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航班算什麼,就算天塌地陷也阻止不了他去結婚。


......


“可我......”孟璃垂下眼,避開他的目光,輕聲說:“暫時還不想讓我家裡人知道。”


她找了一個還算合理的說辭,“因為......有點太突然了,我想慢慢找個機會再......告訴他們。”


說完,她做了一番心理建設,這才敢慢慢抬頭看他,“好嗎?”


靳時躍神色自若,點頭:“你說了算。”


孟璃松了口氣,牽起唇角對他笑了一下。


隨後又猛地想起來,“額還有.....我自己去收拾東西就好,你先回去吧。”


他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不易察覺地蹙起眉,凝眸望著她,瞳孔漆黑一片。


這眼神莫名帶著點審視,壓迫感油然而生,孟璃覺得頭皮發麻,但還是強行穩住心神,腦子轉得飛快,笑著找了個說辭:“因為我有個很要好的朋友,我前幾天就跟她約好要見面的,恰巧是今天,所以我一會兒得去見她了。不好爽人家約的。”


“你把你家的地址發我一下,我下午收拾好東西就去找你,好嗎?”


孟璃知道自己突然說這話很不合情理,哪有人剛一領證就丟下人家去見朋友的,顯得她很無情她知道。


孟璃見他遲遲不說話,猶豫片刻後便主動上前,抱了他一下,踮起腳想親親他,可兩人身高差距懸殊太大,隻能吻到他的下巴。


故技重施。靳時躍都懂。


就像昨晚。臨走前,親一親他的喉結,安撫他說回家給他發消息,他便敗下陣來,任由她說什麼是什麼。


即便她並沒有給他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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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也是,同樣的招式。


又能怎麼辦。


無論多少次,


隻要她願意,隻需要朝他勾勾手,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會義無反顧,沒有原則。


似有若無地嘆了聲,認輸般低下頭,將自己的唇送上去。


“不是我的家,是我們的家。”


他不滿地嘖了聲,懲罰般咬她的下嘴唇,鄭重其事提醒。


“好好好,我知道了。”


孟璃知道他同意了,又長長松了口氣,俏皮地衝他比了個“ok”的手勢。


孟璃看了眼時間,假裝很急的樣子,“那我就先走了,記得把地址發我,我忙完就過去。估計就幾個小時。”


靳時躍很體貼紳士地替她拉開車門。


車門拉開的這一瞬間,從裡面掉落了一個快遞盒。


靳時躍彎下腰,撿起時無意識掃了眼,隨後將快遞盒重新放回車內。


在孟璃上車前,又抱住她,吻了吻她的發頂,聲音越來越沉,聽上去磁性又溫柔:“我在家等你。”


靳時躍沒有追問她要見的朋友是男是女亦或者是誰,更沒有去探究她說去見朋友這話的真實性。


她是自由的,即便和他結婚了,她依舊是自由的。


“好。”


