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該死的西奧多!竟然和血獵聯合!!”
蹲著的時歲一言不發。
漂亮的匕首插入了血族的胸膛,她手中的匕首保持在血族心髒的位置,左右晃動扎的更深。
屬於血族的暗色血液噴湧而出,時歲低著頭,黑色的長發垂下,遮掩了表情。
那些雜亂的咒罵聲身逐漸變成了求饒,又在生命力的急速消失中低沉了下去。
死到臨頭,血族盯著時歲的臉。
“你等著吧,父親知道你是血獵之後,西奧多一定會被千刀萬剐……哈……啊……!!”
四席聽見少女的聲音。
“別著急,我馬上能送你爸下去見你。”
四席:“……”
時歲撐起身,那些濺在臉上和身上的血液伴隨著血族的死亡變成了砂礫。
十字架形狀的耳釘在月色下閃爍,四席忽然發現時歲的唇角勾起,像是在笑。
時歲用手背輕輕拍了拍臉側,那些殘留在臉上的小塵土也被拍掉了,她掀起眼簾對上四席呆愣的目光。
時歲朝她笑了笑:“怎麼了?”
第39章
這個新人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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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落在時歲的身上, 她慢條斯理地將那柄匕首收回刀鞘中,抬起頭看向四席的目光平靜且鎮定。
四席倒是知道時歲之前殺了一個野薔薇的血族。實際上,大多數協會的人都認為她是誤打誤撞。
血族本身缺乏同理心, 他們不會為了殺死人類感到愧疚, 但許多血獵會產生殺死同類的感覺, 產生一定的心理創傷。
所以大多數吸血鬼獵人都需要經受脫敏訓練。
看這孩子的樣子…以前是幹什麼的?
而面上看似鎮定的時歲其實現在已經完全膨脹了!
天哪……這麼流暢的兩刀,這麼精準地擊殺, 她該不會是先天血獵聖體吧?
時歲之前就發現了, 自己在預感到血族殺意時心跳會巨快。
但到了真正動手的時候,那種心髒要跳出胸膛的感覺又迅速緩和下來,平靜到幾乎感覺不到。
就是自己在技巧角度上還不夠精進, 畢竟以前幫奶奶殺豬殺雞不需要太精準的手法。
當然, 對方輕敵也是很大原因。
時歲問:“姐, 這個積分之後會到我的賬戶上嗎?”
四席緩了會兒回答:“嗯, 10w的積分晚點就會到賬,你可以從內網賬號上看見。”
時歲:“好!請問到三席大概需要多少積分?”
四席神色復雜地盯著時歲的臉看了會兒,須臾才慢慢說道:“我的積分有六百多萬……”
這不是得殺六十多個這樣的高層血族嗎?
時歲又不好了。
不是, 他們怎麼搞到這麼多積分的?
血族夠殺嗎?
四席:“慢慢來,我相信你可以的。”
時歲有點感動:“好的姐, 謝謝你的安慰……”
四席看著時歲亮晶晶的眼睛,張了張口還是沒說出那一句“不是安慰”。
她猶豫幾秒, 提醒:“不知道權杖家系其餘血族是否清楚他們過來找你,最近你一定要小心。”
時歲在伊萊學院上學, 那裡相當於血族的大型據點, 協會的血獵沒有辦法把手伸到那麼遠的位置, 自然沒有相應的保護措施。
時歲認同地點點頭。
總之,訓練的進度是必須加快的, 各種小任務也要接起來練手。
不過伊萊學院是住宿制,這些事隻能周六日再說了。
時歲回了燒烤的場地,用時不到二十分鍾。舍友已經烤好了一堆串,她咬著牛肉串串燙的直呼呼,招手示意時歲快來吃。
時歲朝著她的方向走去。
人類學生們在月光下燒烤,不過三班的學生和其餘班級之間還是有些距離。
時歲注意到一點。
二年級三班的班級隊伍裡,開學初騎射課上對她進行過語言攻擊的幾個女生隻剩下一人,有些呆呆地坐在燒烤架旁邊。
時歲張嘴咬了一口澱粉腸,被燙的在嘴裡炒了個菜。
……其餘人是被血族帶走了嗎?
不是所有人類都能像紀寧一樣成功脫離,不過時歲也隻是想想。
她現在的能力還不夠做什麼呢。
今夜獲取了十萬積分,時歲的心情很不錯,她洗完澡躺在床上,伸手戳了戳床頭不倒翁的腦袋。
圓滾滾的娃娃向後傾倒,又晃蕩回來,看著還挺可愛的。
舍友問:“哇對了,早上就想問你來著,這個不倒翁從哪裡冒出來的?”
時歲:“這個?在門口撿到的。”
舍友:“?”
舍友驚恐:“好詭異!裡面不會裝了什麼東西吧?”
這種類型的不倒翁可以從中間打開,時歲嘗試了一下,成功擰開了。
兩個腦袋湊在一起往不倒翁肚子裡看。她們發現內部躺著一根紅繩手環,手環前端掛著一個黑色的小珠子,看不出是什麼材質。
舍友湊過來:“這是什麼意思啊?不會是給你下咒什麼的吧?”
時歲把紅繩拎起來:“不是吧…這個看上去就是個普通的裝飾品?”
舍友往時歲身後縮了縮:“……感覺怪怪的,還是放回去或者扔掉吧?”
