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那年,我第一次見到裴青就迷上了他。
我不顧世家禮儀,父母勸阻整日跟在他身後。
直到笄禮當天,他將衣衫不整的我扔到沈府前:
「沈太傅,您的女兒未免也太不知羞恥,如今破了身,我裴家是萬萬不會要她。」
隨後裴青請命遠駐漠北,徹底失了蹤跡。
我這才知道,原來他對我的一切溫柔愛意都是為了給當年S去的巫女白瑤報仇。
後來我爹因此事被汙蔑下獄,氣急攻心而亡。
母親也患了癔症,從此瘋瘋癲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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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也失去了上京第一貴女的名號,淪為別人的外室,萬人踐踏。
直到十年後,我又遇見了裴青。
1
「沈姑娘,老爺今晚在春風樓設宴,託小人囑咐您穿漂亮點,別丟了他的面。」
小廝恭敬地向我行禮,眼神中卻是藏不住的不屑。
我淡淡地應了一聲,便帶榮安回了屋。
榮安才九歲,但比別家的孩子都要乖。
隻是每到這時,榮安的小手總是緊緊攥住我的衣角不願我離開。
沒辦法,我是葉睿山的外室。
身家性命都在他身上,我不能不聽他的話。
我安撫好榮安,梳妝好,坐著葉家的轎子到了春風樓。
初春夜裡的春風樓比往日更熱鬧。
「葉兄,還得是您厲害,聽說這沈小姐可是當年上京城裡的第一貴女,那時想見她一面可是難如登天!」
「陳兄,你過譽了。」
葉睿山笑了笑:「殘花敗柳而已,不過隻是比這春風樓裡的姑娘們幹淨點罷了。」
「今日我也特地叫她來給各位助助興,高門大戶的小姐規矩好,定能把各位仁兄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雅間裡充滿了嬉笑打趣聲。
葉睿山總是這樣,將我拿出去當作酒桌上的談資。
以此來討好那些達官貴人,打點自己的生意。
不過我已經做了他七年連妾都比不上的外室,又能奢求什麼。
我深吸了一口氣,嘴角掛上笑意推開門:
「各位大人安。」
我像平日裡一樣向葉睿山俯身請安,抬眸的瞬間身體不受控地僵在原地。
他剛舉起的酒杯也懸在半空。
十年了,沒想到還能活著見到裴青。
隻是偏偏在這,偏偏是在這。
2
漠北的風沙一點都沒能掩蓋裴青的出塵絕世。
白色錦袍,坐在這一群花天酒地的富家子弟裡,別提多扎眼。
不過久別重逢的驚愕也僅僅存在一瞬,我便恢復如常。
走到葉睿山身邊替他斟酒。
葉睿山似是發現了裴青的失態,一把將我扯進懷裡。
我的外衫也因他動作過於粗暴滑落。
這般舉止輕浮,倒顯得我比這屋裡的娼妓還要放蕩。
「裴將軍,這是看上我家沈姑娘了?」
葉睿山掐著我的腰身,眼睛卻繞有深意地盯著裴青。
話落,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我身上。
有好奇,有鄙夷,有嘲諷,也有欲望。
裴青的眼神很快從驚愕變為平淡。
甚至在看清我是葉睿山豢養的外室時,眼裡的惡心嘲諷幾乎要將我刺穿。
不過這又怎麼樣。
十年的光陰,他是保家衛國,軍功赫赫的裴家小將軍。
而我,不過是珠寶商人葉睿山連名分都不願給的外室罷了。
裴青不接葉睿山的話。
我敏銳地察覺到葉睿山周身的氣壓在變低,腰上的大手愈發用力。
我連忙起身,陪笑著替在場的所有人斟酒。
「奴家不過是一介罪奴,得葉郎收留才苟活到今日,裴將軍肯多看奴家一眼都是天大的福分,哪還敢奢求別的。」
趙臨安也察覺出不對,順勢拉住我斟酒的手。
「葉兄,沈姑娘真真是個妙人,連我呀都被迷得移不開眼了。」
「不過裴將軍也就看個新鮮,這沈姑娘再怎麼國色天香都比不上裴大人那位未婚妻賀蘭郡主的一根腳趾頭令人著迷啊。」
說著趙臨安便露出著迷的神情。
雅間裡的氣氛瞬間緩和了下來,就連裴青臉上都掛上了微微笑意。
葉睿山也朝我使了個眼色,我心領神會,自嘲般地說了些貶低自己的話。
便繼續遊走在賓客間,逗樂,調情。
隻要能取悅他們的,我都滿足。
趙臨安的手不安分,從我的腰上滑落到大腿。
我下意識地看了眼葉睿山,他正低頭喝著悶酒。
在這寸土寸金的上京城中,即使他有滔天的富貴也僅僅是個商人。
在場的任何一位都有讓他頃刻間一無所有的能力。
我周旋了一圈,還是輪到裴青了。
剛才的酒桌上我賣笑追歡,極盡討好的樣子似乎讓他感到惡心。
一向面若沉水的裴青也對我露出鄙夷的神色。
我並不在乎,笑意嫣然扭著腰身走了過去。
隻是我剛撫上裴青手裡的空酒杯,雅間的門就被推開。
是那位賀蘭郡主來了。
3
她穿著一身北漠服飾,英姿颯爽又不失貌美。
杏眼彎眉,像花一樣美好。
我一下失了神,直到發覺葉睿山臉色變得僵硬,我才注意到賀蘭郡主身後還有一個人。
是葉府的主母,葉睿山的正妻,姜卿瑤。
在場的男人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畢竟姜家是上京城裡有名的大戶。
