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見男人一張俊臉,黑發半幹,一滴小水珠直溜溜地滑過性感喉結,再沒入半遮的健碩胸膛裡。
秦屹淮眼神漆黑,低聲道:“摸哪兒呢?”
語音低沉,帶著一股嘶啞,像是在勾引人犯罪。
她一下松開手,將手背在身後,低頭尷尬道:“沒摸哪兒啊,我摸哪兒了?”
秦屹淮輕笑一聲,沒揪著不放,邊擦頭發邊往外走,低頭瞧見她光著腳,峰眉一蹙。
甘棠顯然也是注意到他的視線,吐了吐舌頭,腳趾蜷縮,白嫩光潔的腳丫一下兩下蹦回床上。
女生盤腿坐著,搖了搖手裡東西問道:“充電線在哪裡?我手機沒電了。”
“床頭櫃裡,自己拿。”
男人留下這句話,徑直在桌臺上找些什麼。
甘棠膝蓋在軟被上移兩下,俯腰打開抽屜,充電線正居其中。不可忽視的,還有一盒未開封的成人用品。
盒子上面的燙金字體異常奪目:冰火一體,緊繃超薄。
她愣住,臉一下漲紅,捏著手指把盒子翻一邊,用力抽出充電線。
如果沒發生剛才的意外,他應該還是想和她做的,隻不過看她今天狀態不好而已。
女生轉過身時,審判了一遍男人的高大背影,短短兩秒,她臉上就換上一副“沒想到你還是這種人”“果然還是貪圖我美色”“看破不說破”的復雜神情。
想來分手三年,他們的關系也沒有那麼純潔。
秦屹淮瞧她一眼,她想法一向很多,這會兒腦子裡不知道又騰出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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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愉快就行。
男人站床邊,看了眼佔了大半個床位的女生道:“你睡哪邊?給我留個地兒。”
甘棠麻溜地滾到了另一邊,並有意無意把自己那邊的被子壓得死死的。
女生動作一氣呵成,眼睛直直盯著天花板,耳尖微紅,臉上是一副不容侵犯的堅定。
既然他都這麼承諾了,她也沒有必要上趕著,不然很不矜持。
秦屹淮微昂頭指向卷成一團的蠶蛹,問道:“被子不給我留?”
女生又大發慈悲從身下給他抽出一點。
甘棠打開床頭護目燈,墊了幾個枕頭躺著,明顯感受到床另一邊塌陷一塊。
秦屹淮掀開被子上床,剛洗過澡,兩個人身上同款沐浴露香味,伴隨溫暖的空氣交織在一起。
男人出聲:“你……”
女生立馬應激性開口:“我怎麼了?”
“……把床頭櫃那本書遞給我。”
時過境遷,再睡一張床,她反應屬實是過於激烈了些。
甘棠“哦”了一聲,將書遞過去。
臥室裡很安靜,隻有男人翻書的聲響,甘棠默默翻動手機,留了個神注意男人動靜。
他動一下,她也不自在。
秦屹淮打開了床頭櫃,拿了支筆,裡面盒子赫然入目。
他偏過頭掃了眼甘棠。女生一直注意他,眼角餘光瞄見,默默抬起手機擋住了臉。
男人打量她兩眼,大概是清楚了什麼。
他媽有點過於貼心了,但是……
“甘小姐。”秦屹淮似笑非笑,這樣喊她。
幹嘛這麼生疏?
女生紅著臉,細如蚊蠅“嗯”了一聲。
“看清上面的字了嗎?”
話音剛落地,一個小盒子被扔在她面前。
甘棠猛地掸掸被子,讓小盒子滑落。
不是,幹嘛扔給她啊?
“在一起那麼久,你不了解我?”秦屹淮話音裡有些許不滿。
“了解什麼?”甘棠耳朵發麻,不明所以,拿起盒子翻個面,L的尺碼引入其中,“——嗯?”
