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是心中有您,公主不必擔心。”
“不日便是大婚,您與陛下相處的日子還長著呢。”
5
眨眼間便到了大婚的日子。
一早起來,描眉塗粉點胭脂,又穿上繁復華麗的婚服整整盲目了一天。
直到夜幕降臨,我才終於能夠坐在洞房裡好好休息會。
剛坐下不久,門便被推開。
一道陌生的氣息侵襲而來,手不由得緊緊攥住。
喜杆將蓋頭挑下,四目相對的瞬間,兩人皆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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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國新帝楚景墨乃先帝第七子,早有傳聞容貌俊美、更勝潘安。
那時我還想著蕭從舟是一等一容貌,又有何人能越過蕭從舟。
可如今瞧見,倒覺得蕭從舟反而遜色了不少。
“瞧著皇後這樣,必定是對我這張臉頗為滿意?”
調笑的話語一出,我頓時結結巴巴地不知道說什麼。
楚景墨卻牽著我的手走到了桌子旁,溫聲道。
“累了一天肚子餓了吧,先吃點東西。”
“這都是我特意吩咐御膳房做的,不知你喜不喜歡?”
我仔細一看,發現桌子上竟都是我喜歡吃的。
楚景墨端起一塊糕點在我嘴邊,我猶豫好一會,才張嘴吃了一口。
“好吃嗎?”
對上楚景墨期待的目光,我點了點頭道。
“好吃。”
“好吃就行。”
楚景墨松了一口氣,又如獻寶似的拿出了不少東西。
“還有這些,都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
“喜不喜歡?”
瞧見楚景墨期待的目光,我仔細看去,竟發現這些竟都是迎著我的喜好。
某個荒謬的猜想忽然浮現心頭,我忍不住問道。
“你之前認識我嗎?”
被我的話問住了一般,楚景墨沉默了一會,又輕輕幫我取下沉重的鳳冠。
“認得。”
“不過可能你早就忘了。”
“三年前你去往邊境,還記得你救過誰嗎?”
我仔細想了好一會,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你是那個小啞巴?”
當初蕭從舟外出徵戰,我不放心偷偷跟去,卻不曾想迷失了方向,反而意外救下了一個面容盡毀的小啞巴。
興許是一路上太過無聊,我跟小啞巴說了許多。
我的身世、我的喜好還有我對蕭從舟那不可言說的愛戀。
想到這裡,我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卻被楚景墨一把抓住。
他撫摸著我的臉,認真又專注地說道。
“阿梨,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可我不在乎那些。”
“我了解你,既然願意和親,那必定是將過去的事情都放下了。”
“從今以後,讓我來好好照顧你好嗎?”
我愣愣地看著眼前的楚景墨,眼淚忽然落了下來。
楚景墨慌亂地幫我擦著眼淚,哄著我道。
“不哭了。”
“你若是不想,那我們就當表面夫妻也行,我也會護著你平平安安……”
不等楚景墨說完那話,我抬頭直接用唇封住他的嘴。
“楚景墨,我很願意。”
“我現在不再是嘉安郡主,是嘉安公主,是楚國皇後,還有你的妻子。”
十指緊扣的瞬間,楚景墨打橫將我抱起。
紅燭焰火交纏,溫度節節高升,殿外的魚兒縱情戲水,月光輕柔柔灑在大地之上……
6
自大婚那日敞開心扉之後,楚景墨便對我愈發黏膩。
每日忙完朝政,便總要跑到鳳鳴宮跟我說著朝中大臣的那些事情。
每次我提起後宮不得幹政一事,楚景墨便理直氣壯道。
“你是我的妻子,楚國皇後。”
“未來的太子都要從你肚子裡出來呢,這有什麼聽不得。”
被楚景墨數次鬧了個大紅臉後,我便學乖了,總是要跑去太後的祥和宮躲一躲。
太後日日瞧著我跟楚景墨打打鬧鬧,也隻是在一旁慈愛地笑著。
楚景墨後宮中除了我便再無旁人,宮中事務更是有女宮們管理。
因此我每日最累的,反而是伺候楚景墨。
一日無聊了,我便帶著風鈴去池塘便釣魚,卻不曾想魚釣上來的那一瞬間,我便吐了個昏天暗地。
風鈴被嚇了一大跳,匆匆叫來太醫。
連太後跟楚景墨得知此事,也急匆匆趕了過來。
見太醫遲遲都沒有說話,楚景墨忍不住催促道。
“皇後這到底是怎麼了?”
“快說呀。”
太醫臉色一變,連忙跪在地上面露喜色道。
“恭喜皇上,恭喜太後。”
“皇後娘娘這是有孕了呀。”
聽到這話,整個宮中安靜了一瞬,隨後還是太後最先反應過來。
“你的意思是,阿梨有孩子了?”
“哀家能夠抱孩子了?”
太醫點了點頭,出聲說道。
“隻是皇後娘娘先行寒氣入體,雖這些日子在好生調養,終究身體太過虛弱。”
“因此還需好好進補,這樣方可生產順利呀。”
楚景墨直接衝到我面前,高興地抓著我說道。
“阿梨,你聽到了嗎?”
