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雨寧，夠了！"爸爸滿臉怒氣，"你們姐妹倆都能高嫁，皆大歡喜，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非要把你阿姨和妹妹逼S嗎？"

 

"我看就是太寵你了，來人，把大小姐關進地下室，好好磨磨她的性子！"

 

"爸！"

 

我苦苦哀求，他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被後媽的眼淚打動，看都不看我一眼。

 

後媽掌控林家多年，上下都是她的人。

 

拉我去地下室的佣人下手很重，把我往裡一推就鎖上門。

 

"請大小姐好好在裡面反省。"

 

儲藏室又湿又冷，連張床都沒有。

 

Advertisement

過了很久也沒人送飯，我餓得頭暈眼花，不禁悲從中來。

 

自從我有記憶以來，母親就一直鬱鬱寡歡，長期臥病在床。

 

老管家說是因為爸爸找了個後媽，告訴我以後不要給她好臉色。

 

我答應了，但母親卻說我胡鬧。

 

她說我外公家勢力弱，又沒有兄弟撐腰。

 

她走後，要我把後媽當成親生母親對待，後媽才會真心對我好。

 

她還說什麼都可以忍讓，唯有這份婚約，是她拼命給我爭取的後半生保障。

 

可是媽媽，她一朝露出獠牙。

 

我失去了婚約，還要嫁給有暴力傾向的孫總，徹底失去未來的希望。

 

爸爸不相信我，家裡的佣人也都站在她們母女這邊。

 

我孤立無援，該怎麼辦？

 

那些刁奴不是忘了一頓兩頓，而是打定主意不給我送飯。

 

我餓了好幾天，又冷得要命，身體越來越虛弱。

 

不管我怎麼喊，都沒人理我，更別說去求爸爸了。

 

這天晚上，我昏昏沉沉之際，忽然聽到門"吱呀"一聲開了。

 

是爸爸來看我了嗎？

 

我努力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張不太熟悉的臉。

 

"王少爺？你是來救我的嗎？"

 

我就知道，畢竟我們還有青梅竹馬的情分，他不可能就這樣被林美玲迷住……

 

"你幹什麼？"

 

我下意識地打了他一巴掌。

 

因為他竟然在解我的衣服！

 

我力氣不大，王明也不生氣，隻是摸了摸被打的右臉。

 

笑道："閨房情趣，別有一番風味啊。"

 

我驚慌地喊道："你不要動手動腳！王少爺，你不是已經和美玲妹妹定下終身了嗎？"

 

王明舔了舔嘴唇，"但我也舍不得雨寧妹妹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早就把你當成自己的女人。反正你的身子已經被那群歹徒玷汙，不如也讓我嘗嘗滋味。"

 

我哭喊著掙扎，"我是清白的，為了逃命跳崖，根本沒被他們碰過。"

 

"清白的更好，反正你都要嫁給孫總。不如先便宜我，如果讓我開心，我自然會求你爸留下你。到時你妹妹一起嫁給我，我為你在外面買房，也能享受左擁右抱的福氣。"

 

王明越說越興奮，整個身子壓上來，按住我亂動的雙手。

 

6.

 

"不要！"

 

我S命護住衣服，卻還是被扯開衣領。

 

突然，有人闖進來，一腳踹開。

 

趴在我身上的王明被踢到一邊，來人趕緊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

 

"林小姐，是我。"

 

我愣住了，幾乎以為出現在眼前的司機是幻覺。

 

他穿著一身昂貴的黑色西裝，佩戴著罕見的名貴飾品。

 

眉頭緊皺，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氣場。

 

"這個人，碰你哪裡了？"

 

他眼中滿是S氣，就要去揍王明。

 

王明嚇得臉色慘白，直到我拉住司機，王明才找到機會逃跑。

 

我望著他，搖了搖頭。

 

"他爸爸是知名企業家，母親是當官的，你何必因為我得罪他？你快走吧，免得他叫人來抓你。"

 

"他就是你的未婚夫？你鐵了心要嫁給他？是我多管闲事？"

 

司機咄咄逼人，臉色陰沉。"是我自作多情，不該來看你。"

 

"不，我和他已經沒關系……"我越急越說不清楚，結結巴巴地把事情講完，急得眼眶都紅了。"我感激你，但怕連累你。"

 

他神情稍緩，"原來如此，不過他已經把門鎖上，我想走也走不了，還請林小姐收留一下。"

 

"這可怎麼辦？"

 

門果然從外面鎖上了，用不了多久王明肯定會帶人來捉奸。

 

他最多挨頓打，但這個司機可能會沒命。

 

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一把將我拉入懷中。

 

"睡吧，我的大小姐。"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帶著某種魔力。

 

"我不是普通的人，他們奈何不了我的。"

 

我本該擔心的，畢竟他可能隻是為了安慰我。

 

但這個久別重逢的懷抱溫暖寬闊，我不知不覺就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一群人踹開。

 

王明帶頭，爸爸、後媽和林美玲都在。

 