尺寸好像不太對。
沒記錯的話,好像是有點兒小了。
甘棠掀起眼皮瞧他一眼,他極度淡定,將書合上,面無表情看著自己。
大概不是他準備的。甘棠這樣想。
“有點……忘記了,不好意思。”
好尷尬。甘棠幹笑兩聲。
凡事都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她正逐漸適應他的存在。
他向來很有耐心。
寂靜裡,不知誰先熄了燈。
一陣一陣的呼吸此起彼伏,甘棠逐漸適應黑暗,平躺般望著天花板,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有些失眠。
甘棠是個小習慣很多的女生,她有輕微重復的口癖,愛去潦河邊散步,還喜歡抱著東西睡覺。
比如說她家裡那個一米八的毛絨大熊。
她認床,小時候就愛抱著熊睡覺,大了也沒有改。
甘棠的許多小習慣秦屹淮都了解,但抱東西睡覺,他屬實是不清楚。
她受完欺負眼角帶淚的樣子太可憐,他比較喜歡溫存,時常會側過身抱著她,將人擁在懷裡。因而她沒有過在他身旁失眠的時候。
但今晚不一樣。
此刻,她蜷縮身子,背對著秦屹淮,沒有翻來覆去,隻是簡單的睡不著。
他為什麼不抱抱她?
不知道她現在睡不著嗎?
明明他以前都會抱她。
果然是沒有愛情的商業聯姻。
同床異夢,像隔了條楚河漢界一般。
夜間是容易傷感的時刻。
甘棠有些委屈,並故意吸了吸鼻子表達自己的委屈。
女生發出的聲音在臥室如此明顯,想叫人不注意都難。
除非有人故意裝聾。
但秦瑜淮顯然不會,他如她所願問她一句:“怎麼了?”
這是他問自己的,他問她就要按實話回答,不能撒謊。
畢竟從小到大,除去那些撒謊的時刻,她都算得上是一個不會撒謊的好孩子。
甘棠給自己做好心理鋪墊,翻過身。
窗簾將外面的月光遮蔽住,黑暗中她隻能看清男人的大概輪廓。
她將聲音裝得細弱,像是隻能依賴於他一般,可憐巴巴道:“我睡不著,你能抱抱我嗎?”
甘棠知道他以前最吃自己哪一套,雖然不知道現在還管不管用。
女生的聲音輕細可憐,像是剛出生的小貓,又像是哭過後小心的示弱。
她叫他抱抱她。
總之無論如何,都是容易叫人心軟的。
“過來。”秦屹淮無奈出聲。
甘棠沒有立即過去,多問了一句:“你會有反應嗎?”
原來她還知道……
“……會控制。”秦屹淮默默道。
那就好。
甘棠聽話將手探過去,搭在男人的勁瘦的腰上,小臉也靠在他胸膛上,踏踏實實的,十分乖巧自覺。
她還想將腿搭上去,那樣會更舒服,但可能會冒犯到他。
其實這樣已經很冒犯。
但甘棠是個自私的小孩,她隻顧自己舒服,不想管他。仗著他不會對自己胡作非為,如此越界。
“謝謝你。”她軟聲對工具人道謝。
工具人沒有回答。
但是她不在乎,無所謂。
半夢半醒間,有人輕輕在撫她的背,很舒服。
她沒心沒肺,在混沌思緒中沉沉睡去。
旁邊女生清淺平穩的呼吸聲傳來,秦屹淮掌心覆在她的腰上,將她整個人懷抱住。
深夜讓人多思。
他忽然想,如果她丈夫換了其他人,她是不是也會主動投懷送抱?
這個想法很危險,女生一無所知。
秦屹淮不知看了她多久,黑暗中,他粗礪指腹摩擦過她臉,向下,對準她的唇,輕緩摩挲。
一如記憶中的香軟,不舍得拱手讓人。
他雙眸暗沉。
轉瞬即逝。
風過無痕。
甘棠蹭了蹭他的胸膛,毫無察覺,砸吧嘴,繼續睡過去。
她這覺睡得沒以往舒坦,總在做奇奇怪怪的夢,清晨醒得也比以往早。
外面的光線半亮,甘棠正把腿架男人身上,抱著他死死不放,男人下面的反應尤其明顯,頂著她腿心,往上一分都十分危險。
不是說好會控制嗎?
被打臉了。但睡夢裡的反應應該是他控制不了的。
甘棠微覺尷尬,剛想不動聲色移開身子,卻察覺男人將醒。
昨晚是昨晚,但現在這種情況好像不太適合兩個人都清醒。
甘棠閉眼裝死,周圍安靜,不過幾秒,她額頭感受到一瓣湿熱。
畢業那天,我扶著酒醉的許燼開房。他力氣極大,我痛得快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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