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心安。
顧府上下急忙命人布置好,然後領著顧家眾人跪地接旨。
「凡為夫婦之因,前世三生結緣,始配今生之夫婦。若結緣不合,比是冤家,故來相對。既以二心不同,難歸一意,快會及諸親,各還本道。故命及二人和離,顧家所欠債款一應歸還,不得有誤,欽此!」
黃門太監宣讀完聖旨,老太太終於扛不住,昏S了過去。
長公主滿意地點點頭,笑著上前將我扶起來,拍了拍我的手。
「可算是替你出了口氣!」
顧述懷搖搖晃晃站直身子,臉色蒼白,仍然不知悔改地說著。
「就算和離,你難道不要芷姐兒了嗎!想要孩子,就必須拿出點誠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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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連長公主都冷了臉,氣憤不已。
「顧大人還真是令本宮佩服啊!」
顧述懷拱了拱手,態度強硬。
「這是我顧府的家事,還請長公主不要插手。」
昭婉公主在一旁不停拽著他的袖子,朝他使眼色。
惹誰都行,可千萬不能惹這位主子。這位可是連她父皇都要讓三分的長公主,更何況是他。
捏S顧家對長公主來說,就像捏S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這是自然。」
「不過映芷這孩子本宮實在喜歡,已經求了太後懿旨,讓她做嘉宓的侍讀,今日本宮就要帶她走。」
說罷,長公主朝映芷伸出手。
映芷望了望我,我笑著點了點頭。
於是,她牽著長公主的手,大搖大擺地出了顧府,誰也不敢阻攔。
9
顧家幾乎將私產全部拿出,就連顧家老宅都抵了出去,才勉強填補上這些賬款。
顧述懷將房契交給我的時候,我捏在指尖晃了晃,朝他笑了笑。
「顧大人,你我夫妻一場,雖緣分已盡,但總歸還有些情分在。」
「不如這樣,你跪下來求我,我就大發慈悲將這房契賞你了。」
「你考慮考慮?」
顧述懷見我如此羞辱他,緊咬著牙一言不發,額角青筋突起,極力隱忍著怒火。
倒是昭婉公主心疼地將他護在身後,惡狠狠地衝我吼道:「你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你別欺人太甚,我可是當朝公主,我父皇自會賜我府邸,用不著你操心。」
我挑了挑眉,將房契收了起來。
「那殿下可要抓緊時間,婚期將至,到時候若連洞房花燭都沒有,那可就淪為全京城的笑柄了。」
我頓了頓,又繼續嘲諷。
「哦~」
「瞧我這記性,就算你們等得起,殿下的肚子可等不及。」
我掃了一眼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心髒倏地收緊。
「哼!你不過是嫉恨懷郎如此疼愛我罷了,如今你人老珠黃,還被休棄,真是可憐!」
我踱步到她面前,一字一頓地問道:
「不知殿下究竟看上了他什麼?英俊的皮囊?殷實的家底?還是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
「可是殿下有所不知,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帶給他的。」
「我見過他窮困潦倒的模樣,見過他仕途不順的惆悵,見過他被人欺辱出賣色相。見過他為了我不惜性命身中數刀,見過他初為人父的欣喜若狂,見過他的深情和背叛。」
