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敲過門,你沒開,就去外面的亭子裡坐著了。」
我還不想這麼快和他撕破臉,以陳競川的脾氣想和他好聚好散是不可能的,如果他知道了我和徐照野的事情恐怕會發瘋,不是因為多喜歡我,隻是容不下有人背叛他罷了。
但他也曾經無數次背叛這段婚姻,想到這裡,我心裡居然湧起一絲報復的快感。
大概是昨天真的著涼了,我還真在這時候打了個噴嚏。
陳競川神色微微松動,隨後眉頭緊皺:
「蠢,我不開你不會繼續敲嗎?!進來!」
不知道是不是撒謊的報應,還是著涼後昨晚又一夜沒休息,到了上午我真的感覺渾身不舒服起來,縮進被子也冷得要命。
陳競川摸了摸我的頭,眼神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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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發燒了。」
我難受得要命,也沒指望他會照顧我,可是現在讓徐照野來更不可能,想來想去隻能自己熬過去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有人叫我。
我勉強撐起眼皮,堵塞的鼻腔先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煳味。
陳競川端著一個碗,臉上的表情有些別扭,像是小孩第一次做了家務想要邀功請賞,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還得端著架子。
他把手一伸:「喝粥吧!然後吃藥。」
我是在做夢嗎?
我腦子閃過一絲念頭,很快又清醒過來,驚訝地睜大眼。
沒看錯的話,陳競川好像是在模仿我曾經照顧他那樣,笨拙地在照顧我。
「是你煮的粥嗎?」
陳競川看見我震驚的表情,得意地揚起嘴角,很快就抻平。
「對,就剩了一個廚師忙不過來,我親手熬的。
「不過好像有點兒糊了,底下糊了的我沒要,這都是上面好的。」
他扶著我坐起來,低頭看著床單。
「昨天是我衝動了。」
他下了很大決心似的:「以後我不會再那麼對你了,這些年我也玩夠了,以後我也不出去玩了,我們好好地吧!」
我端著碗,心裡五味雜陳,復雜難言。
一方面我驚訝於陳競川居然會說出這番話來,我不知道是前段時間我照顧他或者那對老夫妻的話觸動了他。
又或者是他遲來的發現,他其實好像是有那麼點點喜歡我。
可另一方面,我又忍不住覺得可笑。
這番話哪怕他提早幾個月說,或許我也會接受。
可是偏偏是現在。
偏偏是,我已經決定要離婚了的現在。
「怎麼樣?」陳競川握住我的手,嘴角帶上一絲笑容:
「你不是說老了也能變成我們在醫院看到的那對老頭老太太那樣嗎,等我們以後老了也——」
我打斷了他的話。
「陳競川,我們離婚吧!」
13
屋裡落針可聞,隻有窗外雨聲逐漸稀疏下來。
陳競川從嗓子眼兒裡擠出一聲笑,看我的眼神像看個在鬧別扭的孩子。
「行了阮寧,我都說之前算我做錯了,給你道歉行不行?」
他又掏出那張黑卡:「以後這卡你拿著,想買什麼買什麼,買到你開心為止,算我對你的補償,這總行了吧?」
我把黑卡還給他:「陳競川,我不要你的黑卡,我也從來沒刷過你的卡,你可能不了解我,我對這些奢侈品沒什麼興趣。」
我是個物欲很低的人,我不喜歡站在曼哈頓大廈樓頂俯瞰紙醉金迷的夜景。
我隻想和喜歡的人一起在校園裡圍坐著啃西瓜。
可在一起這麼多年了,陳競川對我沒有絲毫的了解。
「那你要什麼?」他有點兒不耐煩了,勉強壓制住,「我都說了以後不出去玩了,咱倆好好的,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現在已經不是了。」
或許曾經是,可現在我想要的,是另一個人了。
僵持之下,陳競川眼神越來越冷,正要說話,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陳總,雨停了,可以走了。」
……
我裹著大衣坐進車裡,陳競川在外面和別人打招呼。
看到徐照野朝我們走過來的一瞬間,他眼底瞬間帶上敵意,不著痕跡擋在我身前。
「聽說陳太太生病了。」
徐照野眼神從他身側的縫隙裡鑽進來,關切道:
「還好嗎?山腳下我有一家私人醫院,環境還不錯,陳太太要不要去看一下?」
「不必了。」
徐照野還是有些擔心,彎腰看我:
「真的不用嗎?我看你燒得好像很厲害。」
陳競川看樣子恨不得衣角把徐照野踹下山好這輩子再也不用看見他,大概用光了這輩子所有的教養才勉強自己沒罵出來:
「徐總沒有自己的老婆要照顧嗎?這麼關注別人老婆?!」
徐照野呵呵一笑:「陳總不也是嗎?就喜歡關照別人老婆。」
說話間一個錢包從他彎腰的兜裡掉了出來,正落在地上。
裡面的照片完完整整露了出來,照片裡年輕女生背對著大海,頭發被風吹起,對著鏡頭笑得沒有一絲陰霾。
陳競川動作停住。
徐照野也沒有動。
半分鍾後,陳競川慢慢彎腰把錢包撿了起來,他臉色煞白,一寸寸扭頭看向徐照野,眸色森然。
「徐總,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你錢包裡會有我老婆的照片嗎?」
14
「你老婆?」陸心棠皺眉,「這不是徐照野初戀照片嗎?」
她想湊過來,被陳競川用力揮開。
陳競川SS盯著那張照片,似乎想用眼神把那張照片燒穿。
驀地,他笑起來。
「所以,你的初戀是我老婆?
