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囚禁一對猶太人夫婦,眼睛被鐵棍戳瞎,猶太女人懷胎八個月,精神嚴重受創,被解救後還是猶太男告訴他,他換新工作、搬到該城市,經中介介紹住進神父對外租賃的房間。
一開始神父和樓裡的住客對他們夫婦很好,表現熱情,經常給予照顧和關懷,夫婦倆漸漸放下戒心,妻子產下一個男孩,鄰居經常前來照顧、帶走孩子。
妻子覺得不舒服,減少和鄰居的往來,此舉似乎惹怒鄰居,他們開始用各種手段騷擾這對猶太夫妻。丈夫白天在外工作,情況相對來說比較好,妻子則備受折磨。
終於有一天,幾個鄰居闖入他們家,束縛妻子的手腳,接著將嬰孩裝進袋子裡,扔到巷子口,壓著妻子讓她睜眼看孩子的命運。
因為那裡的流浪貓狗很多,給附近居民造成不小的麻煩,因此經常見到有人引誘貓狗進籠子,然後裝進布袋裡,扔到路中央被汽車軋死,或扔到巷口被放學的男孩們踢打。
鄰居說,如果天士認為他們的孩子不該死,男孩們會放過那個布袋,反之,就是孩子該死。
結果很不幸,男孩們興衝衝地踢打布袋,打死了裡面的孩子。
猶太男人憤怒地報警、報復,統統沒用,警察調查後給出的結果是妻子產後抑鬱虐待嬰兒,差點將她送到精神病院,一切報復手段被輕而易舉地化解,鄰居們像看笑話一樣,目光冰冷,充滿無盡的惡意。
夫婦倆決心搬家,卻在當晚被抓捕進地下室囚禁,眼睛被鐵棍戳瞎,妻子被迫再次懷孕,而神父成為領導鄰居的首領。
神父說上次的審判沒有通過,這次再試一次,假如孩子通過審判,那就是天士允許這對猶太人夫婦苟活人世。
將這對可憐的猶太人夫婦送去醫院,岑今留下一個直播網址並說道:“1小時後記得觀看,有幸運的事情會發生。”
猶太夫婦神色呆滯、木訥,良久才點頭。
岑今離開,在神父和鄰居們的家裡搜出各種人骨制成的‘紀念品’,更甚在神父家中找到他們拍攝的錄影帶,十一個錄影帶表明那對猶太夫婦不是第一對受害者。
他在結束彌撒之際,潛伏在人潮退離大教堂的路上,將人群裡的神父和平日慈眉善目的鄰居們全部槍殺,一一敘述出他們的名字,一槍一個,宛如冷酷無情地劊子手。
醫院裡的猶太夫婦看不見卻能聽到那幾個恨之入骨、懼之入骨的名字,被那把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處以槍決,神志不清的猶太女人此時連忙抓住護士的手臂追問:“他們,死了嗎?”
護士憤憤不平:“是的,那個殺人魔截止現在,已經槍殺了十名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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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太女人發出笑聲,聽起來像尖銳的哭泣,猶太男人撲過來保住她,夫婦倆陡然爆發悲憤的哀嚎,仿佛將兩年來的痛苦遭遇盡數發泄。
護士深感莫名,恐懼這對夫婦古怪的狀態,嚇得連忙跑出去找護士長。
死了十名義人,這次還有大教堂工作了四十幾年的神父,甚至再過一年,神父就會被調回梵蒂岡擔任紅衣士教,然而他被當街槍殺,兇手甚至囂張的直播,簡直是在挑釁神明和教廷的威嚴!