家規門風嚴謹,家財萬貫,祖上還曾出過一位有名的女將軍。
誰娶了姜家的女兒,這輩子的財富都不用愁了。
不過,這一切都是有條件的,那就是一生隻能娶姜家女一人。
這也是葉睿山隻敢將我養在別宅外院的緣由。
原以為今日我定是逃不過一頓打。
沒想到,姜卿瑤隻是命人加了坐,和在場的達官貴人們寒暄了起來。
連正眼都不曾瞧我。
倒是賀蘭郡主,從頭到腳打量了我一番,嗤笑一聲:
「果然一副小妖精樣,上不得臺面。」
姜卿瑤舉起酒杯,從容道:
「今日與郡主同遊,正巧路過春風樓,聽聞夫君和各位大人在此,特來請安。」
「今後我姜家的生意和葉家便算是合在一起了,還請各位大人多多關照。」
說完便仰面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在場的賓客,無不稱贊姜卿瑤的豪爽。
賀蘭郡主更是滿眼欣賞。
隻是我瞧見葉睿山藏在酒桌下的拳頭越攥越緊,差一點就快攥出血來。
我心下一沉,今晚是逃不掉了。
4
酒過三巡,賀蘭郡主突然起身稱不勝酒力,要外出透透風。
走時還要求我作陪。
我看向葉睿山,他隻是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我隻得跟著她出了雅間。
剛走出酒樓,就被人蒙住頭拖進巷子裡。
一頓拳打腳踢後,頭上的黑布被掀開。
巷內昏暗,但賀蘭郡主嫉惡如仇的神色倒是看得清楚。
「本郡主平日裡最恨你們這些隻知道在男人胯下承歡的賤人,沒男人是活不了了嗎?」
「還敢明目張膽地來這種場合,要不是我姜姐姐心善,本郡主今日就將你剝幹淨了投湖!」
「身為女子,一點氣節沒有,今日我就替你爹媽好好教教你!」
說完她便指揮著一旁的嬤嬤繼續打我,自己離得遠遠的,生怕沾上我的髒汙。
我蜷縮著身子,護著臉任憑她們打罵。
很快,我就感受不到疼痛,隻是內心的酸澀委屈讓我的淚水止不住地流。
我該如何去解釋。
如果氣節可以當飯吃,如果氣節可以讓我安葬我的父親,養活我神志不清的母親。
我可能比誰都有氣節。
可惜,不能。
姜卿瑤也來了,她攔下了嬤嬤們的拳腳,淡淡道:
「郡主何必如此生氣,不過是一個連這春風樓裡的舞妓都比不上的下人罷了,不小心S了倒是髒了您的手。」
這話徹底激怒了賀蘭郡主,她不顧儀態大喊道:
「姜姐姐,怎麼連你也跟母親一樣怕這種賤人?今日我賀蘭明月就是要她S!」
不愧是姜府的主母,借刀S人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
賀蘭明月拔出腰間的護身彎刀,刀柄上鑲嵌的寶石恍惚了我的眼睛。
我下意識地閉上眼睛,想著S了也好,S了就解脫了。
可身體卻不受控地伏在地上,不停地朝前方磕頭。
「求求您,求求您,饒了我,把我當條狗兒貓兒就好,路邊的乞兒,隻求您饒我一命……」
腳步聲驟然停下,巷內一片寂靜,顯得我額頭撞擊地面的聲音格外突兀。
不知磕了多久,也不知求了多久,直到賀蘭明月伸手擰起我的下巴才停下。
「你就非得做這些下賤的勾當嗎?」
我看著賀蘭明月漂亮的眼睛裡,有不解,有困惑,更多的是看不起。
「郡主,您是貴客,這麼晚了再不回宮,皇後娘娘明日必定要問臣的罪了。」
不知何時,裴青來了。
隻是他不曾分一絲眼神給我,隻是將賀蘭明月扶進轎子便走了。
5
葉睿山站在姜卿瑤的身後,眼神復雜地看著我。
想說什麼又憋了回去,最後也隻是帶著姜卿瑤上了葉府的馬車。
我踉跄起身,扶著牆一步一步挪出了巷子。
看著幾輛馬車越走越遠,想著今晚又得晚歸了。
不知道榮安睡了沒有,有沒有哭鬧。
正想出神,突然眼前天旋地轉,我被人打橫抱上了一輛馬車。
裴青鐵青著臉色正對著我,眼神銳利得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
也許是離得太近了,裴青身上熟悉的草木燻香味讓十年前那晚不堪的場景不斷在我腦海裡閃回。
我忍不住出聲:「停車,我要下車。」
無論我說幾遍,外面駕車的僕役全都充耳不聞。
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我竟掀起車簾就要跳下去。
隻是我剛伸出一隻腳,就被裴青拉了回去。
他將我困在懷裡,緊緊桎梏住我的手腕,任我拼命掙扎也無濟於事。
「怎麼?剛才席上腰不是軟得很嗎,現在在我這裝什麼貞潔烈女?」
「沈舒雁,我那S去的老師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兒如今這麼自甘墮落,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從棺材裡爬出來。」
「葉睿山說你很貼心,床上功夫更是了得,來,取悅我,高興了我就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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