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農工商,商乃末位,原本地位就低。要想與勳爵之家抗衡,再經商已然不行。
而道法超脫塵世,若能取得世人信任,便是皇親國戚也要敬重三分。
隻要籌謀得當,足以拉寧遠伯府下馬。
萬壽節剛過,客商便帶著伙計敲鑼打鼓來了玄女觀。
冬兒興奮無比:「掌事,他竟真的來還願了!」
「嗯,這是好事。」
衣著華麗意氣風發的客商身後跟了一眾看熱鬧的百姓,看來玄女觀的聲望又能更上一層樓了。
引客商到殿內,他竟朝我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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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虛虛抬手,趕緊示意他起來。
「多虧仙姑指點,小人才能翻身。小人得知長公主儀駕進京,立馬借錢收購京中品質上等的珍珠,沒想到竟然全被公主府的人採買了去!
「上神顯靈,這是玄女娘娘的功勞。
「小人懂得!」
客商不僅將之前的虧損補上,還掙了一筆大錢,這回田地也能贖回來了。
他結結實實投了巨額香油錢,直言待寬裕一些後,一定回來給玄女娘娘重塑金身。
等他是等不到了,壽安郡主已經親自帶著女兒再次還願。
孩子已經大好,壽安郡主再提給玄女娘娘塑金身之事,我沒有理由拒絕。
兩支神女籤將玄女觀的聲望推得極高,玄女觀可謂香客盈門,香火長久不衰。
就連我那許久未見的女兒齊皎,也跟著她年輕的繼母來了道觀。
可惜沒有搖到她們想要的神女籤,二人上完香便下山了。
10
玄女觀的香火旺盛,平安符、轉運符也賣得不錯。
我在玄女殿支了個桌,開始給人相命。
一日相一個,隻相有緣人。
月餘,便因相得準而聲名大噪。
有不少身份貴重之人前來找我看相。
兒子齊暉隨三皇子來玄女觀看相,亦在我預料之中。
我如今戴了面具,妝容衣著大變樣,說話也用了假聲,齊暉並未認出我這個親娘來。
在我對三皇子批出帝王之相的批語時,齊暉眼中迸發出驚人的亮光。
二人滿意而歸。
沒過多久,便聽聞寧遠伯府嫡女徹夜未歸,清早被人發現衣衫不整躺在京中最有名的青樓外。
未來的三皇子妃,就這麼沒了清白,這門親事自然作廢了。
聖上另為三皇子賜婚,寧遠伯府不甘心,齊雲照將自己年僅十三歲的庶女送到了三皇子府上。
三皇子大那庶女整整一輪,娶的本就是繼妃,齊雲照也做得出來。
我隻是想讓寧遠伯府牢牢綁在三皇子這條船上,倒沒想過會波及齊皎。
不過我與子女親緣已斷,他們是S是活,都跟我無關。
齊皎被送來道觀當道姑是我始料未及的事。
世家姑娘丟了清白,大多一尺白綾了結性命。
齊皎能安安穩穩活下來,倒是出乎我的預料。
或許虎毒不食子,齊雲照也會顧念親情吧。
齊皎被關在玄女觀後院簡陋的禪房裡。
觀主說齊家給得太多了,她沒辦法才將人收下的。
我有些無奈,看來玄女觀的業務又要擴大了。
到底是我的親女兒,她來了我的地盤,我自然要去看望的。
起先齊皎並未認出我,在聽清我的聲音時,她見鬼一般連連後退。
我低聲笑了:「怎麼,親娘都認不出來了?」
「娘?你沒S?你真的是我娘?」
我摘下面具,露出帶著猙獰疤痕的臉。
齊皎哭著撲到我的腳邊:「娘,我是被陷害的,有人害我!她們要搶我三皇子妃的位置!你是京城有名的仙姑,你說話分量重,幫幫女兒好不好?」
我低頭對上她的視線。
「皎兒,你既進了青樓,為何不一S保女子貞潔?」
齊皎一臉愕然,她緩慢松開手。
慘笑問我:「娘,您剛才說什麼?」
「我說,你既然丟了清白,就該以S明志。
「這不是當初你對我說的話嗎?我現在送還給你。」
她一副不敢置信的眼神:「我是你的親女兒,你竟然希望我S?」
「我是你親生母親,當初你不也希望我一S保你與三皇子的親事,甚至在你父親對我下手時袖手旁觀?」
齊皎憤怒反駁:「那怎麼能一樣?父親在家中一向說一不二,他親自做的決定,我們做子女的如何敢反對?為何要怪到我頭上!」
她咬牙切齒:「是了,你恨齊家,所以故意對外說三皇子有帝王相,想攪亂我的婚事對不對?三皇子成了香饽饽,伯府卻丟了跟他的親事。顏朝盈,你好狠毒的心腸!當初進匪窩,怎麼不被別人輪S!」
啪!
