我下了馬車,自己揚長而去。


 


一進府,就見阮茉正臉色不善地瞪著我,眸底怒氣翻湧。


 


5


 


「跟上。」可再怎麼氣,她也知道,回了院子才能發泄。


 


我知道,此次怕是不能善了,卻還是跟了上去。現在的我,沒有反抗的資本。


 


院子的大門被關上時,一盆冰冷的水兜頭潑下,寒風凜冽,凍得我打了個激靈。


 


不等阮茉開口,我識相地跪在她眼前,儼然一副奴才模樣。


 


可即便如此,阮茉還是上前踩住了我的手背,厲聲質問:「你為何會坐表哥的馬車回來?莫不是使了什麼手段!」


 


說著,腳尖處用力,刺痛自手腕處傳來,我卻沒有絲毫動作。阮茉就是這樣,我越是表現得難受落淚,折磨會更重。


 


哪怕她知道,我髒了,國公根本不會看上一個失了清白的女人,可她還是會疑心。


 


畢竟,我有著和故去夫人一模一樣的臉。阮景淵對其有多深情,阮茉再清楚不過,不然她也不會這麼多年都沒能上位成功。


 


面對她的問題,我低聲解釋:「主子突發心疾,大人關心,卻有公事在身,恰巧遇到奴婢,想到主子往日裡說奴婢伺候得好,便將奴婢帶了回來,要奴婢好生照顧主子。」


 


往日裡,阮茉一發病,阮景淵還是很關心的。於是,對於我這個說法,她沒有懷疑,隻冷冷瞧我一眼:「滾去洗幹淨,我的鞋都被你弄髒了。」


 


腳尖隨之抬起,我默默退下。與我同住一個廂房的丫鬟見我狼狽回來,忍不住問:「晚禾,這些公子的功夫怎麼樣?把你弄舒服了嗎?」


 


而她們眼中,是深深的惡意和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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