王明激動地說："奸夫果然還在，我昨晚想來勸雨寧認錯，沒想到發現她正和奸夫苟合！"

 

林美玲知道情況不對，但此情此景，隻能咬牙栽贓我。

 

"姐姐，沒想到你如此藐視爸爸。被罰禁足反省，卻還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

 

後媽別過頭去，"都是我教導無方啊。"

 

"阿梅，這不怪你。"爸爸咬牙切齒，"是這個孽障不知悔改，毫無廉恥！"

 

他抓著我的頭發往外拖。

 

“給我狠狠地打，隻要留一口氣，能嫁給孫總就行。”

 

“還有這個奸夫，立刻打S！”

 

"爸，不要！"我急忙為司機求情，"他是無辜的，掉下懸崖就是他救下我。"

 

爸爸根本不聽，"胡說八道，打！"

 

"我看誰敢？！"

 

一直被忽視的司機掏出懷中的特殊徽章，在眾人面前一晃，然後從爸爸手中將我奪走。

 

"陳氏家族的徽章……"

 

王明的笑容僵住，緩緩跪下，聲音顫抖。

 

"請問來的是哪位老總？"

 

"總經理陳遠。"

 

爸爸雖然不認識，但也知道徽章不會說謊。

 

那他剛才，竟然要打S陳氏家族人？

 

他們家，竟然讓陳氏家族人當司機？

 

他嚇得兩腿發軟。

 

陳氏家族是我們幾家公司領頭人，能在陳氏家族做到總經理的位置，非親子不可。

 

陳遠毫不意外地冷笑一聲，然後溫柔地將我橫抱在懷中。

 

7.

 

"父親我暗中調查幾家公司的情況，本不該在此暴露身份。隻是遇到林小姐，心生愛慕，特來提親。"

 

我本來都被嚇傻了，沒想到被我鄙視的粗魯司機竟然是陳氏家族的接班人，更沒想到他要來提親。

 

"可是總經理，我……"

 

"叫我阿遠。"

 

後媽和林美玲連忙道賀，掩飾住眼中的一絲怨恨。

 

身份既已暴露，陳遠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爸爸自然把他安排在家裡最好的客房，恰好在我房間隔壁。

 

從佣人到用具都是最高檔的，爸爸還是怕怠慢他，一天三次派人來送東西。

 

這次，送東西的人是林美玲。

 

她明顯精心打扮過，穿著我準備當嫁妝的名牌禮服，頭上戴著昂貴的鑽石發飾。

 

女佣小蓮氣憤地說：

 

"她打扮成這樣去外男的房間像什麼樣子？更何況那還是大小姐的未婚夫！"

 

我裝作不在意，"別這麼說，我和陳總經理還沒定下婚事。"

 

可心裡卻難免失落。

 

當時的話隻有家裡人知道，就算陳遠反悔，我也說不出半個不字。

 

而如果他看上林美玲，我也隻能祝福。

 

雖說不在乎，我的目光還是忍不住盯著那個房間。

 

久久沒見人出來，小蓮說出了我的心聲。

 

"要是送東西，人也該出來了吧。"

 

又過了一會兒林美玲才出來，她衣衫略顯凌亂，步伐不穩，卻朝我這邊走來。

 

她雙頰緋紅，欲言又止。

 

"姐姐，之前的事是我不對，不該搶你的王明。你和他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如你們繼續婚約，而我看陳總經理風度翩翩……"

 

"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小蓮提著掃把要打她。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隻有大小姐才配得上陳總經理，你又在做什麼白日夢？"

 

林美玲這才恨恨地走了。

 

看我臉色不好，小蓮試探著說：

 

"陳總經理不是那種人，小姐別多想，她就是故意這樣的。"

 

"可萬一……"

 

小蓮最是直言不諱，"怕什麼萬一，小姐想知道他們有沒有，不如直接去問當事人！"

 

我稀裡糊塗的，真的鼓起勇氣去找了陳遠。

 

見到他就後悔了，先不說我們還沒訂婚。

 

就算訂婚了，我也沒資格管他和哪個女人來往。

 

他嘴角微勾，"雨寧終於舍得來找我，我在這裡無聊極了。"

 

我硬著頭皮試探，"美玲陪到剛才，總經理怎麼會無聊？"

 

"哦？"陳遠嘴角的笑意更深，"她一進來我就讓她滾，絕不可能陪到剛才，可能是她在門口賴著不走。不過，雨寧觀察得可真仔細。是不是一直盯著我這裡，莫非是吃醋了？"

 

我嬌嗔道："阿遠！"

 

隻有普通女孩才會斤斤計較，我好歹是豪門千金，實在不該這樣試陳氏家族的總經理。

 

我怕他生氣，沒想到他哈哈大笑，一把將我摟入懷中。

 

"雨寧啊雨寧，我的好雨寧。你能吃醋，我可太高興了。說來也奇怪，我當司機時，雨寧對我倒是另眼相看。等我恢復身份，你反而矜持起來，像個瓷娃娃似的。

 

身份不同，我自然不敢隨意與他說話。

 

8.

