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瞬間蒼白如紙,一股強烈的恨意如過電般襲遍全身,肩膀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即便我咬緊牙關,還是從喉嚨裡擠出抑制不住的嗚咽聲。
爸爸,多希望你能睜開眼看看。
這是你用心栽培十幾年的好學生,你的得意弟子,上門女婿。
同時也是這個世界上最恨你的人。
真應了那句“升米恩鬥米仇”。
像是被我的眼神刺激到,傅時禮俯下身子跟我對視。
“別這麼看我,宋聽瀾,我不欠你什麼。”
話音落地,一旁的聶雯突然發出一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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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打開骨灰盒,又被裡面的東西嚇了一跳。
“時禮,這怎麼像真的一樣啊……”
4
我強忍著腹部鑽心般的疼爬過去,卻被傅時禮搶先一步。
他抱起骨灰盒無所謂的看了看,又聞了聞。
聶雯嚇得躲出去好遠。
“萬一是真的怎麼辦,好晦氣!”
“你拿遠點我好怕啊。”
傅時禮食指摩挲在鼻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過是她不知哪搞來的白土。”
下一秒他直接抱著骨灰盒走到馬桶邊,雙手一翻,爸爸的骨灰頃刻間渾濁在水裡。
我撕心裂肺的呼喊根本來不及阻止他的動作。
一陣抽水聲響起,傅時禮將骨灰盒隨手一丟,牽著聶雯走了。
隻剩我一人瘋狂在那陣水流裡撈,仿佛那上面真的有東西。
後來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麻木的起身,眼神沒有焦點的望著這一切。
然後抱著骨灰盒和裡面僅存的一點骨灰裝進行李箱。
走的每一步都仿佛千斤重。
淚漬早已幹涸在臉上,攏了攏散亂的頭發後,腹部的疼痛再次來襲,想起身卻隻能彎腰行走。
我拿上自己所有證件,打開手機定了當天前往杜阿拉的機票。
接著我搬出臥室裡那個系著蝴蝶結的盒子。
這裡面原本裝的是我送給傅時禮的新婚禮物。
滿滿的全是他喜歡的東西。
現在被我放進了一張S亡證明書,流產手術單,還有戴了許久的對戒。
做完這一切,我深深打量了這個家最後一眼。
給傅時禮發了最後一條消息。
【送你的新婚禮物在桌上,記得看。】
2
5
我拎著行李獨自前往醫院,因腹部的絞痛隻能伏著身子,看起來狼狽不堪。
抵達大廳時收到傅時禮回復的信息。
這還是三個月以來,他第一次回復這麼快。
【聽瀾,我就知道你是個識趣的女人,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你必須給雯雯道歉,你把她嚇得一直在哭。】
我突然滯住腳步,覺得自己可悲又可笑。
伏在行李箱上深吸了幾口氣,五髒六腑疼得都跟著顫了顫。
傅時禮好像是誤以為我要跟他和好,這種時候還想繼續羞辱我。
我為什麼道歉?我什麼都沒有做錯。
反倒是他們欺人太甚。
站在人聲鼎沸的醫院大廳剛要給他回消息,傅時禮又發過來一條。
【我跟你保證,傅太太的位置是你的,誰都搶不走,】
說著還發來一張圖片。
那是一一份婚禮現場的渲染圖,看起來十分敷衍模糊,傅時禮就拿這個要挾我。
【你乖一點,我什麼都會滿足你的,一場婚禮而已,補辦就好。】
他說的很是輕松,就好像婚禮對他而言就是走個過場。
對我來說那是父親的遺願,是一個女孩一生中至關重要的片段。
我緩了口氣,腿腳都有些發軟,覺得自己當務之急是先看醫生。
最後診斷結果是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看著那些觸目驚心的痕跡,我的眼淚無聲落下。
醫生見我連行李都帶著,急忙問我。
“需不需要幫你報警?”
我搖搖頭,伸手擦掉眼淚。
父親一定不希望我這麼軟弱,可這點傷不足以令那對狗男女懺悔。
我拎著行李從醫院走出來時,天已經快黑了。
先找了個酒店落腳,又將給自己上藥,聶雯的短信來的毫無預兆。
她先是發了一張照片,我點開,放大,看見那是一本叫做【和愛的人的99個約定】的書。
第一頁上赫然寫著他們海上看煙花的細節。
接著發來了第二張,那一頁上面隻有一句話。
【2.為他穿上白紗,交頸而臥,宴賓客。】
我瞬間明白聶雯想表達的意思。
婚禮那日的回憶猶如重錘猛地擊向胸口,她竟然如此囂張,對我進行挑釁,好像根本不怕我作何反應。
接著聶雯發來幾句話。
【你說,是你先被他娶回家,還是我先為他穿上白紗啊?】
【畢竟時禮這個人重諾,答應我的事都做到了。】
【奧對了,他為了彌補對我的虧欠,還給我買了房子,二百平多的大平層呢。】
聶雯直接把購房合同照片發了過來,房產證上赫然是他倆的名字。
恨意如同瞬間燃起的熊熊烈火,我握緊拳頭,緊抿著嘴唇。
傅時禮的家庭並不富裕,他來自大山,剛上大學時連公交都不會坐。
父親多次接濟他,甚至為他買了人生的第一輛車。
上個月父親進行最後一次手術,我的存款不夠,傅時禮也說自己沒錢。
最後賣了老家的一棟房子才湊夠。
那時候傅時禮怎麼說的來著?
