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找到個神棍大師給自己算命。
那大師說我八字克她,奪走了她的氣運。
她眼紅我拿到獎學金,又將自己期末掛科怪罪於我。
“大師說我可是文曲星下凡,這獎學金本來應該是我的,都是你吸走了我的運氣害我掛科!”
於是她向大師請教,買了一尊產自東南亞的詭異娃娃。
半夜,她爬上我的床,偷偷剪下我的頭發作為媒介,求它讓我倒大霉。
可她不知道,我是從苗疆來的。
我也想看看,到底是這個神棍厲害,還是我奶奶寄給我的蠱蟲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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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楠柯,你是不是又想偷走我的好運氣!”唐雙兒盯著我床前擺放著的一雙拖鞋,氣不打一處來。
沒等我回答,她徑直走上前,將我的拖鞋丟進了垃圾桶。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神經病吧,丟我的拖鞋幹嘛?!”
她胡攪蠻纏道,“誰讓你把鞋頭對著我的床擺的,你不知道這樣會引來阿飄,你就是巴不得我倒霉,這樣就能偷走我的運氣了!”
我一屁股從床上坐起來,“你好歹也讀了這麼多年的書了,怎麼連這種無釐頭的事情都相信。”
前些日子,唐雙兒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找到個神棍大師。
將我們的八字都告訴了大師,讓大師看看她身邊是不是有小人,才導致她這學期這麼倒霉。
那大師說我八字克她,奪走了她的氣運。
唐雙兒氣得發瘋,將所有的倒霉事都怪到了我頭上。
外賣被偷怪我,走路摔跤怪我,連期末不復習掛科也怪罪到我頭上。
我本著好好和舍友相處,和平度過大學四年的想法對她一忍再忍,沒想到她得寸進尺,越來越無法無天。
她整天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生怕我又觸碰了什麼禁忌偷走她的運氣。
唐雙兒見我嘲諷她,更是不甘示弱,“那大師都說了,你的八字克我,要不是你,我期末怎麼可能掛科!”
我白了她一眼,“上學期那門課的老師可是把所有重點都畫出來了,你寧願跑大老遠去吃必勝客、轉發一堆必過,都不願意多背兩頁書,老師不掛你掛誰?!”
“像你這樣飯喂到嘴邊都不會吃的蠢貨,吸了你的氣運我應該和你一樣掛科才對!”
補考開始前,唐雙兒聽大師的話網購了一面銅鏡。
她將銅鏡掛在床頭,正對著我的床。
每次轉過身,我都能看到對面那個鏡子上模模糊糊地透著我的臉,心裡有點發毛。
我勸唐雙兒把那面鏡子取下來,唐雙兒卻說我做賊心虛,如果我沒偷走她的好運怎麼會害怕一面鏡子。
我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隻好讓她繼續掛著鏡子。
可某天起夜上廁所時,我扭頭被鏡子裡模模糊糊的人影嚇了一跳,失腳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我哀嚎一聲,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舍友們紛紛下床查看我的傷勢,隻有唐雙兒在床上陰森森地盯著我直笑,“那大師的法子果真有用,葉楠柯果真倒霉了!”
隔天她又把一把生鏽的剪刀掛在門上,聲稱要闢邪。
我開門的時候不小心刺到手,去醫院打了破傷風。
唐雙兒看著我倒霉的模樣十分解氣,“看吧,大師教我的法子一用,葉楠柯就接二連三的倒霉,如果她沒偷走我的運氣,怎麼會受傷呢。”
於是她更加堅信大師的話了。
她對此信心倍增,認為我從她身上偷走的運氣已經回來了。
補考開始前,她自信滿滿地告訴我們,“這次的補考我一定能通過,你們就等著瞧吧!”
第2章
補考成績出來那天,我的獎學金也到賬了。
興奮之餘,我決定請舍友一起吃頓飯,順便感謝一下這些天她們照顧腿腳不便的我。
唐雙兒正好打開成績查詢界面,【不及格】三個大字出現在屏幕上。
她不敢置信地望著屏幕,重復登入了好幾次賬號,“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不及格!”
另一個舍友陳雨也好奇,“我看你這回復習得很認真,不應該不及格呀。”
唐雙兒咬牙切齒道,“我這次可是花了大價錢從學姐那買了補考答案,一個字不漏的全背下來了。”
“而且我還聽大師的,補考那天特意穿了紫色的內褲,紫腚行!”
“不可能,肯定是老師打錯分了。”
聽到這,舍友陳雨翻開了那本答案,驚呼出聲,“雙兒,你被騙了,這本答案裡的要點都是錯的。”
我們好奇地圍過去,發現那些知識點似乎被刻意改過,裡面的一些關鍵詞都被換掉了。
唐雙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將目光投向了一邊的我。
“葉楠柯,又是你!一定又是你害我的!”