我抽了她一耳光。
「你鬥不過別人,進了皇子府也逃不過一S,如今能留一條命,你應該慶幸,而不是在這咒罵我。」
還未踏出房門,齊皎卻在背後尖聲叫了起來。
「若不是我跟父親求情留你屍,你怎麼可能僥幸活下來!你以為是父親陷害你對不對?不,你的親兒子齊暉也有份!是他把你回來的路線告訴父親,是他暗中協助父親成事!
「娘,女兒以前是不懂事,但我從沒害過你,你救救我好不好?」
11
從齊皎那裡回來,我平靜了許久。
我每次外出路線都是保密的。
那次回京,我隻在信中告訴過齊暉我的行蹤。
S而復生後,我也曾有過懷疑,隻是我不敢深想。
也許是給兒子的信件被齊雲照看過,又或許是父子倆聊天之時他不小心透露。
總歸不會是齊暉的錯。
齊皎的話擊碎我最後一絲幻想。
我的親生兒子,跟他父親一般,一脈相承,陰毒狠辣。
親生兒子千方百計想要置我於S地,我想不通為什麼。
當初寧遠伯府早已遠離權力中心,內裡千瘡百孔連僕從的月例都發不起。
是我帶著大筆嫁妝嫁進來,一手撐起府中開支用度。
齊雲照想要重振伯府門楣,我便全力支持他,供他科考,全心全意為他打點官場。
為顧及他的面子,我一步一步殚精竭慮將伯府剩下那點可憐的家業打理到日進鬥金,不用再靠我的嫁妝度日。
因為庶務繁忙,兩個孩子並未放在我膝下教養,而是交由婆母齊老夫人照顧,可我從未短缺過他們什麼。
自小無論吃的用的,都是選最好,每日再忙也會擠出時間陪伴他們兄妹,他們生病我亦如尋常母親那樣,衣不解帶親自照顧。
齊皎隻是從中窺到蛛絲馬跡,她並不清楚齊暉為什麼要害我。
不過都不重要了,從他眼睜睜看著我被齊雲照打S時,我們的母子情分就斷了。
知道他在我被擄進匪窩中起了關鍵作用這一刻,母子已然成敵人。
在一位香客抽中神女籤,並得償所願後,玄女觀的聲望已然蓋過相國寺。
我這位神機妙算的仙姑,在京中的地位越發高漲,時常受邀到各家講道。
權勢名利的確是了不起的東西,為我行事帶來諸多便利。
輔之以金錢,我窺探到不少隱秘之事。
其中就有鄔七姑娘,如今的寧遠伯夫人一段不為人知的情事。
在送齊雲照上西天之前,我想或許我可以送他一場笑話。
12
風和日麗的這天。
齊皎高燒不退,我派人去了齊雲照當差的府衙,將齊雲照請到了玄女觀。
他對我彬彬有禮,言語敬重,儼然一個儒雅的君子。
到底同床共枕十幾年,三兩句寒暄之後,齊雲照面露疑惑。
「仙姑很像在下的一個故人,不知仙姑能否摘下面具?」
不等我回答,善七氣哼哼罵道:「你這人好生無禮,我們掌事本就容顏有損才戴的面具,觀你謙謙君子,竟也做那等強人所難之事!」
許是從未被小姑娘如此指著鼻子罵過,齊雲照一臉尷尬。
善七還在為我憤憤不平:「女兒都快沒命了,你還一口一個故人……」
我忍了笑意止住善七。
「行了,上前帶伯爺去齊姑娘的院子吧。」
善七在前面帶路,我和齊雲照並排走在後面。