梵蒂岡教廷忍無可忍,教皇召開會議,發動懸賞,言明即使天士親自判決真兇,他們也會在審判開始之前先懲罰此人。
隨後,教廷公開黃毛的個人資料,包括他的真名、真實性別以及面孔,當然很快就有人認出他跟音樂節出現的‘黃碧奇’以及二號救士的長相一模一樣。
教皇宣稱網絡沸沸揚揚的救士名單不是真實的先知預言,他們教廷以及全球信徒一致表態,絕不承認黃毛是救士候選。
一夕之間,黃毛個人的巨額懸賞單遍布全球,梵蒂岡教廷的懸賞史無前例,沒人能想到居然會是黃毛榮獲首個教廷懸賞令,承受來自梵蒂岡教廷的震怒。
同樣是在一夜之間,黃毛的風評直墜落地獄,老龐的呼籲和港城的直播視頻都無法挽救他的名聲,當然也有一批撒旦信徒自動匯聚,集中在黃毛的直播將幫忙控評。
丁燳青將情況掰碎了細細告訴岑今,問他什麼看法。
岑今抹了抹頭,將手掌攤開來放丁燳青面前說:“褪色了。”
丁燳青:“我現在能回答你之前的問題——褪色後,頭發是黃的。”他有點驚奇地繞著岑今說:“按理來說,褪色應該變成黑的,果然黃毛是本體。”
岑今猛地衝進丁燳青懷裡,後者下意識松開黑傘,雙手攬住投懷送抱的黃毛,不料岑今使勁兒蹭丁燳青雪白的襯衫。
有潔癖的丁燳青抽了抽太陽穴,青筋突出,忍著推開岑今的衝動,任他作得高興了便一把跳開,頭頂露出一圈的黃色。
丁燳青抬頭看著夜空,不想去看滿是汙漬的襯衫,否則他會忍不住脫下來扔掉,他的教養更不能忍受街頭光膀子。
岑今嘻嘻一笑,從天臺往下跳,進入一個商店付費後拿走毛巾,將臉頰、脖子的染發膏汙漬全部擦幹淨,雨勢漸大,黑色的頭發徹底褪色,雪白的毛巾也不能用了。
剛扔進垃圾桶,岑今轉頭就發現丁燳青走進一家已經閉門拉燈的商店,再出來時換成灰色的毛衫,臉色還臭臭的。
“嘖嘖……丁燳青,二十一世紀的女孩子都沒你這樣羞澀保守的。”
丁燳青淡淡地掃他一眼:“保守……以前倒也抱怨過我姿勢保守。”
岑今直覺不太對,剛想轉移話題就聽丁燳青補充一句:“在床上。”
“咳咳!”黃毛用力咳嗽,捶著胸口瓮聲瓮氣地說:“我確定《女巫之槌》藏在哪,就在女巫蒂亞手裡。我們現在出發,天亮前能拿到手。”
“不是想討論我有多保守羞澀嗎?繼續聊,我不介意。”
“我介意謝謝。我錯了不好意思。咱就翻篇別聊了,我對……某些性癖是真的不太感興趣。”黃毛略卑微。
丁燳青哼笑兩聲,撿起大黑雨傘,掐著黃毛的後脖子仿佛捏住了他的命運:“你還有事要辦吧。”
黃毛止住腳步,恍然大悟:“對哦。你還真能猜到我想幹什麼。”
“我還能猜你在最喜歡什麼姿勢。”丁燳青冷哼。
“我錯了。”黃毛勇於認錯,不太想提他不知道、沒有記憶的某些事。
他以拳抵唇,對丁燳青說他想拍個小短片,作為送給教廷的禮物,丁燳青知道他的心思,配合地舉起直播鏡頭。
借來丁燳青的大黑傘,黃毛在夜雨和路燈照耀的氛圍下揚起囂張的笑臉:“諸位,晚上好。澄清一件事,沒有盜號,裁決槍殺的人都是我。”
“我將繼續並實現此前的宣言,我將殺死天使,我將殺死騎士,我將殺死教廷,我將對抗歐洲的神明。”
黃毛舉起左手,仿佛打招呼一樣,露出潔白的牙齒,笑眯眯地說:“第一天,我將頂替天使裁決有罪的人類。第二天,我將槍口對準高空,殺死第一隻天使。”
“……第215天,我會當著全歐洲的面,肢解神明。”
第184章 使徒之戰(6)
繼當街射殺的挑釁直播之後,黃毛再次錄制視頻,直接撕下三號救士的身份將其踩在地上摩擦,接著繼續挑釁教廷和歐洲神明,氣焰囂張惹下眾怒。
須知梵蒂岡教廷信眾遍布全球,耶和華的信徒是世界最多,也是最虔誠、最瘋狂的,當晚便有信徒聚眾號召懲罰黃毛,逼迫華夏與黃毛切割,否則孤立他國。
信眾們上街遊行示威:殺死不敬、褻瀆、挑釁神明之人。
殺死被魔鬼引誘而墮落之人。
殺死黃毛。
歐洲各國迫於民眾和教廷的壓力,且岑今有當眾殺人並槍決十餘人的犯罪行為,即使他沒有惹怒信眾和教廷,也觸犯國際法,因此由德意志率先下達國際最高通緝令的紅色通緝令。
電臺、電視和網絡新聞統一播放紅色通緝令:無論罪犯流落哪國,本地警力有權組織抓捕行動,將其緝拿歸案或就地處決。
電視臺新聞節目女士持鏗鏘有力地宣讀這則紅色通緝令的結束語,下一秒被關閉,女巫蒂亞轉身不太贊同地說:“你鬧出了很大的動靜。”
岑今坐在窗臺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窗縫長出來的小草葉子,頭也不回地說:“不是你們女巫的意思嗎?”
