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還是覺得整件事有點蹊蹺。踟蹰間,想起厲成英的死,心上像被人割了一刀,痛得厲害。
少年說得對,萬一錯過救人的最佳時機,她會抱憾終身的。
她想到一個人,嘴裡隻笑道:“我想你大概是認錯人了,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一掛斷電話,她就火速給劉亞喬打過去。打從一開始,劉亞喬就就很清楚自己跟鄧院長的關系,別人的立場或許有可疑,劉亞喬的立場絕對值得信任。
劉亞喬在律師事務所加班,聽到是聞亭麗打來的,隻當她是為女工慈善基金會的事找自己:“我有急事要忙,過兩天再去找你。”
聞亭麗沉聲說:“亞喬姐,我有個熟人突然不見了,姓劉,你認識她嗎?”
空氣短暫地凝固一秒。
“晚上八點,在我家碰面。”劉亞喬果斷掛了電話。
這一來,聞亭麗愈發確信劉護士長是真的出了事,背上的寒毛一下子豎了起來,厲姐遇害的畫面在眼前一帧帧畫過。
即便是大熱天也讓人覺得渾身發冷。晚上趕到劉亞喬家,發現她的臉色並不比自己好看多少。
“傍晚那通電話究竟是怎麼回事?”
聞亭麗便將來龍去脈說了,劉亞喬痛苦地跌坐在椅子上:“是,向之姐的確是出事了,與她同車的,還有三位地下愛國組織的成員,上一通電話還告訴我已經順利把人救出來了,當晚就失去了音訊,奇怪逮捕名單上面並沒有新增人員,可見他們並沒有被逮捕。”
她擔憂地深吸一口氣:“我猜,他們很可能還卡在戒嚴區附近。隻不過一直沒找到機會出城,再這樣藏下去,不是被餓死,就是被日方發現。
最棘手的是,劉向之是我的上級,我既不清楚其他成員的聯絡方式,也無法越級向上求助,隻能被動地在原地等消息。”
聞亭麗急得團團轉,忽道:“我聽說國際紅十字會的車目前還可以出入北平。假如找到紅十字會的成員幫忙,是不是有辦法通過他們進城找人?”
她第一個想到的是路易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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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當口,誰又願意冒這樣大的風險?”劉亞喬驀地卡住了,“等等,我想到一個人或許可以幫忙——陸世澄。”
聞亭麗怔了一怔,劉亞喬解釋說:“陸世澄那間藥廠有單獨的運貨路線。而且陸家名下的惠群醫院有幾位大夫是國際紅十字會組織的成員,我這裡有一份詳細名單,就不知……陸世澄不肯趟這灘渾水?畢竟我們組織此前從未跟他打過交道。”
“不,他一定肯幫忙的。”聞亭麗面含微笑,語氣十分篤定。
……
兩人以最快速度趕到大生藥廠,陸世澄卻不在辦公室裡辦公,而是在後頭的車間跟生產經理一起點貨。
天氣熱,隻見他敞著襯衣領口,兩邊的袖子也高高卷起。
即便這樣,額頭上也滿是汗珠,眼見經理領著聞亭麗進來,他有點驚訝,把她帶到較涼快的風口處:“怎麼這時候來了?吃飯了嗎?”
聞亭麗悄聲說:“我有急事找你。那是亞喬姐,你見過的。”
陸世澄這才注意到聞亭麗身後的劉亞喬。
劉亞喬忙衝他點頭,陸世澄禮貌頷首。
隨即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聞亭麗,聞亭麗附耳對他說了一句什麼,他抬抬眼看向左右:“好,去我辦公室說。”
三人一上樓,劉亞喬便將大致情況對陸世澄說了。陸世澄沒接茬,儼然在思考。
劉亞喬面沉如水,一顆心卻秤砣似的往下沉,她既沒有說清楚劉向之等人的真實身份,也沒有交代他們為什麼要在這當口去北平。
合作講究坦誠,在一方處處有所保留的情況下,另一方是很難答應幫忙的。何況,這不是什麼小忙,而是大忙。
她幾乎可以預料到陸世澄會是什麼反應。
不知不覺間,她的眉頭擔憂地擰成一團。
不料陸世澄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好,今晚我就帶人去北平,不過在那之前,你得給我一個能夠證明自己立場的口頭暗號,否則我怕他們不信任我。另外,請將他們的失蹤的可能範圍、各自的相貌和年紀盡可能描述清楚。”
