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亮的光透進來,卻不足以照亮這間屋子。細細的鏈條鎖住了你的腳腕,隻有兩米長的距離,你連門把手都碰不到。
當然你也很難有力氣起身去轉動把手,畢竟等到你剛恢復了點力氣,新一輪的情*就又襲來。
—
臺上的小提琴手身軀輕輕擺動,舒緩治愈的小提琴聲沁入每個人的心扉。
曲罷,演奏廳裡響起熱烈的掌聲。
在這響徹整個大廳的聲響下,你終於驚醒過來。
緩緩打了個哈欠,甚至想伸懶腰。
你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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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無它,你已經失眠很久了。
催眠曲從黑夜聽到白天,你依舊無法入睡。
直到半個月前,某知名高雅樂團來到你所在的城市做演出。
你的好友興致勃勃地喊你陪她一起去感受藝術的燻陶。
『诶呀,小翊你就陪我去聽聽嘛,這次的演奏會機會很難得的。』
電話那頭是好友討好的聲音。
『聽說這次那位小提琴演奏家也會來,我之前就很喜歡他的那首曲子,你就陪我去聽嘛。』
看了最近的安排,你耐不住好友的撒嬌,索性就陪她一起了劇院。
沒想到誤打誤撞,那些催眠曲對你起不了一點作用。
而那位小提琴演奏家的獨奏,竟讓你放松下來,腦袋一點一點地就要睡過去。
甚至回到家也能輕易睡著,幾乎是頭沾枕就進入了夢鄉了。
之後半個月的時間裡,隻要樂團有演出,你都會來。
而每次的小提琴演奏完,也如你所願的困得直打哈欠。
臺上還在致謝,你趁著人少拿起隨身物品,弓著腰提前悄悄離去,想回家繼續睡你的覺。
沒想到前腳邁出了劇院門口,後腳就碰見先前在臺上演奏小提琴的演奏家先生。
他穿著黑色的大衣,隱於黑夜之中。
原先把持著琴弓的修長手指,現在夾著香煙,面前星火點點。
少了舞臺燈光的照耀,方溯周身的氣質不再似臺上那般清冷出塵。在夜色的遮擋下,反多了絲陰鬱氣息。
你猶豫片刻,還是決定走上前跟這位『移動安眠曲』打招呼。
你沒多想,頂多隻是期望能交個朋友解決一下你夜晚失眠的問題。
而在暗色的遮掩下,沒注意到他眼眸中幽光閃過,香煙隨之捻滅。
方溯沒感覺到疼痛,隻覺得你的靠近讓他喉嗓有些發幹。
『您好,我是今晚的聽眾。您今晚拉的那曲《魅人》很好聽。』
他聽著你用那甜膩的嗓音說出的贊美之詞,面上表情淡淡的。好似並不為你所動,但手指微微攥緊,心中焦躁,似乎是看見某個他很滿意的獵物在準備如何完美捕捉。
就在你以為他不會開口,準備笑笑體面離開時,他啟唇了。
『我的曲子是有什麼問題嗎?』
他的聲音很好聽,與他的樂器很配,低沉醇厚,但細聽起來又好像有點黏膩。
什麼?你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
他還是帶著那般無害優雅的笑意,但語氣又有點委屈,補充道:
『我看你總是在我拉完的時候打哈欠,拉的中途還差點睡著了,是我的曲子很無聊嗎?』
你臉瞬間爆紅,被人抓包的羞恥感。不由心虛地支支吾吾起來,好一通解釋。
你低著頭不敢再看他。
正當你以為惹了這位小提琴手不高興時,耳邊傳來了他的聲音。
『那你想來聽我的新曲子嗎?』
方溯開口邀請道。
他的眼睛在夜色之下一瞬不瞬地盯著你看,狀似友好無害實則暗含痴迷和病態,就在你要感覺到不對勁時,他眼皮輕眨一下,垂下眼眸。那股危機感瞬間消失不見了,仿佛隻是你的錯覺。
復而是真摯誠懇的眼神定定地看著你,滿含期待希望你能答應下這一請求,隨即又再次補充道:
『是不是有點冒昧,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就…』
最後一句沒說完,像是你已經表露出了拒絕,壓不住的委屈從眼眸中透出來,破碎感渾然天成。
你驚訝,沒想到他會提出這個邀請。
聽眾聽著自己的曲子聽睡著了,這對琴師來說並不算是好事。
沒想到他竟然絲毫不在意,反而還邀請你聽他演奏新的曲子。
