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陸輝，我們和離吧。"

陸輝驚訝萬分，膝行至我面前，扯著我的裙角哀求道："純兒，別這樣。孩子我們還能再有，太醫說了，隻要你調養好身體，還可以懷上的。我保證不再胡來，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一定好好對你。"

 

見我無動於衷，他便自扇耳光妄想讓我心疼，一面道歉，一面求饒。

 

陸家本就依靠是我驸馬的關系，在朝中立足。

 

陸輝的軍功，要不是我二哥提攜，他也做不到。

 

曾經他在我二皇兄手下勤勤懇懇，不料他剛獲將軍之位，初次帶兵守邊關，就帶回了這樣一個女子。

 

望著面前的陸輝，我隻感到了恐懼。二十年相守，我竟未能識破他的真面目。

 

他在外假裝未婚，讓那些女子毫不知情，但轉頭卻能在大庭廣眾下，屈尊下跪，隻為求我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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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就這麼輕易原諒他，不知道往後他還能做出什麼事。

 

我沒有阻止他自罰，直到他兩頰腫脹，嘴角滲血，我才緩緩伸出手指："和離僅是第一步，你的外室當街侮辱我，導致我滑胎，這筆賬，我們還得細算。"

 

陸輝連忙辯解："梁舟雲並不是我妾室，我們已無瓜葛。她的所作所為與我無關。"

 

梁舟雲驚恐地望向我："你想怎麼樣？"

 

我平靜地吐露四個字："血債血償。"

 

她尖叫一聲，不知哪來的力量，猛然爬起，轉身向宮門外逃去。

 

9

 

守在門邊的小滿擋住了她的去路，眼神堅定如鐵。

 

我抽出身側侍衛腰間的利刃，持劍緩步向她逼近。

 

眼看無處可逃，她聲色俱厲：“我乃皇上親封的巾幗將軍，為國家戍守邊疆，戰場上屢次立功。此番北疆大捷，我更是功不可沒。你就算是公主也不對我動手！你這是蔑視皇威！”

 

梁舟雲，三天前還高高在上地把我打成風塵女子，此刻卻像條走投無路的野狗般嘶吼。

 

她深知陸輝不會再選擇她，如今她再無任何依靠。

 

於是拋出了最後的救命稻草，即便那理由多麼蒼白無力。

 

但不論她如何辯解，今日我都要S了她，為我腹中S去的孩兒討回公道。

 

但我不能讓她S得太輕易。

 

剛粉碎了她對愛情的幻想，現在，我更要損毀她那引以為豪的容顏，讓她徹底陷入絕望的深淵！

 

我舉起利劍輕輕一揮，刃鋒便在她臉頰上留下一道道傷痕。

 

她奮力掙扎，卻依然嘴硬，尖叫道：“對朝臣動用私刑，你就不怕被百官彈劾？”

 

“若這是朕的旨意呢？”

 

“皇上駕到”的呼聲響徹門外，那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梁舟雲望著那明黃色的龍袍，癱軟在地：“皇上……”

 

“皇上救救我！”

 

她欲伸手拉住我父皇的衣角，不料被一旁的劉公公一腳踩住，狠狠碾壓。

 

“放肆！你什麼身份竟敢妄圖攀附聖駕！”

 

梁舟雲痛得哀嚎，一時間再說不出話。

 

皇上先是怒目圓睜，瞪視著梁舟雲，繼而輕拍我的肩。

 

“純兒別怕，父皇為你主持公道。”

 

隨著皇上現身，眾人紛紛跪倒在地。

 

梁舟雲的最後一絲希望也隨之破滅，這世上再無人能救她了。

 

她一邊笑一邊哭，自言自語：“陸輝，是你把我害成這副模樣，便是做鬼，我也饒不了你！”

 

“晉純，給我個痛快，求你，快S了我吧。”

 

望著她的悲慘模樣，我心中既有痛快，也生出一絲悲涼。

 

畢竟，她也是被陸輝的甜言蜜語所欺騙，可恨之中，也藏著可憐。

 

終於，我一劍刺穿了她的胸口，給了她最終的解脫。

 

“安心去吧，陸輝很快便會去與你團聚了。”

 

她緩緩倒下，瞪大的眼睛SS盯住陸輝，含恨而終。

 

輪到陸輝受審，他跪伏在地，驚恐萬分。

 

二皇兄性情剛烈，怒火中燒，猛地一腳踢出。

 

習武之人的力道大得驚人，這一腳幾乎用盡全力，陸輝整個人斜飛出去，重重撞在柱子上。

 

接著他栽倒在地，口中鮮血噴湧而出。

 

“我真是瞎了眼，沒看出你這狼心狗肺之徒，帶你南徵北戰，允許你娶我妹妹，卻把她害到這般田地。早知道這樣，哪怕你父親再三上門懇求，我也絕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二皇兄雙眼通紅，怒火中燒，越說越來氣，對陸輝又開始拳打腳踢。

 

不消片刻，陸輝便已經遍體鱗傷了。

 

三皇兄見狀，也加入了教訓他的行列。

 

