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照野就是我舍友。
一開始我挺煩他的,因為他長得好看,來找他的小姑娘很多。我一直覺得他是個海王來著,為了這事兒還跟他吵過一架,讓他不準帶女人回來。
後來我才知道是那些人單方面糾纏他,很不好意思地和他道了歉,自己做了頓飯請他吃。
那之後我倆糊裡糊塗地就成了飯搭子。
我做了飯會叫他,他做了飯會等我。
我生日那天,我沒告訴徐照野是我生日,隻跟他說我們一起吃頓好的,結果我兼職的店突然來了幾個客人耽誤了下班,一直到十一點多我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家。
我以為徐照野肯定不會等我的。
結果等我到了家開燈後,才發現徐照野睡眼惺忪地從沙發上起身:
「……你回來了,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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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擺著一個六寸蛋糕,能看得出原本應該很精致的,可惜時間太久奶油已經有些融化塌下來了。
飯桌上的菜也都涼了,油花凝固在一起,每一道菜都是我喜歡吃的。
「我去熱熱飯,你先休息一下。」他起身進了廚房。
熱了的菜沒有了剛做出來的賣相和味道,可是我吃的時候還是沒預兆地掉了眼淚。
小時候我爸也會給我慶祝生日的,可他走了以後,再也沒人會記住我的生日了。
我媽忙得顧不上我,隻會一個勁兒要求我討好陳競川。
陳競川爸爸雖然也關照我,但不可能連我生日這種小事都記得,陳競川更是對這些毫不在意。
這些年我從來都是一個人過生日。
而現在有一個人會記得這天是我生日,會等我到深夜,隻為了跟我說一句生日快樂。
我想停下,眼淚卻一直落到碗裡。
徐照野慌了,趕緊給我擦眼淚:「怎麼了,今天受什麼委屈了?」
我哽咽地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抱歉回來晚了,你等了很久吧?菜都涼了,蛋糕也不好看了,本來要趁熱才好吃的。」
徐照野卻笑了,他輕輕按了一下我的頭:
「笨蛋,兩個人一起吃什麼都很好吃啊!」
和徐照野在一起好像成了天經地義的事,我在喜歡上他的那一刻徹底放棄了陳競川。
那之後將近一年,我沒再像之前那樣找陳競川聊天,給他打電話,甚至偶爾他打來我也都敷衍幾句就掛了。
和徐照野在一起是我人生中做得最瘋狂,也最勇敢的一件事。
我瞞著我媽,誰都沒說。
甚至我第一次為陳競川不喜歡我而感到竊喜,他不喜歡我,他一定不會跟我結婚。
等婚約取消了,我就能和徐照野結婚了。
以我們的情況其實再負擔一條狗是很勉強的,但那次偶然看到了如果再不被領養就要被安樂S的白板,我倆都喜歡上了它,最後心軟把它帶了回來。
徐照野正在計劃著和朋友創業,他說等我們畢了業就結婚,以後我們買個我喜歡的那種小院,我在亭子裡吃車釐子,他吃葡萄,白板在院子裡吃狗糧。
可我沒想到我媽會知道我跟徐照野在一起的事兒。
從小一直在我面前很強勢的我媽第一次掉了眼淚,她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飛過來找我。
「算媽求你,你回去跟競川好好的吧!他跟那個女的分了,也松了口說畢業就結婚。
「媽的公司資金鏈出問題了,如果陳家不拉咱們一把咱們就什麼都沒了,媽這麼多年都白幹了。
「咱家和陳家不一樣,他可以說不結婚,你不能說,陳家想蹍S咱家比碾S一隻螞蟻還容易。你這麼背叛他,你想過陳家會怎麼報復咱們嗎?!」
她跪在地上,以S相逼要帶我走。
她說如果我不跟她走,她就要S在這兒。
我哭了一宿,第二天跟徐照野提了分手。
去機場的時候,他追過來顫抖著手給我戴上了戒指。
「本來想以後給你,可是我怕以後就沒機會了。」
他那麼驕傲的人,第一次在我面前掉了眼淚。
「阮寧,我知道你有苦衷,我知道你現在要的我給不了你。
「可你能不能等等我,你等等我行不行?!」
我紅著眼拔下了那枚戒指,當著他的面扔進了金屬探測前面的垃圾桶裡。
「徐照野,我不會等你,你也別再等我了。」
10
徐照野直勾勾地盯著我時,在場所有人都察覺到事情不對勁了。
陳競川一把攬住我的腰讓我貼在他身上,冷笑道:
「不必了,那塊地徐總還是自己留著吧!」
然後攬著我走了。
晚宴在半山別墅裡,當晚下起暴雨,我們都沒能回去。
進了屋之後,陳競川扯松了領帶,聲音沉沉:
「阮寧,你跟那個徐照野,到底是什麼關系?」
他似乎也不需要我的回答,把領帶抽下來扔在床上:
「他倒是挺喜歡你的,為了你甚至願意把那塊地讓出來,你知不知道那塊地值多少錢?!」
「他隻是開玩笑的,怎麼可能?」我看著腳尖。
「是麼?」陳競川嘲諷道,「阮寧,我還真是對你刮目相看了,連徐照野你也能搭得上。」
他欺身向前,SS抓住我的手腕,居高臨下時襯衫微微敞開,淡淡的木質香氣也帶上了他身上的冷冽。
「阮寧,我警告過你了,你不會真以為徐照野那種人能看得上你吧?