「現在,您還覺得自己很特殊嗎?」
她漲紅了臉,支支吾吾說不出半個字,最後甩袖走了。
我吩咐人將宅子連同裡頭的東西通通變賣,所折現的銀子捐了出去。
聽聞昭婉公主跑到陛下面前哭訴了好久,陛下心疼她,為顧述懷賜下了府邸。
再見顧述懷,已是秋天。
他正在福源齋外排著長隊,想必是為了給公主買喜歡吃的點心。
我掀起轎簾,勾唇喚了一聲:「顧大人,好巧。」
顧述懷回頭看向我,眸底劃過一抹驚豔之色,又快速斂去。
「阿楹。」
他喚得十分親切,好似從前情濃時那般,他一遍遍地喚著我的名字。
他直勾勾地看著我,上前一步下意識地牽起我的手。
我皺眉:「顧大人,你失態了。」
顧述懷聞言身形一滯,尷尬地縮回了手。
「顧大人清瘦了不少,想來這些日子辛苦,可要注意保養身子啊。」
我語調輕揚,卻像是戳中了他的痛處,顧述懷頗為難堪地漲紅了臉。
「我如今這下場,難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嗎?」
他忽然抬頭與我對視,眸中晦暗不明,讓人捉摸不透。
我莞爾一笑,把玩著手裡的紅玉珠串。
「顧大人此言差矣,你的下場是你自作自受,路是你自己選的,我可沒有逼過你。」
我轉身朝店內走去,不想再與他多言。
可他卻攔住了我的去路。
「怎麼?還嫌不夠嗎?你還打算怎麼對付我?」
他咄咄逼人,盛氣凌人。
這模樣,讓我見了心裡很不爽快。
「這才剛剛開始,怎麼?顧大人這就受不住了?」
顧述懷冷笑一聲,將我一把扯入懷中,緊摟著我的腰。
「阿楹,你如此苦苦糾纏,是因為對我餘情未了,試圖用這種方式引起我的憐憫,讓我回心轉意嗎?」
我聽得心裡直犯惡心,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我還是頭一次見。
我一把推開他,用盡全力扇了他一巴掌。
「滾,你真是令我惡心。」
顧述懷舔了舔嘴角,伸手撫上被我打過的左臉,竟咧嘴笑了起來。
我怒氣難消,回府後立馬修書命人打壓顧述懷,斷了他的仕途之路。
於是第二日,朝堂之上不少大臣參奏,要求陛下顧念禮法,嚴懲顧述懷。
參奏最多的當屬宰輔姜清緒,最後迫於壓力,聖上罷了顧述懷的官。
彼時我正在長公主府上,陪著她下棋。一旁的映芷正同嘉宓郡主在玩,嘉宓年長映芷兩歲,她們志趣相投,整日黏在一起。
我開始全身心投入到經商之道,長公主也不再闲著,厲兵秣馬,準備開展自己的宏圖大志。
一局棋末,鋒芒畢露,S機四伏。
長公主抬眸直視著我,毫不掩飾眼底的野心。
「這天下、朝廷,不該隻是男兒的。」
我莞爾,落下最後一子。
「扶楹必定生S相隨。」
10
在鄰國接二連三地挑釁下,老皇帝再也坐不住,向長公主借兵。
這些年,邊關一帶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苦不堪言。
戰爭讓他們流離失所,食不果腹,枯骨遍布。
長公主領旨帶兵前來時,他們終於燃起了希望,夾道跪拜高呼萬歲!
這場惡戰整整打了兩年,映芷陪嘉宓隨長公主去了前線,我便在城內為她們提供糧草物資。
長公主離開京城後,皇帝又重新重用了顧述懷。朝廷紛爭不斷,老皇帝膝下無子,身體每況愈下,黨派之爭甚厲。
姜相一直默默支持著長公主,為她穩住了朝廷,讓她安心打仗。
這段恩怨一直糾葛在長公主心裡數十年,從她遠去和親被折磨開始,仇恨便結下種子,在她心裡生根發芽。
終於,一切都要塵埃落定了。
最後一戰,九S一生。
長公主手刃了敵軍將領,親手將敵國皇帝的頭顱砍下。
此戰,大獲全勝。
行軍最艱難的時候,將士都被圍困在丘陵中,糧草隻夠全軍支撐半月。後方糧草卻遲遲未到,探子來信說是顧述懷在背後搗亂。
