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因為是趙家的司機送我們，牛大壯和牛建軍又看住我，我根本沒有機會逃跑。

牛建軍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嘿嘿，陳念，你比以前更好看了。」

 

我產生心理性的惡心，面對他的淫笑和調戲隻能視而不見。

 

牛大壯也一臉猥瑣：「這小妞俊的咧，以後肯定能賣一個好價錢。」

 

到他們家的時候，我被他們關進房間。

 

「這麼好的妞，要不先讓老子嘗嘗。」

 

牛大壯作勢要撲到我身上，牛建軍攔住他：「一邊去，沒聽趙小姐說的什麼啊？等時機到了隨便我們玩。」

 

「她性子烈著呢，得磨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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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任務呢。」

 

他們出去後我拿出手機，對面的人發來信息：「快了，堅持一下。」

 

「謝謝你。」

 

「客氣，這件事我管定了！」

 

這下我心裡才開始有一絲的放松。

 

還有一個月，我應該能等到那個時候吧。

 

夜裡，我蹲在房間角落，根本不敢閉眼。

 

果然，過一會牛建軍和牛大壯拿著繩子進來。

 

「你們想幹什麼？」我驚恐地問，想後退，但是身後是冰冷的牆壁。

 

「小美人別怕，我們一起玩一玩。」

 

牛大壯壞笑著作勢要把我綁起來，我想跑出門卻被在門口整理攝像設備的牛建軍攔住。

 

「你們要是敢亂來我就S給你們看！」

 

牛大壯眼疾手快地把我的雙手往背後一扭，劇痛傳來的時候我已經被綁住了。

 

牛建軍把我身上的衣服扯開：「乖一點，讓哥哥我看看你身上的傷還了沒你忘了嗎？高中你身上可一塊好地都沒有。」

 

我痛苦地留著眼淚，衣服被一點點解開，心裡的傷疤被一點點撕開。

 

趙雙雙，你還要怎麼折磨我？

 

原來那些攝像設備是直播設備，在一些違法的黃色網站上直播。

 

他們強迫我裸露出身體的部位就像再玩一些色情遊戲。

 

我的反抗就是他們的興奮劑，直播間裡的汙言穢語還有這兩個男人的動作讓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要就這樣失去。

 

可是我還不能，真相還沒有浮出水面。

 

哪怕我爛掉，也要等到那一天。

 

終於結束了一切。

 

牛建軍給趙雙雙打電話：「趙小姐，都做好了，你就放心吧，觀看人數多著呢。」

 

第二天我還在昏睡中，被兩人架進車裡。

 

我們又來到了趙家。

 

我哥坐在客廳的椅子上看著手機屏幕，手不斷地顫抖著。

 

他低頭看向坐在地上的我：「陳念！你怎麼就這麼賤！」

 

「我竟然不知道你被我去做J女的行當！」

 

我意識到什麼，整個人瞬間蒙住，耳朵裡聽不到任何聲音。

 

我哥看到了，是昨晚的事情嗎？

 

可我是被逼的啊！

 

昨晚牛大壯和牛建軍都換上黑衣服黑褲子，所以根本就看不出來是他們兩個。

 

隻是我那木然的表情在我哥看來就像是自願的一樣。

 

視頻不止一個，因為在精神病院裡趙雙雙命令那些醫生對我做過同樣的事情。

 

趙雙雙痛心疾首：「天哪念念，沒想到你高三畢業的時候就做出這種事情！你真是太丟陳安哥的臉了！」

 

「不是的！哥——」

 

「你別叫我哥！我沒有你這麼下賤的妹妹！」

 

下賤，我哥在說自己的妹妹下賤。

 

「你那些傷……」

 

我哥終於注意到了那些深淺不一的傷口。

 

我張口想要解釋，被趙雙雙搶先：「陳安哥，我聽說他們做這些的就喜歡玩這種……情趣。」

 

「砰」的一聲，我哥把手機摔出去。

 

「陳念！你就是個骯髒、下賤的婊子！」

 

我第一次從我哥的嘴裡聽到這麼多的髒話，居然是對我說的。

 

我癱坐著，已經不想再解釋了，他會知道的，他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10

 

牛建軍和牛大壯再把我帶走。

 

這次他們沒有對我怎麼樣，隻是看著我不讓我逃跑。

 

又過了幾天他們把我放進車裡。

 

「哥哥帶你去玩點好玩的。」

 

「嘿嘿，終於能嘗到了。」

 

我們來到一個豪華商城。

 

記得以前我和我哥也在下面逛過，他說：「念念，以後哥哥也帶你來這麼大的商場買東西，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還有言樂，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抬頭看上面的裝飾，赫然寫著幾個大字：祝趙雙雙小公主生日快樂。

 

哦，今天是趙雙雙的生日，所以這裡是我哥帶她來的嗎？

 

兩個人戴上口罩把我帶到頂層，上面還站著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你們想幹什麼？」

 

我有些無措地問。

 

「別急啊小妹妹，先給你看點東西。」

 

他們打開手機，是直播，趙雙雙生日的直播。

 

此時是許願環節，她頭上戴著生日帽，真的很像一個公主。

 

她說：「希望未來的日子都能和陳安哥長長久久。」

 

旁邊人起哄：「都要結婚了還叫陳安哥呢！」

 

「就是啊！不親一個多不厚道啊！」

 

趙雙雙眉眼羞色，我哥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個深情的吻。

 

「趙小姐說了，想讓你痛苦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你親眼看到陳安和她甜蜜地在一起。」

 

「所以才送你這個禮物，你哥哥在樓下給你最恨的人過生日，而你在樓上骯髒地被人欺侮。」

 

「這將是你最後一次見到他，小美女，好好珍惜吧。」

 