「他心裡的彎彎繞連老頭子都看不明白,誰知道他是不是知道我睡了他老婆想報復我。你可別一點兒自知之明都沒有,再把自己玩進去了。」
「我沒有。」我想扯出手,卻掙不動。
「那你說,你是覺得我好,還是他好?」陳競川眯起眼,眼神陰冷得像蛇。
這麼可笑的話很難想象是從他嘴裡問出來的,而更可笑的是,我居然沒辦法回答。
陳競川眸色越來越深,唇線越來越緊繃。
直到幾秒鍾後,他徹底冷了臉色,猛地扯著我的手把我趕出了房間。
「好好好,阮寧!
「你不是喜歡他嗎,那你去找他好了!」
我從沒見他這麼生氣過,幾乎要把整扇門摔碎了!
我該去敲他的門,告訴他是他好,再哄哄他。
可我突然覺得很疲憊。
和陳競川一起這麼多年,一直都是我在哄他。
可是哪怕是機器人也有沒電的時候,更何況……
我看向走廊盡頭的房間。
自從徐照野一出現,我的心就亂了。
……
我沒去找徐照野,自己去了後花園散步。
可是沒一會兒剛停下的暴雨又下起來,即使我躲在亭子裡也被風吹來的雨點打得湿透,風冷得往人骨頭縫兒裡鑽。
我抱住胳膊打算回去,敲了半天門陳競川也沒開門。
不知道是還在生氣還是出去了。
就在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走廊盡頭的門突然開了。
我一步步看著徐照野走到我面前,他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朝我伸出了手:
「要來我房間嗎?」
我咬住下唇,猶豫許久後搭住了那隻手。
「好。」
11
洗完澡後,我穿著浴衣出來眼神亂瞟渾身僵硬不知道該坐在哪裡。
已經分開這麼多年了,當初再親密無間的關系也變得生疏。
徐照野卻自然而然地把我按在床上:
「坐好。」
然後拿出吹風機給我吹頭發。
水滴落在脖子上,冰冷的觸感被暖風笑容,我有些恍惚。
好像那五年我們沒有分開,還是那對相愛的,會在夜裡相擁取暖的愛人。
我想問徐照野他為什麼要這樣,是不是還放不下我。
又不敢自作多情。
我們那時候分手鬧得那麼難看,他那樣哀求我,我也沒有心軟,不恨我就算他聖父了,又怎麼可能還對我戀戀不舍。
或許他是恨我曾經甩過他,現在打算勾搭我然後狠狠甩了我再報復我。
我心裡亂七八糟,卻突然聽到徐照野問:
「這些年,你想過我嗎?」
我想說你已經結婚了,我也有老公了,這種問題好像不合適了。
然而下一秒,嘴巴卻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想過。」無時無刻,從來沒有忘記過。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是我人生中最接近自由和幸福的時候。
他沉默下來,空氣裡隻有吹風機的轟鳴。
水汽慢慢蒸發,空氣漸漸升溫。
「轉過來。」他把吹風機扔在一邊。
我慢慢轉身,下一秒,檸檬香氣兇猛地撲面而來,後腦被緊緊按住,雙唇間不留一絲縫隙。
呼吸在潮湿空氣裡攪成洶湧透明的絲,落地玻璃窗映出一團朦朧的影子,雨滴砸碎在上面蜿蜒成密密麻麻的網。
時隔五年的吻如鍾聲轟鳴,我們都聽到來自彼此胸膛的震顫。
呼吸逐漸變得粗重,來自唇上的力道變大,地上傳來突兀的響聲,是吹風機被他扯到線摔在了地上。
可是誰都沒有分心,久違的吻來勢洶洶,誰都無法抗拒。
「我是故意搬來這裡的。」許久後,徐照野氣喘籲籲分開,一貫清明的眸子終於失去了理智:
「你知不知道再見你的時候,我用了多大力氣才克制住自己不要去吻你。」
他再次低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用力推開他。
「……徐照野,我們都結婚了。」
他長出一口氣,僵硬片刻後翻身重重靠在床頭。
床頭昏黃的夜燈光中,他摸到床頭的煙盒,點起一隻閉上眼深吸了一口。
他以前是從不抽煙的。
現在拿煙的動作卻嫻熟無比。
「我和陸心棠已經在離婚冷靜期了,她爸那個老東西壓制了我三年,終於被我扳倒了。所以她才這麼迫不及待地勾搭上了陳競川,打算背靠陳家這棵大樹。
「寧寧,你什麼時候離婚?」
我沒想到話題快進到這一步,猶豫起來。
徐照野握住我的手,濡湿的手心緊緊相貼,十指相扣。
「現在你不用怕任何人了,你媽的公司陳家能給的,我可以加倍給。沒人能再控制你,沒人能再威脅你。
「也沒人能再把我們分開了。」
我怔怔道:
「我當初把你甩了,你不恨我嗎?」
他把我的手抬起來,在我手背上輕吻,長長嘆息。
「我知道你身不由己。
「寧寧,你不知道,這五年來每天每夜,我就是靠著幻想這一刻熬過來的。我已經錯過了你五年了,哪怕活到一百歲,餘生都和你相守,也不過隻剩幾十年。
「我沒有時間再浪費在和你置氣,讓自己後悔上了。
「隻要你能回來,我別無所求。」
「好。」我抱住他。
「我會和他離婚。」
12
雨一直到第二天還沒停。
早上回去敲門時,陳競川終於開了門。
他眼下青黑濃重,眼底密布紅血絲,看起來一夜沒睡。
「你昨晚去哪兒了,我問了負責人,你昨天沒開新房。」
我避開他的視線:「你出去找我了嗎?」
他沒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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