繞過前殿,再往裡走便是供客人歇息的客院。
到玄女觀修行的女眷們就住在客院的最裡面,隻一堵牆隔開。
午後的一排客院靜悄悄的,隻有蟬鳴的吵鬧聲。
路過最後一間客院,卻隱約聽到裡面陣陣嗚咽哭泣聲。
婉轉壓抑,似是痛苦不堪,又似舒爽難耐。
善七嘀咕:「誰在裡面哭?」
我道:「許是有客人遇到難事了,進去問問吧。」
她推開院門,我亦跟著進去。
房間門從裡面插上了,善七推不開。
她敲門問房中人,是否需要幫忙。
一道急促妖媚的女聲從面前傳來:「不需要……請……回吧!」
齊雲照聞聲色變,他粗魯地推開善七,一腳踹開房門。
房中風光綺麗,面色緋紅的嬌豔婦人,健壯的男子脖上還掛著一隻鴛鴦肚兜。
「啊……」
房內房外尖叫聲起,我抬手捂住善七小姑娘的眼睛。
「天吶,那不是寧遠伯夫人嗎?」
「竟在道觀中行苟且之事,還被自己丈夫捉奸在床!」
「這……這不是鄔尚書的義子,秦將軍嗎?他和伯夫人怎麼搞到一起去了?」
以南陽王妃為首的五六個官家夫人湧進小院,將交織的二人看個幹幹淨淨。
猩紅著眼的健壯男子終於回過神來,扯過衣服給二人蓋上。
齊雲照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妻子與人苟且。
怒火中燒的齊雲照一巴掌朝鄔七姑娘甩出去,卻被秦將軍扼住手腕,動彈不得。
秦將軍滿臉戾氣:「你敢打她?」
齊雲照氣得臉色漲紅:「她是我的妻子!」
在他們爭執之時,我出聲提醒:
「這裡是玄女娘娘的廟宇,還望三位行個方便,出去再解決。」
三人卻異口同聲:「滾!」
南陽王妃蹙眉說道:「道門淨地顛鸞倒鳳,真是好大的威風!」
看清南陽王妃,三人連連告罪。
隻是秦將軍和鄔七姑娘衣衫不整的樣子,實在叫人無法直視。
我抬手請南陽王妃為首的幾位夫人一起出去喝壓驚茶。
剛出客院,觀裡的小道姑帶著一個眉目清秀三歲左右的男童走來。
男童嘴裡嚷嚷著要找爹娘。
有人驚呼:「這不是秦將軍的兒子嗎?」
南陽王妃說道:「聽說秦將軍在邊關娶妻生子,妻子在生產時難產而亡。小孩,你哪來的親娘?」
男童哇哇大哭:「你胡說八道!我娘才沒S,我有娘,鳴兒有娘!」
忽然,他目光穿過人群,朝著院內奔去,撲到鄔七姑娘身上,胖手SS抱住鄔七姑娘的大腿。
「娘,你躲哪裡去了,叫鳴兒好找!」
眾人視線齊聚二人身上。
南陽王妃狐疑的眼神,齊雲照驚怒憤恨的目光,無一不叫鄔七姑娘如芒在背。
鄔七姑娘一把推開男童。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娘。」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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