劉亞喬喜出望外。
但最讓她意外的是陸世澄和聞亭麗之間的默契。
她這邊剛同陸世澄交代完相關細節,聞亭麗便提著自己的行李箱走到陸世澄面前,兩個人低聲說起話來。
劉亞喬趕忙避到一邊,但還是不小心聽見了幾句。
“我當然要跟你一塊去。我會易容,會扮老太太,會騙人,有我在邊上,事情會順利許多……”
陸世澄一聽到「騙人」這個字,就在那兒笑起來:“你也知道自己會騙人……你那部戲那樣重要,怎麼放得下?大不了我找一個真老太太跟著我。”
聞亭麗被這話逗得直笑,邊笑邊輕聲說著什麼,兩人交談起來是那樣放松、融洽,引得劉亞喬情不自禁再次回頭看去。
恰巧看見陸世澄伸手幫聞亭麗撩動落在肩上的頭發。
奔走這一路,聞亭麗的頭發有點散開了。
陸世澄的目光隨著自己的手指一會兒落在她的頭發上,一會兒落在她的臉上,掩不住的喜愛,那樣專注,仿佛像除了聞亭麗一個人之外,他的眼睛裡根本裝不下別的事物。
這溫柔的一幕,讓劉亞喬緊繃的心弦也獲得了片刻的放松,她笑著搖搖頭,走得更遠一些,以便他們兩個說些體己話。
陸世澄當夜就出發去了北平。
整整一個星期,沒有任何消息。
聞亭麗忙於拍《抗爭》,忙於參加各類抗日活動。但內心有多煎熬,隻有她自己知道。
但是再擔心,她也沒有失去理智,這件事情上,陸世澄自有他的辦法,正如當初她營救月照雲時有自己的一套那樣,他既不能多問,也插不上手。
目前能做的也隻有:等。
可是她沒辦法克服內心的憂懼,幾乎整夜整夜都睡不著覺。好不容易睡著了,潛意識裡也豎著一隻耳朵,生怕漏接陸世澄打來的電話。
這天,她一忙完便像往常那樣守在電話機旁邊,兩手捧著腦袋,手指插在頭發縫裡。
她已經想好了,今晚要是再沒消息。無論如何也要採取新的行動,突然,電話響了。
是劉亞喬打來的,一向沉穩的亞喬姐,嗓音裡居然帶著哽意:“他們都回來了……你放心,都好。”
聞亭麗在沙發上一蹦三尺高:“他呢?”
劉亞喬顯然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我們也在找陸先生,他幫了我們這樣大的忙,真不知道怎樣感激他才好。但聽那位路易斯大夫說,陸先生好像一回來就直接回陸公館了。
聞亭麗拿起手包就向外跑,等她開車趕到陸公館,陸世澄卻不在,剛好鄺志林也來了陸公館,看見聞亭麗,驚訝地說:“陸小先生一回來就直接去找你了,你們沒碰面嗎?”
聞亭麗掉頭往家趕,豈料一回家,又對上周嫂愕然的目光:“陸先生看見你不在家,又開車去找你了。”
聞亭麗再次跳回車上,周嫂哭笑不得:“你們兩個怕不是糊塗了,你現在隻管進屋等著,陸先生早晚會找過來的。”
聞亭麗卻說:“我準備去藥廠,待會陸先生再來電話,您就說我在藥廠等他。”
在陸世澄的辦公室裡等了約莫半個多鍾頭,就聽見有人上樓來了,那人很急,徑直走到辦公室門口。
聞亭麗等不及就開門撲到他的懷裡,卻聽陸世澄「嘶」了一聲。
“你受傷了?”
陸世澄把外套脫掉來扔到她身後的沙發上,再將裡面的襯衣袖口扯高一點給她看。
他的右胳膊上有很大面積的一片擦傷。
聞亭麗心疼得倒抽一口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還有別的傷處,快給我看看。”
陸世澄眉頭緊皺,一言不發由著她擺弄自己。
聞亭麗把他弄到沙發前,他便一頭倒下。
聞亭麗找來紗布和藥瓶要給他上藥,他就舉起胳膊乖乖讓她擦。
她找到冷水和帕子給他蓋在額頭上降溫,他明知自己並沒有發燒,也隨她把自己的額頭弄得水津津的。
可當她開始一粒粒解他的上衣扣子,準備幫他察看肩背和胸腹有沒有槍傷時,他的終於憋不住了,笑著捉住她的手:“我沒事,剛才我是裝的。”
他笑得很開心,很滿足。
“你怎麼這樣!”她都快擔心死了,他還同她鬧著玩。
陸世澄把她摟在懷裡:“對不起,我隻是……”
他隻是貪戀這種被她全心全意呵護的感覺。
她瞬間就原諒了一切,目光細細在他臉上摩挲:“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他親吻她的耳朵,“這幾日很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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