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必覺得為難,有話便直說。”也不知大公主到底與嫻姐兒說了什麼,嫻姐兒這會兒竟然不犟了。眉眼淡淡的,反倒平靜得很。
方氏眉頭都擰成一團,“嫻姐兒,你自個兒心裡如何打算?”
她如何打算?嫻姐兒自己也不清楚。她長到這麼大,其實除了在沐長風身上有些執拗之外,其實對什麼都很隨意。
嫻姐兒其實是個欲望很低的姑娘。
“祖母為了女兒的事,親自去找過長風哥哥。但是長風哥哥拒絕了。”默了默,嫻姐兒忽然道,“長風哥哥他,原來真的不喜女兒啊……”
母女兩對面坐著,方氏忍不住嘆息,嫻姐兒兀自陷入了沉默。
“……罷了,好在耶律皇子為人不錯。”
先前還嫌她執拗,這會兒方氏又忍不住心疼她了。到底見不得女兒太低迷,方氏忍不住道,“娘見了人,十分明快俊郎的一個公子哥兒,品貌,誠意俱是個好的。”
嫻姐兒眨了眨眼,不太明白她娘什麼意思。
“耶律皇子特地提前進京,”拍了拍嫻姐兒的手,方氏現在想起耶律鴻,便有些緣分這東西說不準,“他這個月來過咱們府上四五回了,次次都攜了重禮。倒不是說娘在乎那些東西,咱們家這情況,看的就是一個誠意。他堂堂皇子之尊親自三天兩頭跑周家,不管對誰,都十分客氣。光這份誠意,娘是看在眼裡的。”
方氏話說完,嫻姐兒還是一臉茫然,沒想起這個人。
方氏見狀,便又把耶律鴻說的那番話拿出來。嫻姐兒聽完蹙眉想了想,而後真想起了個人。她幼年起便記性很好,此時依稀還記得那人什麼樣,不過印象中,那就是個瘦瘦弱弱的小竹竿。
人弱還不算,還特別好哄。
嫻姐兒於是有些一言難盡:“娘原來你說的是他啊……”
“怎麼?想起來了?”
周鈺嫻點了點頭,十分不客氣道:“那小子就是個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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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
她女兒嘴巴能不能別淬毒?
通了個氣,見周鈺嫻沒明顯排斥,方氏心裡頭這口氣可算平了。等周鈺嫻送她出來,元氏正巧也由著沐長雪送出來。兩人碰了頭,也沒在儲秀宮多待,立即回了御花園。
也是趕巧,正巧遇上四公主扶著淑妃從甬道那頭慢悠悠地出來。
四公主扭頭一看方氏,心裡十分可惜。
唉吖,天底下最最最好看的男人周博雅,居然娶妻了……
第62章
日頭越來越烈,御花園裡草木旺盛,吱吱個不停的蟬鳴聲鬧得人心浮氣躁。宮人們架著梯子滿院子地捉蟬蟲,奈何捕了蟬也緩解不了入夏之後的炎熱。夫人們進宮參宴,裡三層外三層的正裝打扮,地上的暑氣一襲上身,連最是不畏熱的方氏也有些受不住。
天氣炎熱,女客這邊全部挪去蓮花池右側的桃林。
這般離的男賓區更近,抬了頭便能看清涼亭中公子們的談笑風生。整日縮在深閨,世家大族的貴女們可沒機會見到外男。此時一見就是一群俊秀公子,哪能心中不雀躍。且此次河洛公主生辰宴,說是為公主慶賀生辰,實則就是選驸馬。堂堂正宮嫡公主的驸馬,哪怕是人選,也個個家世,樣貌,才華在京城頂尖兒。
姑娘們不禁心中羞澀。河洛公主就一個人,這驸馬自然隻有一位。等公主挑完了,剩下的公子自行婚配……心裡這般想,姑娘們便忍不住抬眼望向那頭。
她們生出了小心思各家貴夫人都看在眼裡,且樂見其成。今日帶特地帶了自家未出閣的姑娘出來,可不就是打得這個主意?
若真有合適的,定下一樁親也不失一樁美事。
在座之人心思各異,方氏與元氏則十分坦然。周鈺嫻與沐長雪兩人如今身陷儲秀宮,這選秀結束還得兩個月,屆時自家女兒的歸屬是何方都尚不明朗。誰還有心思去思索那些個有的沒的,今兒這謝皇後不管做什麼,都與她倆沒幹系。
兩人老神在在地飲茶,皇後吃的特貢茶,可不是一般的好茶。
連著吃了兩盞下去,一股子特別的清香從口中化開。似乎帶著下火的效用,呼了口氣,就叫兩人的心一下子靜下來。有小太監搬來冰釜,絲絲縷縷的涼氣往身上鑽。身上那一股汗下去,心中鬱躁的火氣便被慢慢撫平。
“改日叫侄媳婦也去我府上坐坐,”元氏今日聽方氏提起郭滿,話裡話外那是掩不住的滿意與喜歡,心裡便有些好奇,“博雅那小子也真是!回回來我府上,就獨來獨往一個人。見著了我,也沒提帶媳婦兒給我這個伯母瞧瞧。”
兩家關系親,元氏又是個直爽性子。聽她埋怨周博雅,方氏知道她,自然不以為意。
提起郭滿,方氏便想著此次嫻姐兒這事兒也是郭滿給她解的憂,忍不住笑道,“是滿滿身子骨弱了,這些日子還在調養,怕去了給你添麻煩。”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這人就是見外!”