蒂亞:“那是對你的考驗,如果你看到那群人的惡行仍然無動於衷,連頭頂的天使都不敢對抗的話,也不值得我們全體女巫的追隨。但我們沒想到你會直播,是個智商正常的人都應該知道現在的形勢不利於反抗神明的陣營,最好低調行事,誰知你鬧得人盡皆知。”
“哦~~”岑今做出了然狀,說:“女巫是反抗歐洲神明的陣營,我以為你們既推選救士、也追崇神明。”
蒂亞扶著額頭:“聰明人不說二話,尤利娅告訴過你救士將殺死神明,取而代之。我們選擇救士,自然是反抗神明的陣營。
不過仔細想想,你被廣而告之也不全是壞事,有利於我們推出取代神明的計劃。”
“別老是自說自話,親愛的女巫,我隨時能取消我們之間不太牢靠的合作,如果還像這次一樣莫名其妙的考驗我的話。”
“您通過女巫的考驗,您是女巫們孤注一擲追隨的唯一救士、新生神明。”蒂亞從牆壁裡取出一本厚厚的牛皮書,恭敬地捧到岑今面前,單膝跪地,舉過頭頂:“奉上《女巫之槌》,獻上全體女巫的忠心,您將是率領我們贏得戰爭的君王。”
岑今:“其他優質股呢?”
“已拋出。”
岑今:“全體女巫有多少?”
“女巫協會登記人數三千,加上烏蘇拉的1.1萬。”蒂亞抬頭說:“一共1.4萬女巫。”
岑今握住《女巫之槌》,發覺封皮觸感過於滑膩,翻開書頁發現每張紙薄如蟬翼、細膩光滑,反復摩挲片刻,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這是人皮。”
蒂亞點頭:“真正的《女巫之槌》是烏蘇拉的1.1萬女巫臨出發前,用術法剝下身上的一塊皮縫合成這本罪惡之書,詛咒著每一個迫害女性、迫害弱者的‘神父’。”
所以之前什麼第一本《女巫之槌》,禁錮被迫害的女性靈魂之說都是假的,蒂亞和尤利娅欺騙黃毛而編織的謊言。
“1.1萬女巫鎮壓地獄也是騙我的?”
“實力是真的。”蒂亞面無愧色,抬頭說道:“這本書是您和女巫們交流的媒介,烏蘇拉帶走1.1萬女巫甘願踏進教廷設下的陰謀,就已經想過數百年後的今天,一切都在傳奇女巫和先知的預料中。
傳奇女巫將女巫們剝下的皮制成《女巫之槌》,藏下最強大的召喚陣法,隻要女巫認士,便可任憑差遣。”
“怎麼差遣?”
“每塊人皮書寫女巫們的名字,隻要念出她們的名字就能召喚。”
“一萬多人的名字,我不得從早喊到晚?”岑今翻開第一頁,用英文喊出:“烏蘇拉。”
空氣中的風和細雨頓時出毫秒間的暫停,普通人根本察覺不出來,連蒂亞也感覺不到,但岑今對時空的變化尤為敏感,幾乎瞬間就感應到了,目光直直看向門口的方向。
蒂亞不明所以,詫異地跟著轉頭看去,卻見木門紋絲不動。
下一刻,門把手肉眼可見地擰動,燈光閃爍,燈絲發出被燒斷的細微聲響,黑紅色的炎火自地板縫裡蹿出,屋內莫名刮起大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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