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和他住在這裡時的感受一模一樣,他就是因為這樣,才又從這裡搬出去,搬進了那個普通的居民小區裡。他本以為在過去的一百多年裡,隻有他一個人被困在這種反復的情緒裡掙脫不開,現在才知道,不隻有他一個……
百年來積壓在心裡的情緒突然就散了大半,連帶著這街頭巷尾的吵鬧人聲聽著都順耳多了。
謝白偏頭衝殷無書道:“你要在大街上站多久,不打算進門了?”
殷無書挑了挑眉,“進,就等著你這句呢。隻不過在這條街上,西裝革履的總有些不太協調。”
謝白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就你講究多,走了。”
說完他大步流星朝太玄道的舊院子走去。
謝白抬手推開院門,裡面桃花灼灼成霞,時節正好。他抬步邁過門檻,進了院子。剛走沒兩步,就發現身後的殷無書停在了門口,沒有進來。
“怎麼不進來?”謝白轉身有些奇怪地問他。
殷無書答非所問道:“桃花開得剛好。”
謝白面無表情:“剛好了一百年了,你傻了麼?”
殷無書依然沒有要進去的意思,抱著胳膊倚著門,噙著一絲笑看著他,道:“少年,商量個事。”
謝白:“……說。”
“能不能換一身行頭,暫時滿足一下我這個窮講究的人。”殷無書撓了撓下巴。
謝白嘴角一抽,又掃了眼院子裡的一景一物,不情不願地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算是應答,聲音剛落,他的頭發已經變得極長,身上的襯衫大衣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當年慣穿的一身白衣,寬袍大袖,袂下生風,跟當年一模一樣。
百年已過,大夢才醒。
殷無書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而後突然抬手敲了敲已經打開的門,“篤篤”的木聲落下,他張口道:“在下自百年後而來,桃樹下的這位謝姓仙官可有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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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白:“……”
他張口想說你傻了嗎,但是對上殷無書含著笑的目光,又忍了回去,憋了半天,終於還是搖頭沒好氣道:“沒有。”
“好,那我有話想問你……”殷無書頓了一會兒,緩聲道:“這一百三十二年我總是會夢到這裡,夢見你從外面推門進來,拎著從婁銜月那裡拿來的酒,跟我說你回來了。”
謝白一窒。
“我想問你……有這百年的事情橫在前面,你還願意回家麼?”殷無書靜靜地看著他,眸子裡的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斂回去了,這輩子頭一次顯得如此認真。
百年裡發生過的所有事情像不斷下落的桃花瓣一樣,紛紛從謝白眼前滑過,擾著視線。
而後風止,樹靜。
塵埃落定,一片清明。
樹下的人依然站在樹下,門前的人依然倚在門前。
謝白淡淡道:“現在這裡是我家。”
殷無書立刻應和:“嗯,好,你家,那你願意讓我回家麼?”
謝白揚了揚下巴,不鹹不淡道:“進來吧。”
殷無書笑了,他站直身體,抬腳要邁門檻,就像邁過兩人之間橫亙的那一百多年一樣,結果謝白跟著就來了一句:“主人換了,你進門的身份也該換了吧。”
“哦?”殷無書挑了挑眉,大概頭一次碰到謝白這麼主動,很有興致地問道:“換成什麼?”
謝白一本正經道:“爸?”
殷無書跨門檻的腳一抖,差點一個跟頭栽進來:“……”
謝白抿著嘴露出一個淺淺的笑,眼睛彎起來,亮極了。跟當年惡作劇成功之後的表情一模一樣。
殷無書一腳在門裡,一腳在門外,表情十分一言難盡,他尷尬了半天,擠了一句話:“別鬧!你這麼一喊,讓我覺得我像個變態,我進還是不進……”
謝白挑了挑下巴道:“我覺得在婁姨他們眼裡,你已經是了。不挖心不舒坦的人,出去說自己不是變態,誰信啊?”