另一個舍友方圓看不下去了,主動替我說話,“唐雙兒,你這話也太無理了,明明是你自己想走捷徑被騙,怎麼又怪到楠柯身上了。”
唐雙兒的臉都扭曲了,“要不是她,我怎麼可能接二連三的倒霉,現在甚至要重修!”
我冷笑一聲,“天上沒有掉下來的餡餅,你要是好好復習,或許也不會淪落到重修的地步。”
此話一出,唐雙兒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那大師說了,我是文曲星再世,成績應該很好才對,就是你偷走了我的獎學金,還害我掛科!把獎學金還我,還給我!”
唐雙兒像失去了理智一樣,瘋狂地拉扯著我,甚至對著我還未痊愈的腳來了幾下,“我打你個小人腳,打得你變成瘸子!”
我痛苦地捂著腳,說不出一句話。
兩位舍友費了好大的勁才把發瘋的唐雙兒拉開。
我決定不能再坐以待斃,直接找到了輔導員要求換宿舍。
哪知平日裡囂張跋扈的唐雙兒一改常態,竟然當著輔導員的面和我道歉,“對不起,之前是因為我掛科心情不好,才把氣撒到你身上,以後再也不會了。”
輔導員欣慰地看著唐雙兒,“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能分到一個宿舍也是緣分,有些誤會說開了就好。”
輔導員最怕麻煩,巴不得我們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見唐雙兒願意給我道歉,他直接將此事一筆帶過。
出了輔導員辦公室,唐雙兒的嘴臉又變了。
“奪走了我的好運就想跑,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我要把我失去的一切都奪回來!”
看著她詭異的笑容,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知道這貨又要作什麼妖。
第3章
一周後,唐雙兒神神秘秘地帶著一個包裹回到了宿舍。
其他舍友好奇問她,她一律不答。
直到半夜,她偷偷爬上了我的床,剪下我的一縷頭發,我才發現事情的走向越來越不對勁了。
趁著唐雙兒出門的間隙,舍友陳雨咽了咽口水道,“你們覺不覺得唐雙兒最近特別奇怪,她老是對著桌面自言自語。”
另一個舍友方圓也小心翼翼道,“她最近還買了好多零食,可從不見她吃,第二天,我又能看到那些被拆封過的零食出現在垃圾桶裡。”
我忽然想起前兩天半夜,唐雙兒偷偷爬上我的床剪下我頭發的事。
這些事情組合起來就越發奇怪了。
舍友方圓驚呼道,“我在小說裡看過差不多的情節,她是不是在養什麼……”
陳雨抖得更厲害了。
為了讓她們安心,我主動去唐雙兒的桌子前查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可書桌一側的櫃子上的簾子卻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不記得她什麼時候裝過這麼一個簾子了。
我帶著好奇和疑問小心翼翼地拉開簾子,在簾子被拉開的一瞬間,兩位舍友被嚇得尖叫起來。
“這是什麼啊啊啊啊!”
“好恐怖的娃娃啊!唐雙兒真的在養小鬼?!”
我咽了咽口水,仔細打量起眼前的娃娃。
一個小臂高的娃娃,打扮得很是可愛。
可那張臉卻分外扭曲,黑色的瞳孔大得嚇人,嘴唇是血紅色的,娃娃的手臂上用黑色的墨水寫上了一串看不懂的經文。
面前擺著的發光蠟燭和小零食告訴我,這絕不是普通的娃娃。
唐雙兒恰好在這時候回來,“你們在幹什麼?!”
陳雨和方圓被嚇慘了,現在看見唐雙兒就像看到了鬼魅一般失聲尖叫起來。
唐雙兒白了我們一眼,打掉我拉著簾子的手,“你們可別嚇到我家孩子了。”
我咽了咽口水,質問她,“唐雙兒,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唐雙兒卻嫣然一笑,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不就是個娃娃而已,多可愛啊,有什麼可怕的。”
她捧起那尊娃娃,放在手心裡撫摸著它的頭發。
陳雨往後退了兩步,離她遠遠的,“這娃娃長得太恐怖了,像恐怖片裡那種。”
方圓看著那娃娃,心要從嗓子眼跳出來,“是啊,看著太詭異了,你還是別放在宿舍了。”
唐雙兒卻自顧自地勾起了嘴角,“你們瞎說什麼,我們家寶寶多可愛啊。”
此時,我才眼尖地發現,先前放娃娃的書架前,詭異地擺著一小撮用紅繩捆起來的頭發……
凌晨,大家都入睡了。
我聽著對床微弱的動靜,立馬支楞了起來,掀開了床簾的一角。
隻見唐雙兒悄悄從床上爬下來,坐在書桌前。
她掀開那張簾子,將娃娃和那撮頭發取了出來,擺在面前。
隻見她雙手合十,默念道,“以發為媒,請助我完成心願,讓葉楠柯那個賤人把運氣給我還回來,還要讓她倒霉。”
接著,她竟然拿起小刀,割破自己的大拇指,將血滴在娃娃頭上。
她低聲笑著,“嘻嘻,嘻嘻,最好讓她去S。”
第4章
看到這裡,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唐雙兒已經走火入魔了!
