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慢悠悠地舉起酒杯,一雙桃花眼微微上翹,明目張膽地戲弄人。
梁初菀表情瞬間僵住。
檀灼覺得她這反應還挺有意思。
誰家豪門名媛之戰,把心機都寫在臉上啊。
懶得把心思分給梁初菀,檀灼剛準備問一下掌握各種八卦消息的姜清慈,朝徊渡今天到底來了沒。
還沒開口呢。
姜清慈反倒是先關心了下檀灼目前處境:
“話說你爸媽他們就這麼跑國外去,沒給你留下點傍身的東西?”
傍身東西?
檀灼冷不丁竟想起了那張薄絹紙,沉默半秒才開口:“哦,留下東西了。”
姜清慈:“多少錢?”
尾音還沒落下呢。
檀灼紅唇悠悠吐出四個字:“一紙婚約。”
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又補充了句,“和朝徊渡。”
“噗……”
乍然聽到這個名字,姜清慈差點失了名媛教養,把香檳直接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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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朝徊渡?!
朝家是真正的名門望族,歷史傳承極為悠久。檀家破產前雖然也是第一梯隊的豪門,但比起朝家,他們這些所謂豪門,都像是暴發戶的存在,完全不夠格。
而朝徊渡,年紀輕輕便成為朝家說一不二的實際掌權人,同齡人還沉迷聲色犬馬時,他卻已是真真正正殺人不見血的野心家。
朝徊渡這個名字,代表的就是至高無上的權勢與地位。
所以,別說檀灼現在隻是個破產千金,就算還是曾經的眾星捧月大小姐。
也不可能跟這位聯姻。
但看檀灼冷靜的表情不像是瞎扯,姜清慈結結巴巴,“開……開什麼驚天大玩笑?”
“哪個朝?哪個徊?哪個渡?”
“那個朝,那個徊,那個渡。”
檀灼回得淡定,“所以,他今天來了沒?”
姜清慈腦子CPU都快幹燒了。
“你等等,朝徊渡真是你未婚夫?!”
她聲音無意識揚起。
空氣一瞬間凝滯。
大家齊刷刷看過來。
檀灼:“……”
“你禮儀課沒及格?”
公眾場合喊這麼大聲。
姜清慈自知犯錯,連忙捂嘴。
可惜遲了……
恰好也被提著華麗厚重裙擺而來的梁初菀聽了個正著。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那位的聲譽豈可隨隨便便被檀灼敗壞?!
梁初菀穩了穩心神,含沙射影道:“真是痴心妄想,檀大小姐是現在還沒認清自己處境嗎?想要未婚夫還不簡單,正好蔣家、霍家那幾位公子哥對你很感興趣,不如……”
檀灼:“我沒興趣。”
梁初菀嗤笑:“檀家都破產了,還身負巨額債務,以你現在的身份,搭上這幾位也已經高攀了。”
高攀?
檀灼想起垃圾桶裡那堆日日不重樣玫瑰,什麼蔣家霍家,她還真是一個都看不上。
巴不得一個個離遠點。
是想要找的人,沒影兒也就算了,現在還演變成人盡皆知的‘謊言’。
她對這場鬧劇已經開始不耐了。
隻不過,今日話題被迫按在這裡,隻好先借用一下對方名頭。
總歸,那紙婚約是真的,說是‘未婚夫’也沒毛病。
想通之後。
檀灼濃密卷翹的眼睫垂落,居高臨下地睨著梁初菀,故意慢悠悠地拉長了語調,“是嗎,那太可惜啦——”
“可我未婚夫是朝徊渡。”
本……本人承認了?!
不單單是宴會廳內被這話震到了,此刻二樓貴客廳內,亦是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朝徊渡平日裡的行蹤神秘莫測,想要見上他一面都難如登天。
今夜他屈尊現身。
無論是身份高的低的,自然都想方設法地要攀上他。
作為東道主的梁頌得知樓下鬧劇,也很是懷疑檀灼的話。他忍不住看向坐在單人沙發上的另一位當事人。
朝徊渡俊美面容上的神情很淡,正慢條斯理地剝著荔枝皮,豔麗的皮下,露出裡面雪白的果肉。
男人指節修長精致,動作優雅從容,不曾濺出半點汁水,處處透著養尊處優的矜貴冷感。
至於下方的喧鬧,似未引起他半點情緒波動。
就在梁頌遊移不定時。
倏然間,果肉落入酒杯。
冰塊與雪白果肉在盛了威士忌的玻璃杯中輕輕撞擊。
發出極低聲響。
細密的氣泡破碎又融合,一下一下,刺激著人類脆弱的神經。
男人平靜地用湿巾擦拭著本就幹淨的長指。
明明朝徊渡沒發表任何意見,偏生看得梁頌心驚膽寒,驀地反應過來——
無論真假,擾了這位清淨,就是錯。
他好不容易才請得這位纡尊降貴,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梁頌連忙站起身,“我下去瞧瞧。”
門關上的剎那。
裡面響起不輕不重的談話聲。
“徊渡,你什麼時候金屋藏了嬌?”
