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武器都能丟下……
總覺得不是很靠譜。
虛堰大致帶我們看了眼底下的封印。
除了內裡繚繞的魔氣和時不時虛晃一下的陣紋外,一切都很安全。
「何時修補封印?」
虛堰臉上端莊的笑顏僵了一下:「不急,師尊他前幾日穩固封印修為消耗有些大,等他……醒了再說。」
我皺了下眉頭。
……總感覺哪裡不對。
妄墟山掌座何時這麼弱了?消耗些靈力就要沉睡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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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事關妄墟山的顏面,我也不好多問,隻能跟隨虛堰前往她們已經備好的廂房。
「蒼靈。」
虛堰離開前忽然喚了我一聲。
我疑惑回頭,隻見她舉了舉手中的劍。
「十一年前一別,還未能分出勝負。
「待封印穩固後,你我再戰一場。」
十一年前的仙門大比設在妄墟山。
六歲便能結丹的天才除了我還有妄墟山的大師姐,虛堰。
不過虛堰長我一歲,我結丹時,她已經步入後期。
那時年少傲氣高,以為自己是世間難得的天才,一出山發現天才還有第二個,自然是不服氣。
我找虛堰切磋了一頓,那一架打得有些兇,殿宇都塌了幾座,後面還是各自的尊長來了才分開。
這麼多年後再提起來,還真有些懷念。
我也朝她舉起霜花劍。
「好,這一次定要分出勝負!」
……
虛堰剛走沒多久,絳凝忽然抱住我的腰身,臉帶敵意朝向虛堰的背影。
「你跟她的關系很好?」
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我揉了揉她的額發,笑道:「幼時打過一架,沒分出勝負,惦念得緊。」
她攬著我腰身的手驟然收緊:「不許惦念!」
我啞然失笑,回身在她臉上輕啄一口,蠱惑道:「聽說妄墟山每個院子裡都有滋養經脈的溫泉,要不要去泡一泡?」
絳凝臉上忽然浮起兩抹紅暈,抓著我腰間衣帶的手慢慢往外扯。
「……隻是泡泡嗎?」
我輕輕吹起她耳邊的鬢發。
「你想做點別的也可以。」
修仙之道,不就是順心所為嗎?
8
不得不說,妄墟山的靈泉水泡著就是舒爽。
隔日醒來,感覺渾身都舒暢了,連經脈中流轉的靈力也充盈了許多。
怪不得人人都喜歡雙修。
確實……很舒服。
絳凝還在懷中安睡,滋潤了一晚的嘴唇有些破了皮,幹了血痂。
我心念一動,低頭在她唇上舔了一下。
絲絲血味在舌尖蔓延,柔軟中還帶著絲絲腥甜。
「唔——」
絳凝似乎被我幹擾到了,喘著氣睜開眼,雖然看不見,卻能輕易鎖定我的位置。
「蒼靈……」
她雙手環住我,送上湿潤的紅唇,對方的氣息在彼此之間流轉,呼出的熱氣在臉頰胸口蔓延。
昨日穿好的小衣在她勾動的指尖下緩緩落下……
「蒼靈——」
「!」
滿室溫情在這一瞬間被打破,我反應迅速把絳凝壓在被下,靈力勾來一邊散落在地上的外袍披在身上。
虛堰傻愣在門口:「你們進展還挺快……」
我怒瞪過去,咬牙切齒問:「你們妄墟山是沒人了嗎?要你這個大師姐送飯!」
若是旁人,在還沒有靠近時我就能察覺,可偏偏來的是虛堰!