「怪不得,怪不得你從第一次見我老婆就表現得那麼不對勁!也真是我傻逼,從來沒往那方面想過。
「徐照野啊徐照野,你還真是牛逼,你早知道我玩了你老婆吧?怪不得你不生氣呢!敢情你早就玩過我老婆了。」
他話說得太難聽,徐照野微微皺眉。
「我們是自由戀愛,你不要這麼說她。」
「自由戀愛?」陳競川臉部肌肉抽動了一下,猛地扭頭盯住我!
「阮寧,所以你出去交流那年一直都沒跟我聯系,不是因為我談戀愛了,是因為你談戀愛了。」
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隱瞞了。
「對。」
橫豎我也要離婚了,幹脆一次性都說了出來:
「他也是我的初戀。」
「好好好!——」
陳競川怒極反笑,上車後猛地關了車門,一腳油門踩下,車在山路上飛快地隨著他猛打方向盤的動作一個甩尾衝上山路!
徐照野面色一沉,開車就追。
陳競川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掏煙,顫動的手指卻怎麼都掏不出來,最後罵了一句:「草!」
把煙盒用力扔在車窗上!
「阮寧,真有你的,這幾年做小伏低的裝可憐,我還真以為你這麼喜歡我,結果你他媽的居然敢耍我?!」
湿滑的山路上他開得飛快,我簡直懷疑他氣瘋了要跟我同歸於盡!
極度的恐懼轉化為極度的憤怒,我也不怕刺激他了,大聲道:
「我耍你什麼了?!陳競川,我是和徐照野談過戀愛,但是這些年我有哪裡對不起你?!
「你在外面找女人,我就給你擦屁股,我什麼時候為了這些事兒跟你吵過架?!
「這不就是你理想中的婚姻嗎?外面彩旗飄飄家中紅旗不倒,我都按著你的喜好來了,現在輪到我你就受不了了?!
「還是說你明明不喜歡我,明明一直出軌還非要我愛你愛得要S,看著你背叛我痛苦得要S你才滿意嗎?!」
「所以,」陳競川一字一頓道,「你已經不喜歡我了,是嗎?」
我閉上眼:「那你呢陳競川,你喜歡我嗎?」
陳競川張了張嘴,片刻後:「我當然——」
「喜歡我嗎?那你怎麼會連今天是我的生日都不知道?」
他話卡在嗓子眼裡,說不出來了。
「陳競川,我不是聖人,喜歡一個人就像種莊稼,辛勤勞作是為了地裡有莊稼能長出來。
「你這塊地我耕了這麼多年了還是什麼都沒有,我早就累了,不想種了。」
「那如果,現在有莊稼長出來了呢?」他聲音細微地顫抖。
「太晚了。」
我扭過頭:「陳競川,從大三那年開始,我其實就不喜歡你了。」
……
我跟陳競川陷入了冷戰。
他沒答應離婚,我也沒再提起,打算先搬出去分居兩年自動離婚也行。
我媽又打來了電話,劈頭蓋臉一頓罵:
「你知不知道公司正是要緊的時候,你這時候跟競川鬧不是要了我的命嗎?!
「趕緊回去哄哄他,再跟他提提資金的事兒——」
這次我沒聽下去,直接道:「媽,我要跟陳競川離婚了。
「還有,你的公司開了這麼多年還這麼多困難,我感覺你也不是做生意的料,還是趕緊退休吧!
「如果舍不得的話,等我離婚了你可以跟陳競川結婚,直接跟他要錢,比找我方便。」
「你說什麼?!你這個白眼——」
我直接掛了電話,拉黑刪除一條龍。
我爸的S成全了我媽。
我又幫了我媽這麼多年。
我不欠她什麼了,不需要用自己的一輩子為她兜底了。
老天垂憐,給了我第二次獲得幸福的機會。
這次我不會再錯過了。
……
回家時,我驚訝地發現家裡堆滿了大大小小各式禮物盒子,燈光布置得精致又漂亮,客廳角落鮮花熊散發著香氣。
陳競川看起來有點兒不自然,低聲道:
「阮寧,對不起晚了一天,祝你生日快樂。」
「你這是——」
這是補你之前的禮物。
陳競川拿出禮物,一樣一樣給我介紹。
「這是一歲生日的禮物,這是兩歲的禮物——
「這是十八歲的禮物,我特意去拍的火焰海螺珠,三千萬,好看嗎?」
每一樣禮物都很昂貴,一樣一樣拿出,陳競川繼續道:
「還有這個,二十四歲的禮物,二十五歲的禮物。」
他突然單膝跪地,從藍色的絲絨盒子裡取出一枚火彩極漂亮,淨度很高的鴿子蛋試圖戴在我無名指上:
「我從來沒跟你求過婚,現在給你補上。」
他抬頭,那張驕傲漂亮的臉上第一次仰視著我。
「阮寧,你和徐照野的以前我都不計較了,我以前的事兒你也都忘掉,我們扯平,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看著陳競川,他眼底閃過一絲不確定的惶然。
他在害怕,這個結論讓我難以置信。
陳競川這樣的人,居然會服軟,會討好我,會說我們重新開始。
我覺得自己在做夢,又覺得可笑極了。
偏偏我決定要走了,他又想好好跟我過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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