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去嗎?”林瑜有些不好意思。
甘棠點頭,帶朋友進去並不是一件難事。
“好耶。”
十二月初,甲班上的涼風使人沉醉,兩岸邊的繁華夜景映入賓客眼簾,霓虹燈耀眼,將整個榆城照得明亮。
甘棠沒去外面甲板,披了件白色毛絨披肩,裡面搭件酒紅色絲絨抹胸禮裙,配以珍珠裝飾,明目紅唇,驚彩非凡。
她眼神幹淨,乖乖坐在玻璃隔板旁的椅子上,託腮眺望岸邊。
今晚的她實在太過漂亮,頻繁能吸引眾人眼光。
旁邊有人認出她,過來跟她打招呼,她笑著應一聲,態度並不熱絡,出於禮貌而已。
旁人也知曉,並不多打擾她。
甘棠不知為何有些心緒不寧,是因為多年未見陸一舟嗎?好像不是。
是因為秦屹淮要離開嗎?好像也不是。
反正就心情不好,面容看上去有些戚戚。
不得不承認,世界上並不隻有充滿和諧善意的朋友,總會有些背地裡拈酸吃醋的人。
“她怎麼一個人過來了?平時被簇擁呼朋友伴的大小姐,今天怎麼看起來這麼哀傷?”
“結了婚,誰能開心得起來?”
此言一出,收獲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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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你們忘記她之前跟秦屹淮分手了?兩個關系尷尬的人被迫結婚,感情能好到哪裡去?我跟前男友可是相看兩相厭,說不定兩個人回了家一句話不說呢?”
“她大小姐脾氣肯定很足,我上次好看見她在中粵館罵人,說不定平時都是裝的。”
中粵館被人襲擊,說個“滾”字也能被認為是罵人,謠言無風而起。
“是啊,秦屹淮心思那麼深,怎麼可能看不穿她,還會吃她柔弱扮可憐那套?”
說這話的人大概是因為家裡的一個案子被百致截走,還不敢明著吭聲,隻能背地裡說說闲話。
但選擇更強勁的合作伙伴本身並沒有什麼毛病。
人總是會有劣根性,隻不過劣根性的來源不同,看見條件比她們好太多的人,心底總是會期待找出她一絲一毫過得不好的證明,並以此添油加醋。
甘棠和秦屹淮被人矚目,所以承受的謠言和奉承都會更多,很正常。
有個十分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但她好像挺漂亮的。”
細白嬌軟,是很容易叫人生出保護欲的類型,偏眸子特別靈。
那幾個人頻繁朝甘棠望去,甘棠不明所以,眼神向她們掃過時,那幾人心虛幾分,立馬眼神閃躲,不約而同換了個話題。
“你這個包不錯诶,我叫人去巴黎總部調貨都沒拿到。”
“我便宜老公送我的,他在外面找姘頭被我發現,還想用個包打發我?那我不得趁機多要些條件?自己也找幾個姘頭?”
“還得是你啊。”
話題逐漸偏離。
甘棠掃過一眼便回頭,她低頭,酒已經沒了半瓶。
她發消息給溫思茗,她有事被絆住腳了,放她鴿子不來;她發消息給林瑜,小魚說她跟一男的聊得火熱,馬上就來。
那甘棠還能叫林瑜過來?
她喝得眼睛有點花,正想給秦屹淮發消息時,下面有一條好友申請。
對方昵稱——L。
或許是喝了酒,甘棠思緒很混亂,不知道要不要通過。
陸一舟跟她有太多牽扯,不是一個“初戀”可以簡單定義。
他用命救過她好多次,小時候被劫匪綁,大了遭遇地震被埋在地底下,都是他把她拉出來。
他們剛分手時,她並沒有狠心到要刪光他所有聯系方式。
這種刪前男友聯系方式的決絕,開始於三年前,她手機裡和陸一舟因為治療右手,有輕微牽扯。
她如實向秦屹淮坦明,他知道了也沒說什麼。
但或許,在陸一舟出現的那一刻,她的情緒真正有了波動。她不是聖人,行動上幹幹淨淨,心裡怎麼可能一點波動都沒有?
而那一點波動,剛好被秦屹淮發覺。
他真的是個很懂洞察人心的男人。
但那些人說得沒錯,他心思確實深。
她懶得去探查,心煩意亂,幹脆把他們倆都刪了。
遊輪上,陸一舟的申請還在屏幕上顯示:【商量音樂會,通過一下?】
甘棠眼神有些迷糊,還沒想好要不要通過。
一個侍應生端著託盤過去,前方有人被潑到酒水,連累侍應生,他連著帶倒了甘棠的手機。
甘棠連忙抬手按住手機,瞬間,申請好友被快速通過。
這邊很容易吸引眾人的目光。
秦屹淮的出場不早不晚,他就在此時,和主人吳維一起出來。
男人一進場,皮相骨相太過優越,很容易能吸引別人的目光。
侍應生自顧不暇。
甘棠被突如其來的意外驚醒,眼神清明幾分,捂住胸口,還沒來得及彎腰,手機先一步被秦屹淮撿起來。
手機已被閃回主頁面。
秦屹淮把手機還給她,眉目英俊,氣質矜貴拔尖:“不去找人玩?一個人躲這裡喝酒?”