元氏嗔了她一眼,轉頭又嘆氣:“得了空帶侄媳婦兒去我府上坐坐。老沐人在北疆,不到年關回不來,長風這死小子一聲不響地跑去南疆,如今長雪那莽丫頭進了宮,就我一個人守著府邸,也怪寂寞的。”
確實是難為人,方氏忍不住抓了元氏的手拍了拍。
兩人貼在一處說話,沒說一會兒,河洛公主扶著謝皇後一起到了。
皇後人一到,嗡嗡的場面立即就是一靜,立即起身。她今兒是一身的明黃便服,發飾也較為輕便。說來,謝皇後本身是個十分豔麗的長相。桃花眼斜飛,鼻梁高挺,嘴角下沉,這般面相難免會顯得為人強勢,不好相與。
謝皇後自然很清楚自身不足,素來在穿著上十分講究。
怕顏色太豔會顯得輕浮,她從不穿正紅明黃以外的衣裳。平日裡打扮小心,卻不會故意壓低美貌,而是格外偏愛鳳凰,尤其高貴的九尾鳳凰。哪怕身上這件是便服,裙擺上也還是繡上一隻象徵她正宮絕對地位的九尾鳳。
謝皇後回頭,緩緩一掃視在座之人,收回視線的同時人慢慢走上上首落座。
在座的夫人們下了座位,按照品級站好,齊齊行禮。
謝皇後虛虛抬手,示意大家免禮。
夫人們抬了頭,她的視線還在下首轉,重點在元氏。在座除了到場的趙氏宗室,就六部尚書夫人與元氏身份最高。靠近謝皇後手下有兩個席位,按理說這幾個人誰坐都行,元氏本沒有湊熱鬧的意思,便與方氏湊做一對。謝皇後手下那兩個位子,自然被人坐了。
她擺了擺手,特意命內侍在右手邊加了座,請元氏落座。
元氏不願過去湊熱鬧,張口便直接拒絕。
她沐家已經是趙氏皇室的眼中釘肉中刺,元氏知道自己再謹小慎微也降不了惠明帝的猜忌心,索性行事肆無忌憚。她這般一橫行,反倒叫惠明帝心中舒坦了許多。沐家再是昌盛又如何?娶了個不懂事兒的蠻婆娘,遲早敗落。
元氏張口拒絕,謝皇後又不能勉強她接受自己賜予的殊榮。隻是眾目睽睽之下,多少被落了些面子,心中有些不愉。
元氏卻半點不帶怕的,她自來就是這般橫行的,旁人能奈她何?
趙馨容的目光也落在元氏身上,免不了十分遺憾。若是可以,她最屬意的驸馬人選當是鎮北將軍府嫡長公子沐長風。一方面為了阿兄,另一方面,也是她敬佩沐家。祖上四代能人輩出,皆是威名赫赫的一代武將,這是如何優秀的家族。況且鎮北將軍府如今在大召的威望,不比惠明帝的褒貶不一,確確實實會名留青史的赫赫威名。她若真成了沐家婦,少不得也要沾了沐家男人的榮光。
心中遺憾,趙馨容免不了多看了元氏幾眼。
元氏正在附耳與方氏說話,敏銳地察覺到身上的目光。
她刷地轉過頭去,便對上趙馨容一雙來不及收回的眼睛。趙馨容反應極其靈敏,在被抓的瞬間眼中的探究便轉變成女孩兒的好奇。見元氏還在看她,她不慌不忙,微微勾了嘴角衝元氏淺淺一笑。
河洛公主當真不像謝皇後,生得一幅極溫婉的長相,十分令人好感。
元氏自己潑辣,女兒又養了個莽撞的性子,私心裡其實極喜愛溫婉聽話的姑娘。此時見了趙馨容,再聯想到此次生辰宴的目的,不禁心生遺憾。講實話,若這位的身份不是當朝公主,配給她家長風是不錯的。
念頭隻那麼一閃,元氏便收回了視線,垂眸去看手中的茶盞。
夫人們一一落座,涼亭那頭的男賓相攜過來給皇後見禮。在座人多,四面八方都是眼睛,自然不存在什麼瓜田李下,行禮自然不必太過拘泥。公子們上前,大大方方上前給皇後公主行了禮,再奉上各自的生辰賀禮。
謝皇後的視線一個一個的落下抬起,在打量前來的公子哥兒。
不得不說,特意篩選過就是不同,進來行禮的公子,一個歪瓜裂棗都沒有。有英姿颯爽的,有溫文爾雅的,更有活潑明朗的,各色各樣的都有。
這一群大小伙站在中間,別說謝皇後挑花眼,就是一旁其他夫人也看花了眼。歪坐的姑娘們面紅耳赤,眼睛卻在眾多俊秀公子之間轉個不停。這個也好,那個也俊,真是恨不得自己就是河洛公主,能教這些公子送上來供她們挑。
看了看去,謝皇後其實有些中意吏部尚書家的三子。
出身顯貴,是嫡非長,不打眼。聽說去歲秋闱便下場試過水,文章做得不錯。心裡這般琢磨,謝皇後面上卻並未表現出來。方氏全程眼觀鼻鼻觀心,並不抬頭。等人都退出去,謝皇後便偏頭與內侍耳語。
內侍點了點頭,再然後,浮塵一甩,宣布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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