他人也太好了吧。你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你思索著是否要答應,還在猶豫時,抬眼和他那漆黑的雙瞳對視上,好似有魔力般,你被他的眼睛吸引住了。
隨後你的大腦完全放空,等會過神來時。你已經答應了明晚去他家聽曲子的邀約。
他聽見你的應答輕笑了起來,得體就像是位公爵,眼角閃過一絲狡黠,又很快隱藏掉了。
囚籠已經準備好了,隻需要等待,那隻美麗的小鳥主動靠近過來,走進主人為她安排好的一切。
順理成章地加上了你的聯系方式。
等晚上回去,方溯把自己家的位置發送給了你
—
你下了出租車,呆呆地站在方溯小區門口。不可思議自己竟然有幸能去到小提琴大師的家,聽他面對面拉奏樂曲給你聽。
你在乖乖待在約定地點的樣子,落在某人眼中變成了另一幅景象。
真可愛,小小一隻地呆在那裡,等他過來接你,像是隻迷路的小兔,輕易就讓人升起邪惡的念頭。
想到之後即將會發生的事,方溯不由心情好了起來,面上笑意溫柔。
你正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腳邊的碎石。
面前的燈光忽得被遮擋,高大的陰影將你包圍住—是方溯。
看到來的人是他,你眼睛亮起,笑意浮現在了你的臉上,高興地同他打招呼。
『等很久了嗎,抱歉我想著把家收拾一下,下來晚了。』
方溯面含歉意。看起來有些匆匆忙忙,身上的服飾不再似舞臺上那般一絲不苟,舒適柔軟的常服有幾縷褶皺,不是舞臺上需要專門打理,而是柔順地貼在額前乖順的發型,像是鄰居家會樂器的大哥哥,讓人放下防備,更想要去親近他。
『沒有沒有,是我早到了幾分鍾。』
你連忙擺擺手,表示你提前了點時間出門,怕找不到他家在哪。
柔柔的聲音傳入方溯的耳中,像是把帶刺的小勾,勾動他的心又發起陣陣的痒。
『嗯,那我們進去吧。』
還是那動聽的嗓音,像他的小提琴一樣有魔力般的,讓你感到心安舒適。
方溯的家是個大平層,家裝全都價值不菲,沒有貼牌的家具,質感低調華貴。整體裝修沒太多明亮的色彩,以黑灰為主少量的白色妝點,風格和他的曲風很像,暗沉又纏綿著的,
但,你看了一眼方溯。明明他看起來柔軟又溫暖的人,知道你有需要還主動幫助你。
在你心裡已經把方溯認定為天下第一大好人。
『怎麼了?』
方溯察覺到你在看他,微微偏頭朝你露出一個清淺的笑。
你臉唰得紅了,低著頭不敢再看他。
方溯他怎麼人這麼好,長得也這麼好看啊。
你壓下心中的悸動,搖搖頭表示沒事。
『天哪,你有這麼多把小提琴。』
看著琴房內擺放著的小提琴,你原本不想表現得沒見過世面,但還是止不住語氣中的震驚。
沒辦法,在看見琴房裡面擺著幾十把價值不菲的小提琴,看著某些還具有收藏價值。你實在忍不住想要驚呼。
『這簡直就像是個小型小提琴博物館。』
你發出這麼一句感嘆。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你開始四處打量,像是隻發現寶物的倉鼠,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那把由烏木制成的小提琴,回頭看向方溯,眼睛流轉著室外斑斓的光波。
其實你比這一屋子的「朽木」都更美。
方溯的腦海中不由冒出這麼一句話。
見你的注意力都被小提琴搶去了,他隨意拿起其中一把小提琴,悠悠地拉奏起來。
手指靈活地在琴頸跳動,右手帶動琴弓上下翻飛,絲滑的琴聲便似流水般朝你傾瀉過來,你不禁沉醉在其中。
『這是那首《摯愛》,你第一天來時我拉的那首。』
方溯拉完一小段停下,將小提琴和琴弓放在自己兩側,低頭滿懷期待地看向你,希望得到你的評價。
不過你面露尷尬之色,撓了撓臉,不好意思地表示你對音樂並不敏銳。
『沒關系的,隻要小翊願意聽我拉小提琴就好。』
一句話就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看似把主動權交到了你的手中,實則隻要你有流露出一點對他的厭煩,他都會像隻沒有了主人愛撫的瘋狗。
這些你都不知道,隻認為他在幫助你,願意犧牲自己的寶貴時間為拉小提琴,哄你睡覺。
小提琴再次被他奏響,是那首新曲子—《愛意》
但當悠揚的琴聲傳進你的耳中,你在曲聲中,頭再次一點一點。
其實你隻是想聽聽那首新曲,聽完積累睡意就回家繼續入眠的。
卻不知何時就入睡了。