殷無書:“……少年,我發現你今天嘴巴格外兇啊。”
“你教的好,一脈相承。”謝白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看他,結果下一秒眼前便是一花,剛才還停在門口的殷無書轉眼就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距離近極了。
他個子極高,這麼近的距離下,即便是謝白,也得微微仰臉才能直視他的目光。
殷無書抬手輕捏住謝白的下巴,垂著目光道:“說得還挺有道理,讓我回都沒法回。”
謝白眼睫一顫,也垂下目光,僵著聲音道:“所以呢……”
“所以隻好堵上了……”殷無書低頭用鼻尖在他鼻尖上輕輕摩挲了一下,然後吻了上去,最後的話音湮在唇縫裡,低得像呢喃一樣,幾不可聞。
第59章
“喵——”的一聲奶貓叫嚷使得謝白終於朝後讓了讓,跟殷無書分開來。
謝白睜開眼,眸子裡蒙了一層水霧,表情顯得有些茫然不清,他略微蹙眉定了定神,目光落在殷無書的胸前。
就見那隻小黑貓已經順著殷無書的腳一路張牙舞爪地爬跳到他心口了,四肢並用地扒在那裡,一邊嗷嗷叫著,一邊高難度地騰出一隻前爪,給了殷無書一巴掌。
殷無書:“……”
謝白:“……”
所有旖旎瞬間蕩然無存,謝白看了看兇巴巴的小黑貓,又看了看眯著眼的殷無書,有些哭笑不得。
一人一貓居然認真地對峙起來,幼稚得不行。
殷無書垂著目光居高臨下地掃了眼扒在自己心口的小貓崽子,然後抬頭一本正經地衝謝白道:“我現在把它扔出院子怎麼樣?”
小黑貓聽懂了似的又是一爪子,撓在他下巴上,而後一個翻身,蹦進了謝白懷裡,耀武揚威地瞪著他。
謝白:“……”
自己跟自己也能這麼頂針,謝白算是見識了。
他沒好氣地撓了撓小黑貓的下巴,衝殷無書道:“現在嫌麻煩,有本事當初別挖。”
殷無書一愣:“你知道了?你怎麼知道的?”
謝白順口答道:“猜的。”
殷無書:“……”
說起這挖心認主以命換命的事情,謝白就忍不住冷下臉來,他盯著殷無書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下次你如果再做這種事情,我就跟你對著挖,你挖一顆心,我挖一顆心,你挖兩顆,我再多挖個肺,血洗古陽街,不開玩笑。”
殷無書:“……”
他一言難盡地看了謝白半晌,又湊過去低頭堵了他的嘴,一邊吻一邊道:“張口就這麼血腥,跟誰學的,你還是別說話了吧……”
說完,他借機拎起謝白懷裡總搗亂的小黑貓,吧唧丟在了一旁的石桌上,還順手落了個籠子似的禁制,把它圈在了裡面。
小黑貓眼睜睜地看著謝白被吻得耳朵根泛紅,後退了兩步,被殷無書抵在了桃樹上,桃花被撞得撲簌簌落了許多,鋪散在腳下。
死死壓了百來年的情緒根本不是簡簡單單的一點觸碰能宣泄的,總想著親昵一點,再親昵一點,把百年浪費的時光全部都補回來。
殷無書讓開的時候,謝白已經有些透不過氣了,好不容易汲取到一點空氣,重重地喘著。往日裡總顯得蒼白的膚色終於有了點血色,從脖頸漫上來,聚集在耳朵尖,半睜著的眼裡籠了一層水霧,顯得有些迷茫。
有一瓣桃花擦過謝白清晰的眉眼,落在他頸窩裡。
殷無書垂眼看了片刻,而後低頭叼住了那枚桃花瓣,低低道:“想喝桃花酒了,這裡的婁銜月釀不釀?”
謝白頸窩被他觸碰的時候,身體一顫,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喘著氣道:“除了這院子,其他的都是假象,隻能聽到聲音見不到人,哪來的桃花酒釀給你。”
殷無書有些可惜地嘆了口氣,“想拿你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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