「為盡地主之誼,誰知道你們這麼飢渴難耐。」
虛堰目不斜視地將託盤放到檀木桌上,轉身關門離去,一氣呵成。
末了,空氣中還回蕩著她離開前最後一句話。
「縱欲傷身,多留點靈力修補好封印再玩。」
媽的。
拳頭硬。
等後面事情結束了一定要揍她一頓。
「蒼靈姐姐……不要管她……」
絳凝拉下我的外袍,柔軟無骨的手緩緩順著我後背撫到胸前。
下一秒忽然使勁將我壓倒在床上,整個人翻身上來。
她宛如一隻狡黠的狐狸,魅惑般舔食著自己的唇瓣,隨後俯身下來。
刺痛在脖頸處蔓延,似乎破了皮,血珠順著她的喉嚨滑下。
「姐姐的血……好甜呀……」
情欲的溫熱在此刻升騰,彼此間的氣息圍繞周身。
外頭忽然下起了小雨,滴滴答答,打湿了院中盛開著的花。
雨珠停落在花瓣上,順著根莖徐徐滑落,滋潤得它開得更加豔麗。
9
虛堰再來找我已經是三日後了,彼時絳凝正攬著我的腰,滿臉饕餮,不舍撒手。
虛堰無奈捂臉:「再不走,當心老頭子傳訊給雪華尊者告你一狀。」
我捧著臉哄絳凝的動作一僵。
她口中的雪華尊者是我師尊,雖說師尊平日裡縱容我,但……
我盯著絳凝的銀白色雙眼,心中一陣默然。
這件事情他可能不會縱容。
在絳凝臉上親了兩口哄好人後,我扯著虛堰快步走了出去。
「消耗修為沉睡這麼快就醒了?」我懷疑地問。
虛堰眼神移向一邊:「可能師尊他……老當益壯……」
「……」
若不是我聞到妄墟山掌座身上,那股濃鬱的醉忘仙的味道,我就真信了她的鬼話。
「哎呀,多年不見,小蒼靈都長這麼大了。」妄墟山掌座一襲紅袍,毫無形象地半躺在榻上,手裡還晃著一瓶醉忘仙。
他的手在面前比了比。
「上次見你還是這麼點。
「個子小小脾氣倒挺大,後邊幾座殿宇是新建的,你可別再給我砸了……」
「……」
這麼久遠的事情大可不必再說……
我行了行禮,打斷他的話:「雲夙掌座,我們還是先修補封印,敘舊的事……後面再談。」
雲夙輕笑一聲,眨眼間來到我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我的額間。
「怎麼越長越跟你師尊一個德行?小古板。」
虛堰:「……」
我:「……」
雲夙已經走遠,虛堰移步上前打量了我一眼。
「就你?古板?」
「他喝多了,建議再睡一陣。」
虛堰嗤笑一聲:「呵,小古板,知人知面不知心喲——」
「……」
遲早刀了你!
……
近幾日封印又開始動蕩了,滿片桃花林都在魔氣的侵蝕下萎靡凋零。
以月羽為首的一行弟子正在封印邊緣注入靈力穩固封印。
見我們過來,他們臉上凝重的神情終於松了下來。
月羽更是嗷嗷亂叫。
「大師姐!這破封印好耗靈力,我感覺自己都快要被吸幹了!」
嘴上是這麼說著,可手中的靈力還是源源不斷地湧入封印中。
虛堰一邊說她修行懈怠,一邊獨自一人換下全數弟子。
「辛苦了,都快去歇著吧。」
雲夙帶我來到封印陣中心。
「雪華信中說,你已學會修補封印之法,接下來你全心修補封印,本座替你護法固靈。」
雖然說我修行天賦確實不錯,但是師尊這信任也太過於沉重了點。
我心中暗暗嘆了口氣,盤腿坐下。
隨著一道道陣紋凝入封印陣中,我的思緒也慢慢從身體內剝離。
我看到陣紋中水波晃動,沉眠在陣中的少女手捧白光,額間一抹紅色花鈿。
我霎時瞪大了眼睛。
絳凝?
為什麼絳凝會在封印陣中?
我一時慌了神,卻在回頭看到自己本身盤腿而坐,雲夙掌座護法周身時冷靜了下來。
這裡是……陣法之中!