沒了外人,同樣是貴客的傳媒大佬沈肆白往椅背上一靠,調侃道。
朝徊渡為人,旁人不知道,他還是清楚一二的。
即便檀家沒破產前,就檀灼在圈內的那驕縱任性的作勁兒,從小到大都得被人寵著捧著哄著,說不得半點不好,很明顯就不符合這位的完美擇偶標準。
就在沈肆白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這個無聊的玩笑時。
下一刻。
在眾人意外的目光中。
朝徊渡將那杯荔枝威士忌交給他的秘書。
隨即側過身,似漫不經心地賞賜了答案:“今天。”
第2章
這廂,一樓宴會廳內。
隨著檀灼那句匪夷所思的話音落地,全場皆驚。
華美璀璨的吊燈下。
少女身上那套墨綠色長裙仿佛與中世紀油畫般的濃鬱色彩交相融合,細細肩帶勾勒出精致的鎖骨線,隨意撩起眼睫,那雙烏黑眼瞳都像是在勾魂兒。
她如果想要刻意去勾引一個人,絕不會失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有些人懷疑的目光慢慢變了。
就憑這張臉,好像也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是真的……
檀灼漂亮臉蛋上的表情極為鎮定,看似坦然地接受大家的打量,實則滿腦子都是:
婚書是真的吧?
她應該沒鑑定錯?
畢竟她爸技術很菜的,不可能造假逼真到她都看不出來。
但——萬一她看走眼了?
這怎麼收場?
嗚嗚都怪她這該死的好勝心!!!
可話一說出口,就再也收不回來。
最後隻能內心小人雙手合十,非常虔誠地祈禱:千萬別鑑錯!求求辣!
就在檀灼臨時抱佛腳,還是在心裡抱的時候。
梁初菀發現有人竟被她的話動搖了,被刺激地難得機靈了一下:“呵,說大話誰不會,如果你未婚夫真是朝總,有本事現在當著我們大家的面,給他打個電話。”
無論什麼場合,都不乏愛看熱鬧的。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開口:
“對呀對呀。”
“打個電話就能證明。”
“……”
有曾經的塑料閨蜜火上澆油:“哎呀,檀大小姐不會是沒記未婚夫的電話號碼吧?”
梁初菀故意說:“要不要我幫你問一下呀?”
檀灼真想說好。
麻煩你給一下我未婚夫的聯系方式,她也很想要。
然而沒等她開口,
這場遊輪背後真正的東道主梁頌來了。
梁初菀眼睛一亮,率先迎過去,挽住對方手臂先告狀:“哥,檀灼來這裡找未婚夫呢,我好心問問,她——”
梁頌皺了皺眉頭,低聲示意她閉嘴,免得二次擾了樓上的清淨。
梁初菀咬唇噤聲的同時。
梁頌目光已瞥向檀灼,對上那張明豔不可方物的面容。
同在圈內,其實曾經他也對這位美色過人的大小姐有過心思,隻是現在的檀家,與他們粱家早已雲泥之別,他與檀灼的身份亦是如此。
如今更不能讓這些小姑娘之間的笑話,影響到與朝家往後的合作。
這樣一想,心底那點兒憐香惜玉也就消失得無聲無息。
於是,當眾人的面,梁頌看似客氣,實則透露著毫不掩飾的施壓,手臂朝向門口一展,“檀小姐,那位不是你能玩笑起的,還請你離開……”
檀灼在看懂他的眼神時,已然明白過來。
沒了檀家的背景撐腰,如今她已經不是那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在外也可隨便被人當場逐之,
以及當眾被警告——
你還沒資格。
她慢慢捏緊了那杯僅剩一半香檳的酒杯。
淡粉指尖此時因為用力緣故,微微泛了白。
眾人露出或諷刺或看戲的表情。
巴不得檀灼灰溜溜地被趕走。
檀灼從來不是吃虧的人。
就在她思考,把這杯香檳倒梁氏兄妹腦袋上,自己遊著回岸的存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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