他眼睛望桌臺上看一眼,酒杯裡不剩多少,酒瓶空了一半。
甘棠意識大概介於半朦朧半清醒之間,她把大部分心思花在面前的人身上:“不想找她們,隻想找你。”
秦屹淮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隨著話語聲落地,女生意識也逐漸清醒。
她紅臉:“沒說什麼。”
秦屹淮眼底藏著笑意,沒追究不放,音沉如水:“前面人少,去那裡?”
男人眉眼溫和,同以往大不相幹。
“好。”甘棠乖聲點頭,將手機放進他口袋裡。
轉身之間,男人摟住了她的腰,動作強勢又不容拒絕,佔有欲展露得徹底。
秦屹淮是個內斂的人,但他一進門,發現視線放在她身上的人太多。無論男女。
這佔有欲裡,大概和保護欲分不開。
“不是說他們倆感情不好嗎?”
一說一個不吱聲。
半晌後,“裝的。”
幾人齊齊看向她。
那人理所當然,仔細解釋:“他們新婚夫妻,沒過要裝恩愛的階段,等過幾年,也就跟我們一樣愛擺爛了。”
幾人齊齊點頭:“有道理。”
甘棠喝了酒,身體有些熱,想吹風,又怕冷,幹脆又喊侍應生多拿了條披肩。
外面的夜景太美麗,不遠處大概是在開復古派對,耳邊是沙啞的粵語歌聲。
“你站在這裡。”甘棠握著男人手臂輕扯。
秦屹淮順勢站過去,他低眼看著面色酡紅的女生:“幹什麼?”
話說到一半,甘棠伸手將他整個人抱住,臉埋在他懷裡,輕笑道:“幫我擋風。”
秦屹淮抬手,在她發間揉摸。
“你要走多久啊?”她小聲咕哝。
“大概一個禮拜。”
“幾號回來呢?”明明自己能算清楚,甘棠偏要說這些無用的廢話。
“12號。”
“那我在這裡等你。”她掩下心底不安,抬起頭,水潤的眸子裡有不舍,瞧起來叫人心軟。
她不總是很黏人,但黏人的時候是真黏人。
估摸是剛剛喝了酒。
女生仰起頭,紅唇微張,細嫩脖間白如瓷。
她眸間被燈光襯得水亮,嗫嚅道:“我可能會有一點想你。”
秦屹淮眸間暗流湧動,他低頭,將她的腦袋壓向自己,輕易撬開她舌尖,在裡面攻城掠地。
潦河挺長,橫跨整個榆城,中間建了十九座掛橋。
橋上不遠處,大概能隱約看見遊輪光景。
甲板上的曖昧風景太引人注目,別人隻能瞧個大概,紅裙西裝,兩人氣質身形實在太優越,看不清正臉,也太有氛圍。
陸一舟低眼,冷冷瞧著不遠處,他給甘棠發了條消息。
第47章 047
周遭五彩霓虹燈閃爍,晚風輕柔,吹在女生的裙擺上,涼卻不刺骨。
舞會正式開始,溫思茗找了半天甘棠,發了十幾條消息,不見她回一條。
奇了怪了。
溫思茗問了嘴剛認識的林瑜,林瑜正和帥哥打得火熱,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甘棠會在哪裡。
溫思茗轉眼又看見吳維,問了一句:“秦屹淮過來了沒?”
吳維喝口小酒,愜意道:“來了啊,剛來就跟棠棠走了,怎麼,找他有事?”
“沒事沒事。”溫思茗心底大概有數,連忙道。
遊輪上備受矚目的兩個人齊齊消失,沒人敢有微詞。
甘棠櫻唇微張,站在甲板角落被他索吻。她耳畔能不時聽見腳步聲,心跳隨著靠近又遠離的腳步聲激得起起伏伏。
秦屹淮看上去專注又散漫,離開她的唇,目光在她臉上掃過,低笑一聲,聲音被風裹挾得稍不清晰:“怕什麼?”
甘棠縮了縮脖子,呼吸微喘:“我不想當眾表演接吻。”
她從他的冷暗眸子裡,能看見自己的凌亂,她心底的羞恥感被無限放大。
秦屹淮沒說話,將她帶回了甲板的昏暗隔間。
旁邊是他們認識的朋友,他卻將她衣衫半褪。
遊輪太大,每位客人都會有專屬臥室。
秦屹淮打開門將她推進去,手掌將她按在沙發上,握緊她的腰,就這個姿勢,撕開了她的裙擺。
畢業那天,我扶著酒醉的許燼開房。他力氣極大,我痛得快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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