做完這一切後,她又將娃娃放了回去,若無其事的上床睡覺了。
而我,將收集到的證據交給了輔導員,希望他能出面讓唐雙兒送走娃娃。
這個娃娃已經嚴重影響到宿舍生活,陳雨和方圓總是做噩夢,還說夢裡總是出現那尊娃娃要索命。
可唐雙兒S活不承認,隻說那娃娃隻是看起來嚇人了一些,其實隻是個普通的BJD娃娃。
“這隻是我個人的興趣愛好,我認為舍友無權幹預,況且我平時都把娃娃放起來了,又沒有擺在明面上。”
“隻是因為她們害怕就讓我丟掉娃娃,這也太過分了吧,更何況,這娃娃是我花了好幾百買回來的。”
輔導員善解人意道,“你說的確實也有道理,不過視頻的內容你要怎麼解釋?”
唐雙兒看了視頻之後大發雷霆,“這完全就是葉楠柯拼接剪輯故意陷害我的,我那天隻是想趁著她們睡覺把娃娃拿出來玩玩,絕對沒說過這些話。”
“現在的AI技術真是發達,竟然能以假亂真到這個程度。”
“導員,你不會真的相信她說的吧,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難不成還真有人相信這些鬼神之說。”
回到宿舍後,唐雙兒氣急敗壞地辱罵我,“葉楠柯,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卑鄙,竟然還敢偷拍我,那大師說得不錯,你就是卑鄙無恥的小人一枚,不除掉你,我這大學四年都不能安生!”
我眯著眼睛試探她,“所以說,這娃娃根本不是你所說的BJD娃娃。”
“娃娃和那大師一點關系都沒有。”唐雙兒有些慌亂。
我攤手笑笑,“我根本沒說這娃娃和你認識的神棍有半毛錢關系。”
陳雨和方圓結伴從外面回到宿舍,一看到唐雙兒臉都白了,“雙兒,就算我們求求你了,快把那娃娃送走吧。”
自從那天她們看到了那個娃娃,一連幾天噩夢不斷,就算我如何勸說她們相信科學,她們還是連宿舍都不敢待。
我知道,這是潛意識在作祟。
連續好幾天的噩夢,把她們折磨得都有點精神衰弱了,在宿舍聽到風吹草動都會嚇得尖叫。
可唐雙兒面對她們的哀求還是不管不顧。
“你們又沒偷走我的運氣,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這娃娃不會隨意傷害別人的。”
“我實話告訴你們吧,這娃娃是我花了大價錢讓大師從東南亞幫我請來的,聽說靈驗得很,要不你們也來拜拜吧,隻要你們願意用自己的血喂養它,它就會讓你們心想事成。”
聽到這裡,她們臉上的恐懼更甚了。
陳雨害怕地縮成一團,“不不不,我不拜。”
方圓勸她,“雙兒,這東西來歷不明,你還是趕緊送走吧,我聽說這玩意邪門得很!”
她斜了她們一眼,“兩個膽小鬼。”
隨後,她又直直地看向我,唇邊浮現一抹笑,“話說,你怎麼不怕呢?”
我緩緩掏出我抽屜裡的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我信馬克思,妖魔鬼怪都是浮雲。”
第5章
看著兩位舍友的精神狀態越來越不好,我不免有些擔心。
畢竟這是我和唐雙兒的私人恩怨,不應該牽扯到無辜的人。
晚上,我給許久未見的奶奶打了一通電話。
一個星期後,我收到了奶奶從苗疆寄過來的一個包裹。
唐雙兒偷看到我包裹的地址時不淡定了,“原來你是苗疆女。”
我點了點頭,這一年來,我從未透露我來自哪裡,每當宿舍提到老家的話題時都會被我含糊著一筆帶過。
大家對我們那的刻板印象太嚴重,總覺得我們苗疆人人手幾隻蠱蟲,誰惹了我們就不會好過。
這下輪到唐雙兒害怕了,她小心翼翼地問我,“你們家不會也養蟲子吧。”
我點了點頭,“何止呢,我們家世代就是幹這個的。”
我掏出了包裹裡的盒子,盒子一打開,幾隻蠍子爭先恐後地爬了出來。
我將它們一一拎起,又拿出最大的一隻放在手上把玩,不亦樂乎。
我從小就是在蟲子堆裡長大的,對這些東西的習性十分了解,它們就像我的朋友一樣。
唐雙兒瞪大了雙眼,我拿著蠍子靠近她,“這隻蠍子通人性,不會咬人的,你要不要玩玩?”
她連忙擺擺手,“不用了,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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