他有皇帝撐腰,為了打擊報復我,不惜讓數萬大軍自生自滅。
待長公主拼S一搏後,他再領兵前來,坐收漁利。
內憂外患之際,長公主下令S守,將士們負傷無數,仍舊咬牙堅持。
千鈞一發之際,我如神兵從天而降,帶著糧草物資破陣前來。
這一戰,奠定了勝利的基礎。
拔營回京那日,百姓們仍舊同來時一般,舉城歡送。
隻是不同的是,他們不再愁容滿面,飢腸轆轆。他們穿著新衣,笑容滿面,感謝長公主殿下。
隻不過緊跟著的,還有嘉宓郡主,映芷將軍,謝家大娘子。
還有千千萬萬的將士,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將士們。
11
回京之後,老皇帝已經病重,朝廷烏煙瘴氣,眾人皆上奏冊立長公主為帝。
進京那日,姜相領著百官跪迎,百姓圍滿了街道。
長公主與他相視一笑,千言萬語匯於其中,即便不說破,也互相明白。
我回京之後聽說的第一件事便是,昭婉公主瘋了。
聽聞她產下怪胎,模樣嚇人,她被活生生嚇瘋了。
而顧述懷,他不僅沒有嫌棄瘋魔的公主,反而悉心照顧她。
隻是我知道,昭婉公主並沒有瘋。
長公主急忙放下手裡的茶盞,趕緊詢問內情。
我坦言,昭婉公主腹中之子並非顧述懷親生。
她與顧述懷成親之後,便對老太太一改以往的態度,開始頤指氣使,非打即罵。
老太太沒了靈丹妙藥的支撐,加之日日受氣, 沒兩年便病S了。
昭婉公主當日被流寇所綁架,也是她一手策劃的。她看上了顧述懷這個冤大頭,欲找他接盤腹中之子, 於是找了個由頭順理成章地嫁給他。
隻是昭婉公主在一次偷偷與面首廝混時,意外流產。
昭婉公主反而松了口氣, 畢竟這個孩子來路不明。她卻也因禍得福,顧述懷對她更愧疚憐愛。
至於後來產下的怪胎, 應該是顧述懷得知真相後所為。
「他竟如此殘忍,連自己的骨肉也下得了狠手?」
嘉宓皺著眉, 面臉厭惡。
映芷戳了戳她的額頭, 指了指自己。
她噘了噘嘴, 好像一下又明白過來了。
「那當然不是他的孩子……」
我頓了頓,故作神秘。
長公主卻心領神會, 臉上笑容愈發擴大,倒是讓她們兩個小姑娘急得不行。
「兩個小丫頭,不許瞎問。」
其實從顧府出來後,我便偷偷給顧述懷下了一種藥。
這種藥會讓他越來越虛,於房事上漸漸力不從心,令其斷子絕孫。
不甘寂寞的昭婉公主,自然會想盡辦法搜羅美男面首, 成親幾載給顧述懷戴了無數頂綠帽子。
得知一切的顧述懷徹底黑化,日日折磨著公主, 讓她生不如S。
而顧家也因此落魄,族中之人因犯下貪墨案,全族被流放邊關為奴,永世不得回京。
12
一切塵埃落定, 嘉宓被冊封為皇太女。
次年春, 老皇帝病逝, 嘉宓登基為帝,開啟了另一番盛世。
女子亦可入仕,亦可建功立業, 報效國家。
而我與長公主,是於閨中相識的手帕交, 便一同遊山玩水,享受這太平盛世。
我曾私下問過長公主, 為什麼不願意回頭看看?
我記得長公主目光淡然,卸下釵環的她嫻靜溫柔,不再鋒芒畢露, 將自己偽裝在繁華之下。
「他那樣一個端莊磊落的君子,將來是要青史留名, 配享太廟的。」
「像我這樣心狠手辣,背負滿身罵名的人,配不上他。」
「我不能那樣自私,成為他的一個汙點。」
我嘆了一口氣,感嘆道:「隻可惜,這麼好的一個人, 終身未娶,老了也無人送終。」
長公主勾了勾唇:「不是有嘉宓嗎?」
我驚愕不已:「你是說嘉宓是他的女兒?」
長公主笑得溫柔:「嗯,我們的女兒。」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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