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她目前的經濟情況來說,確實是困難。
溫以凡有些頭疼。
幹脆跟鍾思喬說了一聲:【喬喬,我打算搬家。】
溫以凡:【你有空的時候,幫我問問你朋友那還有沒有合適的出租房。】
很快,鍾思喬就打了通電話過來。
溫以凡接起。
鍾思喬覺得奇怪,單刀直入道:“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要搬家,你當時不是交了三個月的房租嗎?”
“鄰居騷擾。”溫以凡言簡意赅,平靜地把今天發生的事情敘述一遍,“我今天凌晨報警,跟他鬧到派出所去了。現在他被拘留五天,我怕他之後會報復,還是早點搬比較好。”
“……”鍾思喬懵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你沒事吧?這事你怎麼沒跟我說過。”
“沒什麼事兒,他之前也沒做什麼太過激的行為,就敲敲門。去派出所的時候都三四點了,而且有警察在,很安全,沒必要讓你跑一趟。”溫以凡說,“你過來多遠啊,還三更半夜的。”
“對不起啊。”鍾思喬很內疚,“我之前還覺得這房子挺好的,便宜又離你單位近……”
“你道什麼歉,沒你幫我找地方住我說不定就得露宿街頭了。”溫以凡失笑,“而且我也覺得這房子很好呀,要是沒這鄰居我都打算長租了。”
“唉,那你打算怎麼辦?這段時間要不要先來我家住啊?”
“不用了,你嫂子不是剛生了二胎嗎?”溫以凡說,“我這去了,怕會讓他們不自在,也怕給他們添麻煩。真沒事,我找到房子就搬了。”
鍾思喬家裡人多。除了一個結了婚的哥哥,還有個在讀高中的妹妹,都還跟父母住在一塊。平時她下班之後,還要幫著照顧妹妹和侄子。
知道自己家的情況,鍾思喬也沒再提,又嘆了口氣。
Advertisement
“那你要不去你媽那?”
“我沒跟她說我回南蕪了。”
“啊?為什麼?”
“太忙了,過段時間再說吧。”溫以凡扯開話題,半開玩笑,“想想還有點後悔這一時的衝動,我今天看到我這鄰居的腿有水桶那麼粗,看著拿刀砍都得砍半小時。”
“……”鍾思喬忍不住吐槽,“你這說的也太嚇人了。”
“所以我這不是怕嗎?”溫以凡慢騰騰地說,“要是他懷恨在心,之後想報復我,說不定還會出現這樣一種可能——”
“什麼?”
“我拿著把電鋸都不一定能打過他。”
“……”
-
掛了電話。
溫以凡打開另一個租房網站,又掃了一遍。看了半天也沒看到合適的,她幹脆關掉電腦,起身去洗澡。
搬家這事兒,說急也急不來。要是病急亂投醫找了個新住處,卻還不如現在這個,那也沒有絲毫意義。反倒又耗費精力又耗費物力的。
溫以凡想著要是五天後還沒找到新住處,就等到時候再想辦法。
隔天就是13年的最後一天。
南蕪市政府聯合南蕪廣電舉辦了個跨年煙火秀,分了兩個觀賞區,分別是淮竹灣度假區和東九廣場。門票是免費的,但需要通過線上平臺提前預約抽籤。
隻有預約了,並且中籤了的市民才能參與。
先前鍾思喬預約時,選的是淮竹灣觀賞區,中籤之後還邀請了她一塊去。
溫以凡沒浪費她的名額。
這活動前兩周臺裡就批下來了,溫以凡照例要加班,去現場做直播。但跟鍾思喬去的地方不同,她去的是東九廣場。
溫以凡跟臺裡申請了採訪車。
一行人提前過去做準備,開車的是帶她的老師錢衛華。除了他倆,付壯也一塊跟了過去,外加一個老記者甄玉充當出鏡記者。
到那的時候,距離煙火秀開始還有好一段時間。
