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暗流湧動

"誰準你進來的！"他暴怒的咆哮震得寧暖耳膜發疼。

"我...聽到聲音..."寧暖拼命拍打他的手臂，眼前已經開始發黑。

陸霆梟突然松開手，像被燙到般後退。他胸口劇烈起伏，右手按住不停顫抖的左手："出去。"

寧暖踉蹌著爬起來，卻在門口停住腳步。她從睡袍口袋掏出一個小香囊放在茶幾上："薰衣草和洋甘菊...對噩夢有幫助..."

次日清晨，餐廳出奇的安靜。

陸霆梟罕見地遲到了，眼下卻沒了昨日的青黑。他用餐時戴著手套的左手邊，靜靜躺著那個繡著向日葵的香囊。

"太太，"王管家遞來一個信封，"三爺吩咐給您的。"

信封裏是一張沒有密碼的黑卡，和一張便籤紙：今晚有商業晚宴，六點準備。

寧暖捧著小香囊發愣時，管家又補充道："三爺說...謝謝。"

調香室裏，寧暖將新配制的安神精油倒入水晶瓶。她不知道昨晚那個在夢魘中掙扎的男人，此刻正盯著監控屏幕中的她出神。

陸氏集團頂樓會議室，首席助理正在匯報："寧暖確實是替嫁，但她生母蘇宛當年是頂級調香師，死於實驗室爆炸。法醫報告顯示..."

陸霆梟轉動輪椅看向落地窗："查查蘇宛和陸氏舊案的關聯。"

"要處理寧暖嗎？"

男人摩挲著左手無名指的疤痕，想起昨夜女孩放在牀頭的香囊："先留著。"

回門這天，寧家的氣氛比想象中更加劍拔弩張。

"喲，我們陸太太回來了？"林美玲倚在真皮沙發上，紅脣彎成譏諷的弧度，"怎麼，陸三爺連陪新婚妻子回門的規矩都不懂？"

寧暖捏緊了手中禮盒："三爺公司有急事..."

"得了吧！"寧雪柔把玩著新做的水晶指甲，"誰不知道陸霆梟根本看不上你這個替嫁的？聽說結婚當天連戒指都沒準備？"

餐廳裏，寧國棟的臉色比上次見面更加憔悴。他顫抖著給女兒夾菜，卻在中途被林美玲截下："老爺子，醫生說了你不能喫油膩的。"

"爸，你臉色很差。"寧暖擔憂地握住父親的手，"是不是..."

"他好著呢！"林美玲突然提高音量，"託陸家的福，公司周轉資金到位了，連銀行都主動降低了利息。倒是你——"她意有所指地打量寧暖平坦的小腹，"肚子沒動靜？陸家可等著繼承人呢。"

寧暖耳尖發燙，正欲反駁，大門處突然傳來騷動。管家驚慌失措地跑進來："夫人！陸、陸三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