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玉秀關店一周,一直在家陪著白子慕。
她給白子慕在學校裡請了假,一直看著他膝蓋上的傷結痂、掉落,才放心。
白子慕反過來安撫她:“媽媽,我沒事了,其實不疼的。”
董玉秀抱著他,額頭抵著輕聲道:“可是媽媽嚇壞了。”
白子慕輕輕頂了一下她的額頭,笑了一聲,像平時玩遊戲那樣,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哄她:“媽媽不怕,我跑的很快,而且雷哥哥和老爺爺都保護我。”他想了想,又補充道,“爺爺還烤了花生給我吃。”
董玉秀笑了一下,親了親他的小臉,“那等明天,媽媽陪你去謝謝那個老爺爺,好不好?”
“嗯!”
第二天,董玉秀準備了一份禮物,親自提著上門拜謝。
住在兇宅的老頭脾氣古怪,要麼對人不理,要麼就兇神惡煞的,說話都不怎麼客氣。董玉秀碰到的是前者,在門前敲了一會,也不見有人出來,裡頭空蕩蕩的,像是不曾住過人。
董玉秀向裡面張望一下,隻看到一角漏出來的石刻雕像,像是未完成的獅子,輪廓未出,兇相畢現。地上一層厚厚的石粉,猛一看像是蒙了一層厚重塵土,給人一副多年未住的錯覺。
董玉秀敲不開門,去問了周圍鄰居,也沒幾個認識的,她沒有辦法,隻能把禮物從大門裡遞進去。
第32章 茅茅根
礦區這邊治安相對較好,去學校的路上還有一處派出所,除了要沿著馬路走上二十多分鍾注意路上行駛的車輛之外,沒有什麼危險的了。
這邊小學的學生們都按年級站路隊走,一隊學生就是一個班級,除了極個別家長接送的以外,基本上全班都走在一處。帶隊的分三種,各自帶著臂章,一道槓的叫小隊長,兩道槓的是中隊長,最高級別的就是三道槓的大隊長,一般都是按年級高低來分的。
雷東川是一年的隊長,佩戴一槓臂章。
幾十號小學生排隊背著書包一起去學校,這場面似曾相似,和當初去林場挖茵陳的時候沒什麼差別。
Advertisement
大家伙都習慣了跟著雷東川走,隻是那次去林場的都是男生,這會兒班裡的女生也在。
雷東川走在隊伍一側,他牽著白子慕的手,倆人背著款式相仿的書包。
白子慕撓了撓手腕那,很快就被雷東川按住了。
“痒痒。”
“痒痒也不能撓,董姨說了,你這叫過敏。”雷東川在袖子外面幫他捏了兩下,權當止痒,“好了,沒事了。”
白子慕手腕還有一點點小紅疹,但已經比前幾天的時候好了許多。
他被董天碩追到老房子裡,又躲在牆角,也不知道是蹭到了東西還是嚇到了,手腕和腳腕又起了一些紅疹,董玉秀按照以前的辦法給他塗抹了藥膏,現在已經消得差不多,隻是偶爾會有一點痒。
董玉秀怕小孩抓破皮膚,再三不許他撓,白子慕人小控制不住,但一旁的雷東川聽到了耳朵裡。
去學校還要過一段十字路口,雷東川怕白子慕走得慢跟不上,蹲下來背著他過去。
白子慕脖子上掛著一個小水壺,他趴下來的時候,小水壺就在雷東川胸前晃來晃去。
到校門口的時候,路隊解散。
雷東川沒急著進去,對白子慕道:“小碗兒,給我喝口你的水。”
白子慕乖乖捧起水壺給他。
雷東川慢悠悠喝水,也不急著進校門,眼睛四處看著。
白子慕看向學校大鐵門的方向,忽然道:“哥哥,是林場的小孩~”
校門口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騎自行車帶了兩個孩子,一前一後坐著,送到了學校,他自行車扶手上還掛了一個旅行袋,裝的是小孩的行李。男人看著挺忙,身上的工裝還沾著油汙,把孩子們放下之後,匆匆就走了。
雷東川也抬頭看了一眼:“哦,是他們啊。”
他壓根沒認出來,校門口人太多了,全是穿著校服的小孩,除了他弟,其他人幾乎長得沒什麼分別。
白子慕記性很好,一眼就認出那個皮膚略黑一點的小男孩,那是上次他在樹下見到的人,對方挖了好多茵陳。
雷東川對林場的小孩並不在意,還在四處張望,老遠看到一輛自行車騎過來,立刻跳起來招手:“哥!二哥!在這了!”