時歲重新合上了不倒翁,將它放進行李箱裡,蓋上。
最後一天的行程,時歲放松身心好好享受了森林公園的觀光活動。
——全然不知自己和四席殺了兩個權杖家系的繼承者後,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
古堡。
蠟燭沒有辦法提供足夠的光源,掛在牆上的肖像畫隻有一部分可見,沉重的簾布垂落遮掩了所有窗戶,月色不可見,室內充斥著陰沉感。
腳步聲有規律地在房間內響起。
一名暴躁的女人在來回踱步:“……那兩個家伙又去哪裡了?”
另一位少年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手撐著臉彎眸:“誰知道呢?時間到了,父親不會等待他們,我們直接進去吧。”
他站起身,抬步向著一側走去。
暗紅色的地毯一路向前,沉重的大門緊緊閉合著,站在兩側的僕從恭敬地將門扉打開。
長桌的盡頭,權杖家系的親王坐在那裡,站在親王身後西奧多掀起眼簾向他們看來。
雖然有家族宴會將至的原因,但這麼快就把他放出來了?
少年和西奧多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他唇角帶著惡意的笑容加深,眼中的妒意被掩飾的很好。
進門的兩人一前一後坐在了屬於自己的座位上,隨後大門再次打開,有個血族押著另一個上前。
臉色煞白的親王冷酷地注視著跪在地上的血族,那個年輕的女性低垂著頭,輕微發抖。
“……”他的聲音也極具威嚴感,高高在上的傲慢,“就是你愛上了卑劣的人類?”
血族將頭低到了地上,聲線顫抖:
“是的,父親……但這都是我的罪孽,請、請不要傷害……!”
話音尚未落下,人類男性的頭顱從僕從的手中落到了地面上,一路滾到了她的面前。
血族呆愣地看著,發出悽慘的尖叫。
那名外貌很小的少年笑起來:“哈哈,每次都是這樣的戲碼,我都看膩了。”
權杖家系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這樣的反叛者。對於他們來說,純血血統高於一切,愛上混血和食物都是恥辱。
既然是恥辱,那就應該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西奧多注視著那個抱著頭顱顫抖的血族,暗紅色的眼眸中情緒復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親王掀起眼簾:“權杖從不允許背叛者出現,也絕不會允許血脈中摻雜任何一絲汙穢。”
“西奧多,你去殺了她。”
身邊的僕從木著臉,捧著一柄銀制匕首上前。
西奧多看了兩秒。
他握住匕首,抬步向著跪坐在地上的血族走去。
她掀起眼簾死死盯著西奧多,血族將愛人的頭顱抱在懷中:“你們這些冷血的家伙…不會明白這種感情。”
“我祝你永遠……”
在她詛咒般的話語出口之前,西奧多面無表情地將匕首送入了血族的胸膛。
*
貴族學院的標配中有一個就是舞會。
十月中下旬學院裡的活動真的不少,不過這是個為數不多的、普通班和國際班一起參與的活動。
學校裡有舞蹈課,華爾茲探戈什麼都有,時歲就學了一點皮毛。
不過她最多也就是湊湊熱鬧,完全沒想要上去跳——畢竟也沒有舞伴,踩到人家腳可怎麼辦?
這次學生會定下的舞會主題是假面。
時歲和安德一起,都沒能在學院裡逮到那位酷哥。想到那位酷哥的能力,時歲暫時歇下了找夜鶯家系的念頭。
少爺還是沒來學校,蜂蜜小蛋糕最近估計在血獵協會的牢獄裡,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來。
在學校裡闲著也是闲著,時歲給自己也買了一個銀白色的面具,準備參加一下貴族學院的校園生活。
這場舞會定在周四晚上,那一天直接不用上課,醒來換好衣服就可以去舞會。
值得一提的是,學校裡還有定制、租借禮服的地方——真不愧是貴族學院。
舞會的地點在大禮堂,時歲跟著人群向前走,被眾多戴著面具也能看出是帥哥美女的人吸引了目光。
……等下還能看帥哥美女跳舞。
時歲又幸福了。
場地很大,可以容納伊萊學院三個年級的學生,時歲今天沒和舍友一起走,她穿過人群拿了一杯果酒。
假面舞會的好處在於,不熟悉的人大概是認不出她的。
開場舞是探戈,時歲想要從後方繞到甜點臺的位置上二樓,但人群將她往另一邊擠。
“……米迦大人在那邊!”
“不知道他會邀請誰跳舞呢?”
“戲劇團的其他大人也行呀!哎呀快開始了!”
“讓讓!讓我過去!”
這讓時歲想起當初社團招生的場面。
她不想被酒水濺到,隻能一路躲閃。
……看來有戲劇團的地方就會有這樣熱鬧。
周遭的燈光暗了下來,時歲挪動著腳步,終於找到了一處沒什麼人擠著的地方。
時歲剛松了口氣,驟然亮起的光讓她看清楚了自己所處的位置。
交響樂團準備就緒,樂曲奏響。
黑發的暴君垂眸,金色勾線的面具遮住了上半張臉,領口那顆標志性的菱形紅寶石色分外耀眼。
時歲汗毛直立。
……怪不得這裡沒人呢!!
畢業那天,我扶著酒醉的許燼開房。他力氣極大,我痛得快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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