 

但陳遠現在這份隨意也感染了我，讓我不由自主地跟著微笑。

 

"不過，雨寧，事到如今，我得向你坦白一些實情。"

 

"我來你家當司機，確實是因為公司的財務問題，線索指向某位重要人物。層層追查之下，真正替他辦事的，與你家和王家都有牽連。"

 

"如果……如果真是這樣，你願意舍棄一切做我的妻子嗎？"

 

他緊緊盯著我，不放過一絲表情變化。

 

"阿遠，我願意。"

 

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可以舍棄的呢？

 

視如母親的阿姨買兇S我，視如親妹的美玲奪我未婚夫，視如親人的爸爸逼我嫁人。

 

我隻剩下阿遠了。

 

幸好，他願意娶我。

 

陳氏家族總經理的妻子，是我如何都高攀不起的。

 

但真正讓我高興的，是因為他是阿遠。

 

會對我好的人。

 

我們說開後，感情自然更加親密。

 

陳遠擔心出什麼意外或誤會，不顧爸爸委婉的反對，幹脆與我住在同一個院落。

 

隨著我們形影不離，我敏銳地察覺到，家裡的氣氛有些不一樣。

 

佣人換了一批生面孔，後媽和林美玲也不再出現。

 

陳遠聽了隻是一笑。

 

"窮途末路罷了。"

 

這天中午，我們正在喝茶。

 

突然窗戶被打破，有人吹進一些迷香。

 

我手腳很快失去知覺，掙扎著去拉陳遠，卻見他也倒在桌上。

 

這時，爸爸帶著林美玲進來。

 

他滿臉焦急，"這迷香隻能維持半小時，女兒啊，你得趕快把事情辦成。"

 

林美玲眼露喜色，迫不及待地上前撕扯陳遠的衣服。

 

"你放心吧，爸。等我和他發生關系，過段時間再說懷了他的孩子。就算陳總經理真查出什麼，難道還能把孩子外公抓起來不成？"

 

爸爸的眉頭舒展開來。

 

"這個主意不錯，可惜雨寧這孩子太單純，我又沒找到機會跟她說，不然讓她來做也行。隻是她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是王明的，這事辦完，就讓她去國外靜養一輩子吧。"

 

"爸——"林美玲不滿地說，"她多活一天，我和我的孩子，還有全家上下，包括您在內都多一分危險。"

 

爸爸痛苦地閉上眼睛。

 

"好吧，父女一場，你別怨我。"

 

我隻是動彈不得，還沒完全失去意識，聽到他們的對話頓時心如刀絞。

 

用孩子要挾陳遠，確實是林美玲能想出來的主意，爸爸居然也同意了。

 

更可怕的是，虎毒尚且不食子。

 

我和他相處十幾年，竟隻換來一句"別怨我"？

 

一行清淚順著我的臉頰緩緩流下。

 

罷了，從今以後，我就當還清了他的養育之恩。

 

下輩子，不要生在這種豪門裡。

 

在普通家庭，遇到像陳遠這樣的丈夫，也能幸福一生吧。

 

陳遠的衣服還沒被脫光，他突然一個翻身，一腳將林美玲踹開。

 

"什麼下三濫的東西？也敢碰我！"

 

爸爸顫抖著跪下。

 

他冷笑一聲。

 

"林家，好大的膽子。"

 

突然房間裡無聲無息地出現一群保鏢，他們面無表情，目光冰冷。

 

為首的上前一步，"陳總，王家已經全部抓。"

 

陳遠指了指地上，那人會意。

 

爸爸痛哭流涕。

 

"陳總經理饒命，總經理饒命啊！"

 

後面的求饒聲我已經聽不到，陳遠抱起軟綿綿的我走出房子。

 

在廣闊的天地間，我依偎在他胸膛，靜靜聽著沉穩的心跳。

 

仿佛他是我唯一的依靠。

 

這件事結束後，全家被沒收財產。

 

後媽和林美玲，爸爸也被送往監獄。

 

陳遠漂亮地完成這件事情，陳遠的父親本該很滿意。

 

但他要求的獎勵是娶我這個罪人的女兒，這又觸犯某些禁忌。

 

陳遠的父親面露不悅，退了一步，允許我們私下交往。

 

但陳遠堅持，必須公開我們的關系，並且正式訂婚。

 

圈內傳言，那天，陳遠的父親氣得摔了茶杯。

 

陳遠的母親也從中勸說，希望陳遠能改變主意，對我這個身世復雜的女孩自然沒什麼好話。

 

父母都不同意，所有人都以為他會妥協。

 

但他就是不退讓。

 

陳遠的父親任由他請辭，從早到晚，再從晚到早。

 

到底是親生兒子。

 

陳遠的父親終於松口，隻問他一句話。

 

"你真的能接受，未來的妻子來自一個有問題的家庭嗎？"

 

陳遠鄭重地說：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