「哈哈哈哈。」

 

眾人笑起來。

 

我哥就在樓下，我想跑下去，我等不了了，我要告訴他！

 

可是沒走幾步路就被人扯著頭發扔進小黑屋裡。

 

趁他們還沒完全桎梏住我，我找到機會掏出手機向我哥求救。

 

他嫌惡的聲音冷冷傳來：

 

「你最好現在就去S，不要總是謊話連篇地來惡心我！」

 

手機被他們踢走之前，我哥已經掛斷電話。

 

大平層裡是熱鬧豪華的生日派對，頂樓漆黑的房間回蕩著幾個男人的淫笑。

 

我嘶吼著掙脫男人的桎梏，奮力跑向欄杆。

 

頂樓的欄杆好低啊，我毫不費力就能跨出去。

 

S了就解脫了，S了就不用了這麼痛苦了。

 

我哥希望我S，S了他應該會開心一點吧。

 

玻璃窗裡真好看，我哥輕輕擦去趙雙雙鼻尖上的奶油，笑得寵溺。

 

他透過趙雙雙看到了窗外下墜的我。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笑著說：

 

「哥，如你所願。」

 

「念念——！」

 

身體好輕盈，原來，S掉也不是一件可怕的事。

 

11

 

那晚被我救下的小宜還是晚來了一步。

 

救護車和警車的聲音一陣又一陣。

 

此時網上也爆出了趙氏集團千金趙雙雙高中霸凌、買通人奸S同學、教唆犯罪、惡意拘禁等醜事。

 

趙氏集團股票一夜之間跌入谷底。

 

我哥抱著我的遺體哭了一遍又一遍，趙父在他旁邊抱怨道：「現在集團一團糟，你還在這裡為這個女人傷心，你別忘了是我一手把你提拔上來的。」

 

小宜來到趙家，她把所有的證據交給我哥。

 

我哥狐疑地看向小宜。

 

「你看了就懂了。」小宜冷聲道。

 

隨後她坐在地上, 接過我哥懷裡的我, 為我蓋上那塊白布。

 

「姐姐, 你放心，她們一個都逃不掉。」

 

我哥仔細翻開那一沓資料。

 

我高中被霸凌的那些傷口，一道道這麼觸目驚心。

 

那是高中校醫室的老師幫我拍下來的，我一直保留著, 趙雙雙的每一次霸凌, 我都保存下來那些現在還會發痛發痒的證據。

 

高考後言樂在酒吧被奸S的真相。

 

時間太久遠了, 幸好小宜他們的組織掌握著全市近十年的網絡資料，才能大海撈針找到當年酒吧的監控。

 

看到了嗎哥哥，言樂姐是被趙雙雙害S的，我到的時候她已經面目全非了。

 

所謂的戀兄癖。

 

我一直保存著原來趙雙雙找到的所謂的信件, 經過專業比對, 信件上的筆跡是偽造的。

 

哥，你的妹妹沒有那些你說的骯髒的思想。

 

我在精神病院所受的治療。

 

那些醫生每次對我折磨的時候都會進行錄像, 因為要發給趙雙雙, 或者她看這次的懲罰有沒有值得改進的地方，小宜也找了好久呢。

 

還有，趙雙雙懷孕的真相。

 

我一直不相信我哥心裡有言樂還會和趙雙雙發生關系, 果然我猜對了。

 

趙雙雙根本就沒有懷孕, 她在飯局上把我哥灌醉, 做出發生關系的假象。

 

她根本沒有懷孕啊哥哥，是為了留住你。

 

我哥失聲痛哭，他把那些證據護在懷裡,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小宜把我安置好後起身，「你看到的就是真相。」

 

「姐姐受了太多苦, 或許S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

 

「可是你，陳安, 還有趙雙雙, 你們都會為此付出代價！」

 

趙雙雙從樓下跑下來抱住我哥：「不是的，陳安哥, 我沒有做這些事情。」

 

「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趙雙雙被推倒在地, 趙父趙母連忙把趙雙雙扶起來。

 

趙母痛恨地說：「陳安！你不要不是好歹, 要是沒有趙家, 你以為你能混成這樣？」

 

「如果不是從前雙雙說喜歡你，如果你妹妹不是熊貓血，你以為我趙家能稀罕你這樣的窮酸漢嗎？」

 

「我們幾乎要把趙家交給你, 就是把你當作女婿培養，你真的要為了兩個該S的賤女人和我們翻臉？」

 

我哥以為趙家看中他的才華, 卻沒想到人家更看重的是趙雙雙的喜歡和我的熊貓血。

 

真是可笑啊。

 

12

 

趙家股價大跌被仇家吞並, 趙雙雙在獄中自盡。

 

趙父趙母也因為從前偷稅漏稅入獄。

 

我哥抱著我的骨灰盒來到從前出租屋的樓下的榕樹。

 

那時候這裡還有一個秋千, 現在已經被拿掉了。

 

「念念, 你是不是很恨哥哥？」

 

不是，你不是我哥了。

 

他又來到言樂的墓碑前。

 

他跪了好久好久，一直到太陽落山。

 

「對不起,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

 

才不過幾天，他已經瘦得脫相。

 

他花光最後的積蓄請人在自己身上弄出和我一樣的傷痕，經歷了我這幾年經歷的所有事情。

 

以為這樣就能贖罪嗎？

 

世上最可笑的就是感同身受。

 

你永遠也想不到我經歷了什麼

 

他不知道嘴裡在喃喃著什麼。

 

「對不起……」

 

一聲細微的對不起後, 他一頭撞S在言樂姐的墓碑上。

 

我早就猜到了，所以在他撞S之前拉起言樂姐跑向那片光明。

 

哥哥，我們S都不要再見。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