雷少驍一路加速騎過來,額前頭發被風吹開,帶了一點薄汗,瞧見他們立刻過來了,單腳把車停在一邊,也沒下來,先從懷裡拿出一份兒紙包的東西來,對他們道:“趕緊趁熱吃,這一路給我趕的,命差點沒了——”
白子慕仰頭想說話,雷東川先他一步,從紙袋裡拿出一張烤小餅放他嘴裡,催道:“小碗兒快吃,一會要上課了。”
“二哥……”
“二哥吃過了,你快吃。”
白子慕困惑不已,他早上已經吃過早飯,但還是拿起小餅慢慢啃著吃了。
烤小餅是初中那邊校門口才有賣的小吃,算是一道特色,用的是烤紅薯一樣的那種鐵桶爐子,把裹了豬肉和蔥花的小餅拍扁了,放進去,一滴油不放,烤出來焦香酥脆,滿口肉香,一點都不膩。
白子慕吃得很香。
“裡頭還有很多,老三你也吃倆,別剩下,帶回家讓媽瞧見又要挨訓。”雷少驍在一旁校服都不好好穿,把外套拉鏈敞開,一邊拿衣擺扇風一邊嫌棄:“要我說就送點糯米餅,又好吃又好看,大哥非得讓帶這破餅,弄我一身味兒!”
他話雖這麼說,但一直瞧著兩個小朋友吃光了,才走。
白子慕舔了舔手指,他已經很久沒吃這麼好吃的東西了。
雷東川帶他去洗手,消滅罪證,低聲叮囑道:“回家別說啊,媽不讓給你吃零嘴兒,不然大哥也要跟著挨批。”
白子慕想了想,問:“哥哥,小餅也是零嘴兒嗎?”
雷東川肯定道:“算,但凡不是咱們家自己做的東西,外頭買來的,都是零嘴兒。”
白子慕已經被斷零食很長一段時間了,兩家大人工作忙,或者故意裝作沒想起來,小孩不要就沒有特意給買。雷家三兄弟有點看不下去,加上之前小孩受傷,三個人約好了偷摸在上學路上給小朋友喂一口吃的。
白子慕回到自己班上,他的小胖子同桌對他非常熱情,問他:“聽說你去做手術了?怎麼樣,手術成功嗎?”
白子慕:“啊?”
“楊蒙蒙說你受傷可嚴重了,流了好多血啊。”
“……”
課間的時候,這個流言達到了頂峰。
全班的小朋友都圍過來看白子慕,但又都不敢碰他,仿佛白子慕是個易碎品。楊蒙蒙站在最前面,她今天還要負責幫白子慕吃豆沙包,小姑娘大口吃著包子,一邊努力辨認了很久,試圖在白子慕身上找到一點“手術”的痕跡——好像更白了點,更漂亮了啊。
班級門口有人喊了一聲:“白子慕!”
全班小朋友齊刷刷看過去,把門口的男孩嚇一跳,他膚色微黑的臉上露出幾分拘謹,但還是問道:“白子慕在不在?我來給他送東西。”
經常有樓上高年級的男生來給白子慕送東西,全班小孩都已經習慣了,因為大家都知道白子慕有個哥哥叫雷東川,對他好的不得了。
白子慕走過去,站在門口沒出去,他認識對方,但又不算認識。
這是林場見過的那個挖茵陳的男孩。
對方從兜裡拿出一個小紙包,遞給他道:“給你。”
白子慕問:“我哥哥給的嗎?”