“我們有孩子了!”
我撫摸著自己平坦的肚子,難以想象這裡邊居然已經孕育著一個生命。
這是我的孩子,與我血脈相連,牽扯一生的孩子。
眼淚突然落了下來,我抱住楚景墨啞著聲音說道。
“我聽到了。”
“景墨,這是我們的孩子。”
就在鳳鳴宮上下沉浸在一片喜悅之中時,一侍衛忽然急匆匆送上一封信。
“陛下,這是周將軍的密信。”
楚景墨接過打開一看,忽然臉色大變地看向我。
我不明所以地看著楚景墨,卻在看清楚上邊的字跡時忽然失了話語。
蕭從舟竟然私自闖入楚國邊境,一路來到了楚國國都,如今已經在皇宮宮門前了。
“你若是不想見,那我派人打發走。”
楚景墨擔憂地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抓著他的手說道。
“沒事。”
“我有你,有母後,還有我們的孩子。”
“我沒有什麼可懼怕的。”
“一起去見見吧。”
……
來到承澤殿,蕭從舟看到我的第一眼便衝了過來。
“阿梨,阿梨...我來接你回家!”
楚景墨連忙攔住蕭從舟,周遭禁衛軍更是警惕地看著蕭從舟。
我撫摸著還不明顯的孕肚,輕聲笑道。
“您說笑了。”
“我的夫君在哪,哪裡就是我的家。”
“如今我是楚國的皇後,又懷有身孕,楚國自然就是我的家。”
“我又要回哪裡去呢?”
聽到這話,蕭從舟臉色剎白,不可置信地看向我的肚子。
“懷孕?”
“不可能,你怎麼會懷孕?”
“阿梨,你不是最喜歡我,要與我成婚嗎?”
“怎麼可能懷上他的孩子!”
7
“放肆!”
楚景墨猛地呵斥道,警告地看著蕭從舟。
“禹王,朕看在你曾撫育皇後十年,這次大不敬之罪便暫免。”
“但朕不希望從你口中再次聽到這樣的話。”
“說出這種不合倫理的話,是準備害S皇後嗎?”
蕭從舟搖著頭,紅著眼看著楚景墨。
“那又如何?”
“我與阿梨並無親緣關系,就算我與她在一起又如何?”
我抬手按下楚景墨的手,輕聲說道。
“寡義廉恥,您是忘了個幹幹淨淨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蕭從舟踉跄著往後退去。
當初我的心意被蕭從舟發現時,我也曾說過那些話,哀求蕭從舟能給我回應。
可那時的蕭從舟卻隻是冷冷地看我一眼,冷漠道。
“寡義廉恥,蘇芷梨你是忘得幹幹淨淨。”
“若你的爹娘知道此事,怕是恨不得在你出生之時便將你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掐S!”
明知道我有多麼在意逝去的爹娘,可蕭從舟依舊要用他們當做武器,在我心頭狠狠割下一塊肉。
從那一刻起,我便知曉了我與蕭從舟便再無可能。
似是不甘心,蕭從舟又跪在地上,哀求我道。
“阿梨,當初是我做錯了。”
“我隻是擔心你會受到萬人指責,不願意讓你承受那些。”
“在你跟我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我猶豫過的。”
“是林如蘭,她在我面前說這種會受百姓唾罵,甚至會連累你。”
“所以我才拒絕你。”
我站在楚景墨身旁,忽然冷笑道。
“那懸崖上的那一箭,四月山上的那一腳呢?”
“林如蘭沒有逼著你將我射落山崖,也沒有逼著你一腳將我踹成重傷對我置之不理。”
“你知不知道,在山崖那一次我差點就S了。”
“可我九S一生好不容易回到禹王府,聽到的卻是你在感慨林如蘭沒有出事。”
“你說以我一命,換林如蘭的安危真是劃算。”
“我沒有!”
蕭從舟紅著眼,努力解釋著。
“當初我被林如蘭騙了,我不敢相信我養了十年的阿梨,竟會為了一段愛戀狠心S人滅口。”
“所以我才一時失言,說出那些話的。”
“四月山上,也隻是一時間氣昏了頭。”
“阿梨,我從未想過要你S。”
字字句句辯解,卻引得風鈴忍不住出聲罵道。
“禹王殿下口口聲聲說沒想過要小姐S。”
“可每一次都是實打實下的S手。”
“那懸崖高達百丈,若不是恰好藤蔓攔住,小姐早已粉身碎骨。”
“您明知道四月山風雪多,還是將小姐打到重傷丟下她帶著林如蘭離開。”
“太醫說了,再晚片刻便是大羅神仙也難將小姐救回來。”
“這都是將軍跟夫人在保佑著小姐,讓小姐挨過那些劫難,才能遇上陛下。”
“可您呢,又來這裡玷汙小姐名聲,就這麼見不得小姐好嗎?”