孟璃上了車,將茉莉花和包都放在副駕駛,然後啟動車子,在離開前還不忘提醒他記得給她發住址。


她開車離開。


從倒車鏡中看見他仍舊站在原地,望著她離去的方向。


內心已經自慚形穢到了極致。


因為她又騙了他。


她哪裡要去見朋友。隻是偷偷回出租屋收拾東西而已。


她也覺得自己撒起謊來,越來越信手拈來。


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可她沒有辦法。


她怕他會提出跟她回出租屋收拾東西,她不想讓他知道她此刻窘迫的現狀。


人越沒有什麼,好像就越在意什麼。她的自卑早已深入骨髓。


就像昨晚,不想讓他去她那個破敗簡陋的出租屋,不想讓他看到她黑暗的生活。


明明知道如果讓劉玉琴知曉他們結婚的這件事,按照劉玉琴的性子,就永遠甩不掉了。


明明知道和靳時躍結婚是一種冒險,可她還是選擇去承擔風險。明明知道和他結婚,就宛如拉他入地獄,可她還是沒扛過內心的那一點私欲。


她不僅自卑,還自私。


可怎麼辦,她想跟他在一起。她貪戀他的所有好。


上帝啊,原諒我這一次吧。


就這一次。


---


孟璃將車停到單元樓門口,這小區環境不好,車子隨便亂停也沒人管,壓根兒連停車位都懶得劃。


將車裡的快遞抱上樓,拆開。


是她辭職前買的一些小玩意兒,冰箱貼之類的。結果快遞還沒到冰箱就壞了,修也修不好,所以她就二百塊錢賣了,後來辭職了,冰箱還沒來得及買。


現在倒是不用買了。


快遞拆開,將冰箱貼用一個袋子裝起來。


這房子,年底才到期。


她可以慢慢收拾,先把自己常用的生活用品帶到靳時躍那兒去。


如果劉玉琴哪天突發奇想來這兒找她,看到屋子裡還有她的東西,也不會懷疑。


現在是十月,她就隻收著秋天的衣服,然後收鞋子,化妝品。


正當自己彎腰往行李箱裡塞化妝包時,她感覺到身下湧出來一股熱流。


突然有股不好的預感。


她連忙起身去了洗手間。


果不其然,來例假了。


這兩天小腹就有點隱隱作痛,但距離例假來還有好幾天呢,沒想到提前了,還趕在這個時候。


她頗為頭疼,翻出衛生巾貼上。


她最害怕的就是來例假。


因為她有嚴重的宮寒,每次來例假都痛得死去活來,連腰都直不起來。


說到底,這還是音樂盒的事情引起的,當初她站在精品店門口執拗得死活不肯向老板道歉,下起了大雨也不走。當時她還處於經期,淋了那麼一場大雨,渾身湿透,後遺症就是嚴重宮寒,每次例假的劇痛都讓她深深記住那一天。


怕什麼來什麼。


沒多久,她的小腹就痙攣似的疼了起來。


這個時候的她,什麼都做不了,快速翻出一顆止痛藥生吞服下。


連給自己衝一杯紅糖水的力氣都沒有,跌跌撞撞地躺上床,蓋上被子,蜷縮成一團。


孟璃吃了止痛藥後過了好長時間終於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總是半夢半醒的,但時間很久,一直到傍晚六點多才迷迷糊糊醒過來。


她幾乎每一次來例假都會吃止痛藥,應該已經有了抗體,對她沒什麼用了,該痛還是痛,隻是會比不吃好上一點兒。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小腹還在痛,冒了一身的冷汗。一點力氣都沒有。


臉色蒼白,剛睡醒連同意識都有些許模糊不清。


恍惚間,記起了高二有一次來例假,她從床上起來想去倒一杯熱水,可腳剛落地,便立刻頭暈目眩兩眼發黑,緊接著整個人就摔倒在地,昏了過去。


不知道過去多久,她醒了過來。發現自己還躺在地上,血側漏,染了一褲子。


她強撐著起身,走出房間,劉玉琴他們一家人正在客廳其樂融融看電視。


沒有人知道,她痛得快要死過去。也沒人在乎她的死活。


而這麼多年,


她也早就習慣了每一次痛經醒來都是一個人。


沒功夫傷春悲秋,肚子有點餓,她拿起手機,打算叫個熱粥喝。一打開手機,發現有來自靳時躍的未讀微信消息和未接微信電話。


他給她發了地址。


是在離南航公司基地不遠的一個花園洋房高端小區。


然後五點多的時候,他問她要不要一起吃晚飯,她很久沒回後,他便打來了電話。


自己現在要死不活的這個狀態該怎麼面對他。


還是不要給他添麻煩了吧。等明天她緩過來再說。


於是她打字回復:【我今晚先不過去了。你不要等我了。】


她在思考著不過去的借口,正要再打字,手機突然自動關機了。


她煩得將手機往旁邊一扔,拉過被子蒙住腦袋,連喝粥的心情都沒了。


房間裡隻有她一人,安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她早已習慣了獨自承受痛苦,倒也覺得無所謂。


正當又要迷迷糊糊睡過去時,門突然被敲了兩下。


孟璃遲疑,隨後第一反應便是————該不會劉玉琴來了?


可想了想,劉玉琴那兒應該有備用鑰匙。劉玉琴也隻會撬門,哪裡會敲門。


這時,門又被輕敲了兩聲。


孟璃連忙起身,虛弱地喊了一聲:“來了。”


趿拉著拖鞋,慢慢吞吞走過去,拉開門,“誰啊.......”


伴隨著門緩緩打開,她的尾音忽然戛然而止,呆楞在原地。


感應燈應聲而亮。


靳時躍就站在門口。


他像神明降臨人間,出現在,於塵埃之處。


“你…..你怎麼…..”


他身後是雜亂無章的樓道,邁過陳年已久的防盜門,強勢地闖入,她破敗不堪的世界。


她聽見他說:“我的太太不回家,是想讓我結婚第一天就獨守空房嗎?”


第18章 烏託邦


◎就想伺候你,行不行◎


孟璃總覺得這一切是自己的幻境。


莫不是她疼得已經出現了幻覺?或者自己壓根兒就還沒從睡夢中醒來, 現在正在做夢?


直到下一秒,樓道裡的感應燈倏爾一滅。


房間裡沒有開燈,周圍陷入一片朦朧的昏暗。


孟璃像是被瞬間敲醒,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抬起手想去摸一摸,確認靳時躍剛才的確在這裡。


她的手觸到了他面料光滑柔軟的西裝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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