陸輝一邊求饒，一邊護著頭，最終被打得奄奄一息，再也發不出聲。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驚呼：“我的兒呀！”

 

陸輝父母匆匆趕來……

 

10

 

陸母淚流滿面，緊緊摟住陸輝，猛然回頭悽慘地問道：“怎麼能把人傷成這樣？”

 

劉公公嗓音洪亮，威嚴四溢：“大膽！皇上在此，還不趕緊行禮？”

 

陸母心頭一顫，眼淚戛然而止，兩人顫巍巍跪倒在地。

 

陸父心思敏捷，深知皇上平日裡有多寵愛這個小女兒，連忙跪下認錯，向皇上承認陸輝的罪過，隨即轉向我，磕了幾個頭，說要替陸輝給我道歉。

 

“陸輝這不孝子，做出這種事，千刀萬剐也不過分！微臣此行，隻為向純兒賠罪，並非為他開脫。”

 

“朕今日前來，隻為給純兒撐腰。所有懲罰，皆由純兒決定。”

 

父皇將陸輝的生S大權交給了我。

 

望著陸伯父垂暮的面龐，我心裡不禁泛起一絲不忍。

 

他往日待我不薄，隻是晚年喪子這份痛楚，不知他能否承受得住。

 

一旁陸母悲痛欲絕，高聲哀嚎：“相公！輝兒可是咱唯一的骨肉，難道真要他去S不成？”

 

陸伯父一巴掌將她打翻在地，清脆的巴掌聲回蕩在殿上。

 

她呆滯地捂著臉頰，滿眼不可置信，剩下的言語卡在喉間，說也不是，咽也不是。

 

“你這狠心婦人，還有臉出聲！要不是你一味溺愛這逆子，怎麼會釀成今日大禍！梁舟雲在我府上數月，我竟全然不知，是不是你暗中相助，你自己心裡清楚。”

 

陸母頓時心虛，畏縮著還想辯解，而我起身，將休書扔在了陸輝面前。

 

“這休書，你籤字吧。”

 

見皇上與父親都不偏向他，他也明白事態已無法挽回，雙手顫抖著拿過休書，按上了手印。

 

我仔細檢查了一遍，將休書收好。

 

“既已了斷關系，便要清算你縱容側室，害我孩兒，對我痛下S手之仇。”

 

陸輝驚恐地蜷縮在陸母懷中：“娘，救我。”

 

他深知，此刻隻有他的母親能為他求情，殊不知，這樣的舉動隻會將深愛他的母後一同拖入深淵。

 

陸母還想懇求，皇上已經冷冷開了口：“他所害的是我的親外孫，殘害皇室血脈者，按律當誅九族！”

 

這話一出，陸母眼前一黑，驚懼之下暈厥過去。

 

我目光冰冷，直視陸輝：“你虛偽透頂，至今仍不思悔改，隻想著求饒保命，你讓我感到惡心。”

 

這場鬧劇拖得太久，我大病初愈，此時更加虛弱疲憊。

 

大皇兄見狀，心領神會，吩咐小滿攙扶我，替我拍板。

 

“陸輝縱容側室，圖謀皇家血脈，依據律法，當株九族。”

 

話音未落，陸輝拾起地上我剛丟棄的劍便往脖子上抹去。

 

他清楚，落入我二皇兄手中，隻會是生不如S，倒不如自行了斷來得痛快。

 

大皇兄略作停頓：“犯人已伏法，陸家餘下老幼，S罪可免。”

 

父皇生怕他心軟，揮手道：“全部發配嶺南。”

 

一句話便決定了數百人的命運。

 

昏迷中的陸母悠悠醒來，目睹兒子慘S，萬念俱灰，一頭撞向柱子，隨兒子而去了。

 

而對於那些隨聲附和，口出不遜的民眾，每人賞了三十巴掌，好讓他們記得，話分輕重，有些話能講，有些話則不能講。

 

在場的人早被這一幕嚇得手足無措了，終於意識到自己招惹是什麼人，一個個跪倒在地，對著父皇千恩萬謝，隻因逃過了一劫。

 

之後我為夭折的孩子築起一座衣冠冢，懷孕時親手縫制的小肚兜和軟鞋，一並燒了，希望她在彼岸能夠收到來自母親的想念。

 

"孩子，你安息吧，娘給你報仇了。假如有來生，若娘有幸，希望你還能來做我的孩子。"

 

此事之後，我看清了男人的虛偽與狡猾，也認清了他們根本無法經受住外界的誘惑。

 

或許餘生我都不會再信任男人，更別提再次結婚生子。

 

不過獨自一人也很好，我有這麼一群疼愛我的家人相伴。

 

往後我就守在父皇母後身邊，盡女兒的孝道，還能幫嫂子們把小侄子、小侄女拉扯大。

 

女子不一定非要愛情不可，隻有自己足夠強大，變得更好，才能活得更出彩。

 

我換上了短打勁裝，站在二皇兄面前，堅定地說：

 

"二皇兄，教我騎射吧，從今天開始，我要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往後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想靠我自己的能力安然無恙。"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