而在你睡著之後。
方溯將你小心翼翼地摟進入在自己的懷中,撕去了原本的那層偽裝,目光盯著你紅潤的雙唇,眼底是抹不開的欲望。
尋著你的唇小心翼翼地吻了上去,動作從一開始的輕柔到後面越來越放肆。
靈活的舌頭在你的口腔中來回翻攪,直到你承受不住他的攻勢,輕吟出聲,他才將頭抬起,雙唇微微分開,拉扯出曖昧的銀絲。
—
睜開眼你驚覺外面天光大亮,坐起身發現所處的不再是琴房,而是間低調奢華的臥室。
依照房間擺設來看,你判斷出這應該是方溯平時休息的房間。
你不由感到一陣羞怯和懊惱,猶豫著該如何解釋面對方溯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得到你的應許之後,方溯走了進來。
『怎麼樣,睡得還好嗎?』
方溯走進來後直接在你的床邊坐下,緊挨著你,手撐在你的兩邊,形成一個小包圍圈。
像是兇猛禽獸將捕捉到的獵物劃進自己的專屬範圍內。
你剛睡醒正是有點懵懂的狀態,沒覺察出不對的地方。
不過即使你發現了,某人估計也就隻會裝出一副可憐樣,表示自己隻是出於關心,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在你吃著桌上的早餐的時候,方溯同你簡單了解釋一下昨晚的情況。
雖然他家很大,但平時隻有他一個人住。除主臥以外,其他房間沒有收拾好。
他就隻好抱你去了他的臥室,而他自己則在客廳外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夜。
『你會怪我嗎?對不起,是我沒考慮周全,讓你沒有睡好。』
方溯邊說邊目光灼灼地地看著你,言辭懇切似乎真的很害怕自己擅自主張你會生氣。
面對他如此真摯,你也就顧不上糾結那一點小小的羞恥。
連忙表示沒關系,是你自己的問題,還連累了他沒床睡。
『沒事的,隻要你休息好就可以了。』
方溯大方地接受你對他的歉意,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著謊。
對於昨晚,緊抱著你安睡了一夜這件事,沒一點心理負擔。
你絞了絞手指,仍舊覺得不好意思。
本就是他幫助你緩解了失眠,但沒想到效果那麼好,直接讓你一曲都沒聽完就睡了過去,還因此霸佔了他的臥室,害他那麼高大的人隻能在沙發上委屈一晚。
『您…』
你剛要開口,想再度表達自己的歉意。
方溯就打斷了你:
『叫我名字吧,沒關系的,這也是你對我技藝的認可了。』
他眉眼彎了彎,笑得溫暖。讓你不再能開口說出那些疏離的客套語句。
於是你也由衷地笑了起來,臉上滿是感激,甚至都想抓住他的手給他頒發個大大好人獎。
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好心的人啊!
—
自那之後,你經常會去到方溯住處聽他新的曲子,和他也日漸親近了起來。失眠得到極大改善,基本上不用再依靠那些催眠曲,更不需要去找醫生要安眠藥了。
『哇,好羨慕你,竟然能和大藝術家成為好朋友。』
聽到你最近和方溯的相處故事,朋友邊晃著杯中的飲料邊驚嘆道。
又緊接著開口打趣:
『诶,那位小提琴手長得那麼好看,你這沒日久生情起來嗎?』
被她這麼一說,你臉上泛起薄紅。你確實有對方溯產生過心動,但你不敢貿然表明這份心意,主要是你害怕挑明了之後連朋友都沒得做了。再者方溯這麼優秀,會喜歡如此普通的你嗎?
說不定在他看來,隻是好心幫你緩解失眠,卻還要被你賴上。
這麼一想你嘆了口氣,臉上薄紅消散去,憂愁爬上你的眉梢。
好友看了看你的神情,不愧是多年密友,你還一字未說,單看你臉色就明白你在擔心什麼。
她也不太認可這段感情,一個是大名鼎鼎的小提琴手,一個是普普通通的打工人,不是一個階級的人被綁定在一起,不見得會幸福。
不過她不想多說這些給你增添煩惱,於是話題一轉。
『诶,我弟這兩天要來 M 市一趟,但我公司這兩天不做人,我騰不出時間陪他,你幫我照顧他一下,費用我全報銷。』
好友揉著你瓷白的小臉,從善如流地撒著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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