廣場有ABC三個出入口,劃分成三個不互通的觀賞區域。現場來的人已經不少了,此時正在門口查驗入場券和身份證,陸陸續續進場。
他們隻是臺裡分配下來的其中一組,被分到了A區域。
除了他們,還有不少其他電視臺和報社的記者到來。
找到個合適的拍攝點,錢衛華開始調試設備。這算是比較大型的活動,現場人多且雜,沒有固定座位,什麼職業、哪個年齡段的都有。
可能是看到攝像頭覺得新奇,周圍漸漸圍了一圈人,窸窸窣窣地對著這邊說話。
廣場被海水和夜色籠罩,遠處高樓鱗次栉比,射出五彩斑斓的光帶。海風染上低溫,湿而潮,發了狠地撲面襲來,順著縫隙鑽入骨子裡。
溫以凡還沒重新徹底適應南蕪這湿冷天氣,再加上今天剛來了例假,這會兒又開始難受。
她從包裡翻出口罩戴上。
又站了一會兒。
溫以凡看了眼時間,打算趁空闲的時候去趟洗手間。錢衛華和甄玉還在跟導播室溝通,她也沒打擾他們,直接跟付壯說了一聲。
順著路標走了一百來米,總算看到了公共廁所。隔壁還有個破舊的小涼亭,裡頭滿滿當當地坐著人,或休息或等待。
廁所空間並不大,女生隊伍已經排出門外五米了。
但男廁門口倒是一個人都沒有。
兩邊對比鮮明。
溫以凡認命地過去排隊。
她百無聊賴地拿出手機刷了會兒微博,沒多久,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淺淺的對話聲。其中一個聲音還有些熟悉。
溫以凡順著望去。
涼亭靠外的小空地,燈光白亮,有些刺目。
她稍稍眯起眼,視野清晰的同時,在那塊區域再次看到昨天剛見過的桑延。
還有種出了幻覺的感覺。
從這個角度,隻能看到他的側臉。
男人表情漠然,虛靠著涼亭,穿著件軍綠色的擋風外套,顯得肩寬腿長。他用紙巾擦著手,看著像是剛從廁所裡出來。
身子稍稍弓著,跟坐在旁邊長凳上的中年女人說話。
女人抬頭瞥他:“好了?”
桑延:“嗯。”
女人站起來:“那你在這等隻隻吧,她還在那排隊。我要先去找你爸了。”
“……”桑延動作一停,緩緩抬起眼皮,“上個廁所也要人等?”
“這不是人多嗎?”女人說,“而且我跟你爸過二人世界,你跟著幹什麼?”
“所以你叫我來幹什麼?”桑延氣笑了,“給你帶孩子?”
女人拍了拍他的手臂,似是有些欣慰:“你要早有這覺悟,你媽我也不用總像現在這樣絞盡腦汁掰扯理由了。”
桑延:“……”
臨走之前,女人又說了一句:“對了,你順便跟你妹談談心,我看她最近壓力好像很大,這段時間都瘦一圈了。”
桑延扯了下唇角,要笑不笑道:“我跟她談心?”
女人:“嗯,怎麼了?”
“我跟她不光年齡有代溝,”桑延從口袋拿出手機,語氣闲闲地,“——性別也有。所以這事兒還是交給您吧。”
沉默三秒。
女人隻說了十個字:“我現在喊不動你了是吧?”
“……”
等女人走後,溫以凡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在聽他們說話。隊伍在此刻前挪,她收回注意力,順勢往前走了幾步。
這個位置也看不到後頭的桑延了。
過了大約一分鍾。
鍾思喬給她發了三條消息。
鍾思喬:【[/圖片]】
鍾思喬:【我驚了。】
鍾思喬:【我之前客套給他群發的祝福消息,他從來沒回過,我還以為他不用這微信了。】
溫以凡點開圖片來看。
是鍾思喬跟桑延的聊天記錄。
桑延發來一條消息。
看上去像是群發的,隻有四個字:【新年快樂。】
見狀,溫以凡下意識退出聊天窗,掃了眼未讀消息。
沒有看到桑延。
但她通訊裡桑延的頭像跟截圖裡是一樣的。
所以應該沒加錯。
那她怎麼沒收到群發消息……
他總不會那麼小心眼,故意不發給她吧。
還是說不是群發的?