陣法中封印的是千年前在苦渡海降生的魔神,為什麼這張臉……跟絳凝一模一樣。
我小心翼翼靠近過去,卻莫名感覺她手中捧著的那團白光有些熟悉。
似乎冥冥中有著某種牽引,讓我想要靠近。
我下意識伸出手,想要觸碰那團白光。
下一刻忽然被人攥住。
少女睜開雙眼,露出與絳凝一模一樣的銀白。
她一言不發,眼中卻流下兩行清淚。
這兩滴淚仿佛落在我心裡燙出一個口子,令人心底疼得慌。
「蒼靈……」
仿佛相隔了許久,又仿佛在記憶深處。
一道道破碎的畫面在腦海裡組成完整回憶。
「我好想你……」
她再次閉上眼,手中的白光沒入我體內。
雷鳴轟然而至。
10
思緒回歸本體,最後一道陣紋修補入封印陣中。
天際風雲驟變,雷雲凝聚上空。
雲夙眼含錯愕:「你……蒼靈?」
「嗯。」
我聽著雷聲臨落,回眸再看一眼陣中的絳凝。
別讓我失望……絳凝。
……
桃花林中的弟子都已經被驅離,雷雲籠罩上空。
我出去時正好看到絳凝從小院中趕來,臉上布滿擔憂。
「絳凝。」
「蒼靈!」
聽到我的聲音,她慌忙伸出手:「你在哪?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感覺到有雷劫將至?」
我握著她的手,帶她遠離雷劫範圍。
「是我的雷劫。」
絳凝聞言瞬間握緊我的手,我拍著她的手,安撫道:「別怕,在這裡等我,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此次雷劫來得比千年前還要猛烈,仙源分離,須受九九天雷重鑄。
一道道劫雷劈在身上,腦海中的記憶一次比一次清晰。
第一道,山下初遇。
第二道,鎮除邪祟。
第三道,山門交心。
第四道,暖泉溫纏。
……
第八十一道,生刨仙源。
最後一道雷劫落下,我渾身都失了力氣,血糊住了雙眼,卻也能看見絳凝飛奔而來。
她手中所持短刀,與千年前無異。
我終究還是輸了嗎?
雷劫過後下起細雨,潤澤大地。
11
千年前我也叫蒼靈,卻不是雪華尊者的弟子,而是仙源之靈所化之身。
千年前的絳凝是世間魔氣所化,仙源之靈是她的克星。
世間曾有傳言,魔氣和仙源隻能存其一。
也正因這個預言,絳凝才會故意接近我。
我知道她是魔,也知道她接近我是為了仙源,隻是年少自負,自認為多年相處中雙方都動了真情。
然而事實給了我沉重的一巴掌。
仙源徹底融入體內那天,我需要渡過九九雷劫,這是世間最難渡的雷劫,稍有不慎就會灰飛煙滅。
我在劫雷下奄奄一息,終於捱到了結束。
餘光看到絳凝朝我飛奔,卻還是強撐起力氣想要她別擔心。
然而回應我的,卻是她刺入我丹田的彎刀。
說來可笑,那柄彎刀還是我送她的。
「仙源與魔氣並非不能同存於世,預言不過虛幻。」
我撐著最後的力氣問她:
「是不是又有不長眼的家伙在你面前亂說了什麼?
「我對你用情至深,你竟是半分不曾信嗎?」
絳凝垂下眼眸。
「天道預言,不得不信。
「我信你真情,所以我隻是挖出仙源,不會要你的命。」
她彎刀一橫,生生刨出丹田處那團仙源。
「你會留在我身邊,永世不分離。」
仙源被剝離,體內洶湧的靈力逐漸平息,平靜,到最後消失殆盡。
我覺得可笑至極, 卻還是懷有一份希冀。
「你……愛過我嗎?」
絳凝猶豫片刻:「……愛。」
那便夠了。
我握著她持刀的手, 發狠了往心口刺去。
「蒼靈!」
絳凝瞪大了眼睛,呆傻地望著沒入我心口的刀身,回過神來妄圖修補我身上的傷。
「不要!」
她泣不成聲:「我隻是想除掉仙源!沒了仙源, 天道預言也算實現……我們還能在一起。
「我……我會為你延續壽命……
「你別S……」
絳凝試圖留住我消散的肉身,絲毫沒注意到周圍封印陣法已成。
雪華落下最後一陣,雲夙趁機牽扯出一縷仙源和絳凝的一魂。
仙源被雪華養護在雪峰崖, 直到千年後我再次凝聚。
絳凝的魂魄被送入輪回,帶著屬於魔的記憶,卻失去了我和她千年前的記憶。
這是我賭的一局。
重走一遭千年前的路。
贏了, 我與絳凝攜手天地。
輸了, 我與她共散天地,回歸本源。
很劃算的買賣,不會禍及天地眾生, 隻是苦了雪華這千年蘊養的恩情。
……
我看著持刀靠近的絳凝,心中的希冀慢慢暗淡。
剛要捏爆手中的雷暴符,下一秒,眼前銀光一閃而過。