對方搖頭,沒等再問預備鈴就響了,那男孩也沒逗留,跑回樓上去了。
白子慕拿回來打開看了看,是一包植物根莖,嫩白,細長,看起來脆脆的很好吃。
楊蒙蒙見多識廣,“這是茅茅根嘛,秋天的時候姐姐帶我挖過,很甜,可好吃了,怎麼現在就有啦?”
小胖子同桌眼饞得不行,他沒吃過,拿手裡的進口巧克力糖跟白子慕換了一小根,認真品嘗。
小胖子擰眉:“好像不怎麼甜……”
楊蒙蒙抬高下巴:“特別甜,你到底吃沒吃過好東西!”
第33章 怪老頭
雷東川放學來接白子慕的時候,看到小孩手裡的“新零食”,問他:“這誰給你的啊?我看看。”
白子慕舉起來給他,“林場的哥哥。”
雷東川想了一會,“早上你瞧見那個?他給你這個幹啥。”
白子慕搖頭,他也不知道。
雷東川以前也經常在河邊拔這個玩兒,小孩們吃這個的也不少,他喂給白子慕一根,對他道:“這個還行,你嘗嘗?”
白子慕張嘴咬住一點,嚼著吃。
雷東川也不急著走,就站在走廊上一點點喂他,瞧著小孩一口接一口的吃,忽然想起自己以前喂的小兔子,也是這樣從他手裡吃青草,看得直樂。
白子慕挺喜歡吃這個,一根嘎嘣嘎嘣地吃完了。
雷東川把其他的收起來,道:“先放我這,晚上還要回家吃飯了,不能多吃。”
白子慕伸手去要,雷東川猶豫一下還是給了,結果小孩抽了一根最大的放在他嘴裡,仰頭道:“哥哥吃。”
雷東川心裡美滋滋的。
他覺得他弟跟他最親,小孩沒白養。
周衍的白月光被綁架後,遭受了凌辱。 她哭著控訴我:「我已經把阿衍讓給你 了,為什麼要害我?」
現代言情
"我患有肌膚飢渴症。 高考後,租了個男朋友緩解壓力。 對方八塊腹肌,寬肩窄腰,還愛穿灰褲子,直接把我釣成翹嘴。 沒羞沒臊地過完暑假,我提出分手。 理由有點渣:「算命的說我克夫。」 江野眼眶都紅了:「我穿耐克,不分手好不好?」 就這樣,我硬是沒心軟。 大學開學那天。 江野從一輛超跑上下來,一身潮牌: 「病好了?該我治病了。」 我懵了。 我這是不小心把人家京圈太子爺給包養了?"
現代言情
去海底撈吃火鍋偶遇前夫。陸琛看了眼我的肚子,眼眶就紅了。 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陳星,不吵了,和好吧。」 一個月後,陸琛拿著 B 超單,咬牙切齒: 「你肚子裏還真特麼裝的全是可樂炸雞跟漢堡?」 「裝孕婦好玩麼?」 這次分手後又半年,陸琛再給我打電話。 我的電話,已經再也無法接通了。
現代言情
"最近炒股熱,大學群裡有個女生發了一張她爸日賺千萬的截圖,引發了轟動。 可那分明是我爸喝了點小酒發朋友圈的截圖。 我詢問女生:【這真是你爸賺的?】 女生當即火冒三丈,發了一連串豪車豪宅的照片: 【不止股票,連這些都是我爸賺的,你眼紅?】 我蒙了,不是姐,你啥時候偷拍我家的? 【我爸是業內人稱股神的梁初華,網上都能查到!】 【我勸某些人不要太眼紅,免得丟人現眼!】 女生自報家門,志得意滿。 我更蒙了,不是爸,你有私生女?"
現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