我隻是個研究員,能有什麼錢。
現在看來他隻是不想為這個家付出哪怕一分錢。
虧了父親把他像親兒子一樣對待。
我沒有回復聶雯,一個計劃卻在心底悄然而生。
6
在酒店休息幾天後,我回到公司準備出國的手續,剛進門就被攔住。
“聽瀾,這位是跟你一起外派非洲的攝像師小徐,你們一起去辦手續。”
我點點頭,讓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稚嫩的大男孩坐下。
“你等會吧,我去打印。”
徐寧卻起身搶過我手裡的資料。
“學姐,你休息一下吧,你臉色不太好,我去跑。”
我的腳滯住。
“學姐?”
他的臉一瞬間紅了,緊張得直搓手。
“我們同校,學姐,你是剛結婚嗎?”
他看到我桌上的喜糖盒子,竟然猜出是我的。
我順手就丟進了垃圾箱。
“沒結。”
不知為何,徐寧眼裡竟然隱藏著幾分喜悅。
他很勤快,幾乎不用我忙什麼,我幹脆在自己座位整理一下手上的材料。
聶雯的消息毫無防備的再次出現。
一張合照上男女各佔一半,她和傅時禮站中間,真像是結婚前宴請親朋好友的主人。
我將照片無限放大,發現每一張臉我都認識,傅時禮竟然真的把她帶到了生活裡。
“學姐,你剛才一放大我還以為這人是你。”
徐寧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我被他嚇了一跳。
“怎麼會是我,別瞎說。”
他將照片再次放大,截圖,指給我看。
“我剛看到這個戒痕,真以為是你,跟你一樣都在無名指上。”
我瞪大了雙眼,SS盯著聶雯的手,周圍的一切聲音都消失了,隻剩自己劇烈的心跳聲,還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中回蕩。
“謝謝你,徐寧,這裡就交給你了。”
我拿著包包瘋狂往外衝,必須立即確認一件事。
7
那天回酒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我打開手機瞬間跳出來幾條消息。
除了聶雯的還有傅時禮的。
聶雯繼續發一些她跟傅時禮的日常炫耀,甚至還發一些私密照片給我。
我不動聲色,全部截圖保存。
傅時禮的信息更過分,他幾乎以命令的語氣問我。
【什麼時候給雯雯道歉?】
這倆人囂張的氣焰還真是越漲越高。
我當場拿出電腦,把這幾天編輯的文章整理好,發送到各個媒體營銷號的郵箱。
一小時後,第一家百萬粉絲的媒體賬號上刊登了那篇文章。
【知名學術專家涉及數據造假,篡改重點項目數據,疑似收受賄賂。】
我輕輕嘆氣,標題還是太保守了,我提供的資料可不止這點噱頭。
好在這個公號影響力不錯,很快被轉發起來,甚至還有幾個行業大佬。
第一波熱度持續了半個小時,第二個營銷號發文了。
【突發!知名學術權威數據造假,覬覦重點工程數據,恐販賣及受賄。】
此條一發出,直接上了勁爆榜第二。
行業內乃至圈外全都爭相轉發報道,雖沒有提及傅時禮姓名,已經有很多人根據內容猜測出來。
傅時禮的微博首先淪陷,被學術公知領頭開罵。
我正準備再爆一篇,手機卻嗡嗡響起來。
我不理會,傅時禮就一遍又一遍的打,像極了婚禮那天父親去世前的我。
當時我有多焦急,他現在就有多迫切。
見我多次不接,傅時禮直接發信息過來。
【聽瀾,老師在哪家醫院,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找他,快告訴我。】
【地址發來啊,你知不知道是多大的事!耽誤了大家都得S!】
【你別不知好歹,我不是在求你是在命令你!】
我冷笑一聲,內心升起一股暢快,直接將手機靜音。
看起來傅時禮很快就要頂不住了。
從前他做了混蛋事,都是爸爸給他擦屁股,數據造假也絕不是第一次。
然而一次次跪在爸爸面前保證不會再犯後,還是走上了邪門歪道。
200坪全款大平層,不該是他一個項目主任該有的實力。
見我沒動靜,傅時禮徹底急了,像是意識到我不吃這套,語氣也跟著軟了下來。
【聽瀾,求求你,我必須見見老師,隻有他能救我。】
【這次真的出事了,看在我們這麼多年感情的份上,你就告訴我吧。】
我強忍住回復的衝動,我真想告訴傅時禮,他的救命恩人被他親手衝進了下水道。
可我說了他也不會信的,他向來輕視我說的話。
正準備打開電腦再看看熱度時,郵箱發來一份資料。
我打開看了一遍,隻覺得渾身的汗毛直立,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
甚至覺得傅時禮有些可悲。
我拿起手機給他回復信息。
【明晚七點,聽茶小築】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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