風鈴字字句句,皆是戳在了蕭從舟心間。
他頹然地看著我,輕聲說道。
“阿梨,我會讓你回心轉意的。”
8
楚景墨自然容不下這麼一個情敵在跟前,直接將他打發去了城外的莊子。
又飛鴿傳信告訴了梁國皇帝,讓他早點派人接走他這個不成器的弟弟。
而蕭從舟卻像是真心要彌補一般,他聽聞落毀崖有一千年靈芝能補身體,親自去攀爬,採到了靈芝卻也摔成了重傷。
太醫看後回稟道,那石頭再偏上半寸便足以殒命。
我派人讓他離開,蕭從舟卻執意不走,反而獻寶似的將靈芝送入宮中。
楚景墨自然是不客氣,直接拿那靈芝燉了給我吃。
我問他不吃醋嗎,楚景墨卻抱著我說道。
“那是他害得受的罪,讓他彌補彌補怎麼了?”
“更何況隻要你平平安安,這些都不重要。”
“阿梨,我從頭到尾在乎的隻有你一個。”
隨後像是為了特意刺激蕭從舟一般,楚景墨又打著養病的名號將蕭從舟接入宮中,讓他看著我與楚景墨恩恩愛愛。
楚景墨猶嫌對蕭從舟的懲罰不夠,他讓太醫謊稱治我病要人血。
蕭從舟即便明白這其中有詐,偏偏心甘情願每日放上三碗血。
等我知道時,蕭從舟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虛弱暈倒了。
顧及兩國來往,我急匆匆帶著太醫前去診治。
得知並無大礙後,我也松了口氣。
正要離去之時,蕭從舟卻忽然抓住了我的手。
“阿梨,你還是放不下我的對不對?”
“你還是願意來看我,說明你心中有我對不對?”
“隻要你一句話,我現在立刻就帶你離開。”
“從今以後天南地北,你想去哪便去哪裡。”
聽到這話,我實在忍不住猛地扇了蕭從舟一巴掌。
“清醒了嗎?”
“我看你對我有恩,叫了你十年皇叔。”
“我以為你與我爹娘一樣,心系百姓安寧,盼望天下太平。”
“可你看你做了什麼?”
“和親乃是兩國要事,我如今是楚國皇後懷著楚國皇子。”
“可你卻當那麼多人面,要我跟你走?”
“若楚景墨有心,大可借著蔑視楚國皇室的名頭直接出兵梁國。”
“蕭從舟,你日日夜夜將禮義廉恥、天下大義掛在嘴邊,為何又在這裡昏了頭做這些事情?”
“你將那一切過錯推到林如蘭身上。”
“可難道不是你不辨是非,放任這一切的發生嗎?”
蕭從舟似乎沒料到我會動手,待在原地許久未曾緩過神來。
我猛地一甩手,背過身道。
“蕭從舟,我再提醒你一遍。”
“我是楚景墨的妻子,是楚國皇後,不再是當年那個養在禹王府的小丫頭了。”
“皇上已經來信,接你的車駕已到了國都。”
“不日你便離開吧。”
留下這最後一句話後,我便直接離開。
在即將踏出門口的那一瞬間,蕭從舟忽然開口道。
“阿梨,我們之間,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我閉上眼好一會,才睜開眼睛說道。
“梁國冬日平地梨花盛放,春水倒流,皇叔也會覺得有可能嗎?”
蕭從舟原本不想離開,可皇上早早料到,直接藥倒了蕭從舟,將他綁了回去。
皇宮之中重新恢復安寧。
日子一天天流逝,不久後我便生下一個皇子,蕭景墨大喜過望,當即封為太子,取名為楚昭。
在昭昭周歲宴那天,我竟再次得到了蕭從舟的消息。
蕭從舟清醒過後,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梁國皇宮,氣得一劍斬S了數十個保護他的侍衛。
皇上大怒,直接將蕭從舟禁閉三月。
禁閉後的蕭從舟似乎恢復了原本的樣子,他上朝下朝,再無其他活動。
卻在一日忽然發動宮變,意圖奪取皇位派兵攻打楚國。
所幸楚景墨提前給了梁國皇帝預警,讓他提前防備,蕭從舟宮變失敗潛逃出京城。
也是在清理禹王府時,眾人才發現傳聞中養病的林如蘭竟被蕭從舟做成了人彘。
皇上不忍,派人給了她一個了解,隨後派兵繼續追蕭從舟。
蕭從舟不堪追S,最後跳崖自S。
傳聞他摔落的地方恰是一片梨花林,在冬日竟突兀地綻放出大片血梨花。
風鈴見我遲遲不語,小心翼翼地問道。
“梁國那邊來人說,禹王殿下S前抱著的一支梨花釵,似乎是送給您的。”
“需要送過來嗎?”
我搖了搖頭,出聲說道。
“跟他埋在一起吧。”
“這一切都過去了。”
我站起身,看著御花園中梨花盛放,不遠處楚景墨正用撥浪鼓逗著昭昭,這才是我最愛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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