但沒多久前,他還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他母親教訓,也沒見他有這麼多闲工夫一條一條給人發祝福短信。
想了好片刻。
溫以凡覺得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如之前所想的那般。
他已經把她刪了。
這麼一想,她順勢聯想到自己通訊錄裡那些雜七雜八的人,幹脆也編輯了一條群發消息,借此把那些已經把她拉黑的人清掉。
發出去沒多久,立刻有十幾條回應。
溫以凡從下至上,一一點開,偶爾回復幾句。
點到最上邊一條的時候,溫以凡愣了下。
因為她驚悚地發現。
回消息的人是她心血來潮想群發的導火索,是她剛剛誤以為早已把她刪除的人,此時還站在她幾米遠處的位置。
他隻發了一個符號。
桑延:【?】
“……”
第6章
溫以凡的眉心一跳,內心莫名驚了下。
這。
怎麼還。
詐屍了???
而且甩個問號是什麼意思。
溫以凡視線上挪,盯著自己發出去那五個字。
——新年快樂呀^_^
一時間溫以凡還有種不識字了的感覺。
她這發的應該是祝福語,而不是什麼汙言穢語吧……
還別說。
這單甩個問號的行為還挺唬人的。
溫以凡隔著個屏幕都被他震懾到了。
這反應就像是看到了一個老死不相往來的人一樣。
不管對方說了什麼,就算是祝福消息,也要甩個問號來懟一下。
溫以凡猶疑地在對話框輸入:【你知道我是】
還沒敲完,她用餘光注意到,身旁有人跟她擦肩路過。溫以凡下意識抬眼,發現桑延走到她前方一米左右的位置,在一個女生旁邊停下。
女生身材細瘦,安靜地低著頭。像是在看手機。
聯想起桑延跟他母親的對話,這個應該是他妹妹。
溫以凡對這小姑娘還有點印象。高中的時候她見過,名叫桑稚,比桑延小了六七歲。那會兒她個頭還小小的,生得像個瓷娃娃,溫以凡跟她說話還得彎下腰來。
現在都長得跟她差不多高了。
桑延懶懶道:“小鬼。”
桑稚抬頭:“幹嘛。”
桑延:“聽說你最近壓力很大?”
桑稚很敷衍:“沒有。”
周衍的白月光被綁架後,遭受了凌辱。 她哭著控訴我:「我已經把阿衍讓給你 了,為什麼要害我?」
現代言情
"我患有肌膚飢渴症。 高考後,租了個男朋友緩解壓力。 對方八塊腹肌,寬肩窄腰,還愛穿灰褲子,直接把我釣成翹嘴。 沒羞沒臊地過完暑假,我提出分手。 理由有點渣:「算命的說我克夫。」 江野眼眶都紅了:「我穿耐克,不分手好不好?」 就這樣,我硬是沒心軟。 大學開學那天。 江野從一輛超跑上下來,一身潮牌: 「病好了?該我治病了。」 我懵了。 我這是不小心把人家京圈太子爺給包養了?"
現代言情
去海底撈吃火鍋偶遇前夫。陸琛看了眼我的肚子,眼眶就紅了。 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陳星,不吵了,和好吧。」 一個月後,陸琛拿著 B 超單,咬牙切齒: 「你肚子裏還真特麼裝的全是可樂炸雞跟漢堡?」 「裝孕婦好玩麼?」 這次分手後又半年,陸琛再給我打電話。 我的電話,已經再也無法接通了。
現代言情
"最近炒股熱,大學群裡有個女生發了一張她爸日賺千萬的截圖,引發了轟動。 可那分明是我爸喝了點小酒發朋友圈的截圖。 我詢問女生:【這真是你爸賺的?】 女生當即火冒三丈,發了一連串豪車豪宅的照片: 【不止股票,連這些都是我爸賺的,你眼紅?】 我蒙了,不是姐,你啥時候偷拍我家的? 【我爸是業內人稱股神的梁初華,網上都能查到!】 【我勸某些人不要太眼紅,免得丟人現眼!】 女生自報家門,志得意滿。 我更蒙了,不是爸,你有私生女?"
現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