血液順著絳凝的手腕緩緩流下, 她含了一口渡進我嘴裡。
我愣住了。
溫熱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絳凝來回幾次, 手腕上的血凝住了, 她又劃了新的一刀。
「我自幼以身養蠱, 我的血最毒……卻也是這世間的救命良藥。」
她的聲音帶著哽咽。
「蒼靈……別S……」
千年後的絳凝……果真變了。
12
我欣喜若狂, 可到底是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醒來時雲夙正夾著尾巴,以狐狸形態躲在我床頭,見我醒來,他一溜煙竄到我懷中。
「救命啊!絳凝發瘋要S狐了!」
額間帶著紅紋的雪狐在我懷裡拱著,我緩了好一陣才驀然驚覺這是雲夙的原身。
「你這是怎麼回事?絳凝S你做什麼?」
「你們聯手布局, 就我被蒙在鼓裡!」房門轟然被推開,絳凝滿面怒容向前。
「我在陣中傷心懊悔千年,日日對著那團仙源思念,你倒好!帶著我的一縷魂魄在人世逍遙快活!
「蒼靈,論心狠,你也不遑多讓!」
我:「……」
眼前的絳凝,滿身魔氣被仙源淨化, 銀眸怒火, 額間一抹紅色花鈿。
魂魄和本身……融合了。
現在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我一把丟開狐狸,捂著心口皺眉躺下。
「哎呀!心口好疼!指不定是殘留的刀氣還在蔓延……」
「少來!心在左邊你捂右邊有什麼用!」
絳凝又急又氣,卻還是上前扯開我衣襟仔細查看。
我趁機環住她的脖子:「你怎麼知我的心不在右邊呢?你摸摸看,感受一下?」
我挺了挺腰身, 與她貼緊。
絳凝眼眸幽深,探進我衣襟的手緊了緊,慢慢順著腰身往下。
我不自覺抖了一下,抬眸瞪了她一眼:「可別太過分。」
「我從前怎麼沒發覺你這麼口是心非呢?」
絳凝驟然扯開我身上的單衣, 俯身在我肩頭狠狠咬了一口, 沁出的血珠被她吞入腹中。
我短哼一聲,在她耳邊輕喘著氣。
「大抵是你先前……隻想著如何取出我的仙源……唔!」
「S人誅心就過分了……」絳凝氣息不穩,卻一語道破真相。
「怕是第一次見面時……你心中就已經想好如何布局了吧?」
我驀然心虛了一下, 見我不語,絳凝掐著我的手忽然捏緊。
「我就知道!
「蒼靈,你比雲夙那隻S狐狸還要狡猾!」
(完)
畢業那天,我扶著酒醉的許燼開房。他力氣極大,我痛得快昏過去。
現代言情
"這是阿爾洛隨你遠渡重洋,「嫁」到華國的第三年。 也是你回家倒頭就睡的第二十七天。 床上的你疲憊不已,沉沉睡去。惶恐和不安驅使著阿爾洛來到床邊,安靜地凝視著你的睡顏。 眼睫倏爾濡湿。 他想要哭泣,想要用手臂緊緊纏抱住你,然後向你訴說被愛人忽略的這些時日裡,他是多麼委屈。 然而看到你眼下的青黑,他還是選擇了克制。 「Darling...」 吞咽下自己的難過,阿爾洛寬闊的肩背在空氣中顫抖著,看似堅韌,實則脆弱不堪。 「Darling...Do you love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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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母與眾不同,別人重男輕女,他們重女輕男。 姐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要什麼有什麼。 我則像垃圾堆裡撿來的養子,從沒見過父母的好臉色。 姐姐嫁人三次。 第一次被渣男混混搞大肚子,婚後賭博輸掉父母給她買的房子。 第二次嫁給鎮上的小老板,卻辱罵毆打鎮領導夫人弄得破產的下場。 第三次給縣裡的大人物當小老婆,被原配夫人手撕小三當街暴打。 走投無路的姐姐和父母找到我,我閉門謝客,請他們從哪來回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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